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点头,这些她是明白了。¨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姜婠若有所思道:“不过,阿娘竟然知道西陵太后会来这边求和谈判,看来这件事,是她的手笔了?只是,就算西陵太后愿意,可西陵的政权在摄政王裴越手里,他强撑了那么久,如今能同意?”
凤清歌道:“如果这是姑母的手笔,姑母能走这一步,那应该是笃定了西陵太后可以决定西陵的态度的吧,父亲他们都说,姑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姜婠挑挑眉,也是,阿娘在西陵安插的人手更多,对西陵的动向掌握,一定是比他们好的。
那她就等着看,看西陵太后什么时候来,会怎么从那位摄政王手里抢回西陵的话语权。
姜婠又等了十多日,这段时间,三遍攻势都有进度,西陵又丢了几座城池。
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事情传来。
齐王死了。
齐王用百姓威胁朝廷大军的时候,英国公派人加急传送军报去给皇帝和谢知行,请示他们的意思。
但请示的,不是齐王威胁两军僵持如何化解的难题,而是,一个需要皇帝的诺言。
是在齐王军中附逆的庆成大长公主,暗中传消息,让英国公请示皇帝,她愿意手刃齐王化解僵局,让叛军彻底瓦解。
但,她有一个条件。_h.u?a′n¨x`i!a¢n¢g/j`i!.+c~o^m+
她的女儿安宜郡主,要免于过往所有罪过,包括这次随她附逆的罪,安稳无忧的度过余生,让皇帝善待她,哪怕是圈禁府中,也得锦衣玉食的养着,别让她受苦受罪就行。
消息送去皇帝手里,皇帝允了,这没什么好不允的,如今比起安宜郡主的罪过,平定内乱,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在得到皇帝的许诺后,就在七日前,庆成大长公主在与齐王单独密谈的时候,趁齐王不备杀了齐王,并放火自杀,把自己齐王烧死在一起了。
因为她知道,齐王死了,她必会被齐王的人杀了,而且,只有她死了,她的罪过才能彻底免去,她的功劳,才能留给她唯一的女儿。
当时是夜里,大火冲天,已经暗中结盟里应外合的英国公连夜攻城,庆成大长公主还安排人开了城门,叛军哪里应付得来?
就这样,麟州破城,叛军或是死伤或是被掳,齐王一党也都尽数被抓。
而安宜郡主,被庆成大长公主弄晕藏在了隐秘之地,第二日才出现,那时,已经大局既定。
姜婠对她能活着的事情倒是无感,安宜郡主的死活,和她关系也不大,能以这样小的条件,换取齐王的命和内乱平息,很划算。
如今,心腹大患彻底平定,就等西陵的战局了。
又过两日,姜婠得到了徐立让人传来的消息。+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西陵摄政王死了。
西陵太后亲自杀的。
姜婠挺吃惊,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一个独揽大权穷兵黩武的摄政王,想要从他手里夺回权利扭转局面,除了杀他,别无法子。
只是没想到,这位西陵太后,能得手。
西陵太后亲自诛杀摄政王之后,接管了西陵的军政大权,以执政太后之名派人前往三方战区,请求止战,求和谈判。
姜婠想,她是时候动身了。
西陵太后所在之地是西陵和大雍对阵城池,叫凡阳城,她也是在那里诛杀了摄政王裴越的。
而姜婠要去的,是与凡阳对峙的青城,这里现在是大雍打下的城池,由安国公姜卓安坐镇。
来的不只是姜婠,还有她半道汇合的凤重钧和徐立。
到这里的时候,鲁国公等各路领军的主将都在青城了,听闻,南边的皇帝和谢知行,还有南疆人也在来的路上。
止战和谈的事情,凤重华应该没有正式主张,但是显然,其实不只是凤重华和姜婠觉得该止战了,姜卓安等人和谢知行他们,都这样以为,因为大雍耗不起持久鏖战。
至于南疆,谢知行和皇帝都有意来谈,南疆人总不能自己和西陵大军继续打。
得见姜卓安,凤重钧竟对他下跪了,把在场的姜婠和徐立都惊到了。
姜卓安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人,“凤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然而,凤重钧没让扶起来。
他对姜卓安郑重道:“我这一跪,是替我妹妹多谢安国公对婠儿的养育之恩,安国公受得起。”
姜婠怔住,心头触动。
二舅父……
姜卓安忙道:“若是如此,凤将军大可不必,我抚养婠儿,是因为徐家的恩情,是为了报恩,而且,我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养她本也是我应当的,无需你这般道谢。”
凤重钧道:“这些,只是安国公对徐家的报恩和对婠儿的疼爱,安国觉得理所当然那时安国公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姜婠,
对姜卓安严肃道:“但婠儿不只是徐家的孩子,也是凤家的孩子,凤家于你无恩,那么你养了凤家的孩子,就是对凤家有恩。”
这话,让姜卓安无法反驳了。
凤重钧道:“这孩子被姜家养得极好,心性纯善不失胆色,可见用心,我妹妹虽知这是姜家和徐家的恩义往来,但作为母亲,她对姜家和安国公感激不尽,只可惜无法亲自来谢,作为兄长,我理应替他拜谢安国公的恩情。”
说完,他便磕了个头。
姜卓安没阻止了,叹了口气。
等他磕了头,才上前扶人。
姜婠也赶紧上前一起扶着。
她红着眼道:“舅父……”
凤重钧目光柔和慈爱的看着她,他对姜婠的疼爱,更甚于对自己的亲女儿。
许是因为太疼爱妹妹,也因为姜婠流落在外二十多年,自觉凤家对姜婠有亏欠。
其实姜婠觉得,凤家对她从无亏欠,可似乎凤家的人,尤其是长辈们,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对她有亏欠,所以格外疼她。
凤重钧伸手抚了抚姜婠的脑袋,笑道:“莫要放在心上,这是舅父应当的,安国公养你长大,理应如此致谢。”
姜婠抿了抿嘴,闷闷点头。
姜卓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一直沉默在一边的徐立道:“好了,该谢也谢过了,如今也该坐下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现在凡阳城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接着,几人就分别坐下了,姜婠和姜卓安坐一边,凤重钧和徐立坐另一边。
“昨日西陵的庞太后还派了人来,说等我朝陛下和丞相抵达,南疆来人,且北周的人也到了,派人知会她,她会亲自来青城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