他打着哈欠转身从桌子上拎起一个本子递给顾迟云，“你们要的结论，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成果来看，生化改造在死人身上根本不作数，任何物质或者药物，都不能让死人‘活过来’，所以……”
“所以，cy做实验的实验品并非遗体捐赠，而是……活人。”
说到最后，顾迟云语气已经冰冷下来。
“没错。”储凌稍微打起精神，发觉顾迟云脸色不好看，沉吟片刻才说，“我在国家第一研究院也曾遇到过这个研究方向的人，但他们的侧重点在于遗体改造，短时间内无法突破，经费已经缩减了不少。”
顾迟云拿着结论转身往里走，准备给韩善回个电话，“我知道了，你联系他们，只要能挖过来，资金我准备。”
自从顾迟云一头扎进国际医疗，他已经开始着手自己做生意，云氏、江家在前，他们都是顾迟云做生意的标杆，根本都不用人教，无师自通。
他正低头看结论报告，电子门响了一声，缓缓向两侧拉开，顾迟云头也不抬的说，“下个月我要去一趟建东，有笔生意要谈。”
邱念走过来说，“非要亲自去？”
“嗯，只要这笔生意谈成，我就可以包揽南奥所有珠宝生意。”
提起这种事儿，邱念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会有危险吗？”
顾迟云抬起头看了邱念一眼，只看一下随后立刻低下头，声音清清淡淡的，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
“肯定会见血，但我能全身而退。”
邱念盯着顾迟云的头顶，好半天才垂下眸子，他明明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个，答非所问就是回答，邱念深吸一口，知道自己不该有别的心思，只能强迫自己回归到工作上。
“储凌已经把结论给你了，cy在做的研究不止这些，甚至还有人体改造的更多方面，所以我怀疑温梨背后不只是我国高层，更有其他国家的助力，那才是他们资金的主要来源。”
没错，顾迟云也这么觉得。
“韩善已经在做准备，温梨这几天应该会离开，她前脚走，韩叔叔后脚就能签发搜索令。”
说起韩善，邱念想起林悦说的，“韩善要升了吧？”
韩善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好些年，为了艾缇瑞的事儿，迟迟不肯升，现在各方各面都已经准备好，韩善只有往上走才能更好布局，上面早就给了委任。
“嗯，委任已经下来，也就这两个月的事儿，正好能赶上我从建东回来，他也好在国内给我善后一下，都是自家人不用白不用。”
顾迟云在研究室待到下午，邱念领着贺嘉言进来。
贺嘉言不懂得研究，但顾迟云需要一个人负责国际医疗跟外界的沟通交流以及对外交际。
贺嘉言是最好的人选。
“真不是我说，你们这资金消耗也太大了。”贺嘉言看着财务报表啧啧几声，等人出去，才低声对顾迟云说，“建东那边已经安排好，楚晨他们也在保护行列之内，楚晨会贴身保护你，余姚等人在外围布控，这次出差结束，南奥珠宝大亨的位置你就坐稳了。”
其实顾迟云不是心血来潮做珠宝生意的。
有一次，云氏对接的珠宝商虚抬价格，搞得珠宝总监谈了另外一个合作商，顾迟云知道珠宝是暴利，在国外也是通用货币。
刚好，江淮礼跟国外几个珠宝商都有往来，他们给顾迟云提供了一个名字，那是原本的珠宝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