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貉 作品
79. 第二个世界
小团子将笔记放置在桌案上，女子追问道：“你也想成神吗？”
小团子笑了笑，“我可不那么庸俗，成神多没意思啊，都不如找到另一个世界有意思。”
女子沉默，小团子则是道：“其实之前是有对成神有点意思，但后面发现，成神似乎和成为鬼者没多大区别，所以倒不如把重心放在机关上呢。”
小团子表情变得严肃，“你现在可愿意跟我透露半分这些东西了？”
女子道：“你想问什么？”
“你们初代的，都成神了吗？”
“没有，我们都因给予的力量而失去了原本的样子，就连你现在看到的我，也不过是我在被锁链之上站立的一簇分离出来的灵魂。”
“世界真的有另一面吗？”
“有。”
“你见过是什么样的吗？”
“有比起这个世界更为先进的思想。”
“那你们初代是不是来自那个世界？”
“是。”
女子笑了笑，小团子问出了那个机械师从未问出的问题，那便是，他们初代都是来自另一个名为“生”的世界。
“你看上去倒是无所谓骗我的样子，是为何？”
“因为言者，曾经的祝福，就是对后辈的问题以绝对的真实回答。”
“我前面所说的一切，是不是都猜测对了？”
“大部分。”
“那你倒不如告诉我如何直接上到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知道的话，也不至于只是一簇灵魂坐镇在这里等待每一位继承人的到来了。”
“那你告诉我，世界的本质？”
“言者有令，说不出。”
“我…这个言者，别让我捞到他。”
“小孩子暴脾气可不好哦。”
“……”
问了一系列的问题，越往深处走，越是只剩下不知道，小团子险些想把桌案掀开，只能就此作罢。
小团子气鼓鼓地回去继续看文书，不过也就此，她对这个研究的兴趣特别大，也成了第二个疯魔机械师，虽然还是个继承人，但她也开启了自己寻找第二个世界的道路。
女子把话统统都说完，后续的事情她便不知，毕竟小团子没再回来过了。
黎叁柒看着黑炭，黑炭懒散地支撑着脑袋，对这件事完全没影响，也没任何看法。
不过这也证明了，曾经的自己追求的是什么，黑炭先一步看着她回答了出来，“想要打破世界的壁垒，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似乎不论我是否被篡改记忆，我也想遵循自己曾经的所想。”
黎叁柒内心充斥着对听完过去事情的冲动，就连她对这件事也起了兴趣。
女子托腮，“看你们，怎么做喽。”
黎叁柒收起所有神情，问道：“我想见娘亲，你有办法吗？”
刚刚那段回忆可都说清楚了，机械师的灵魂即便是死都会回到这里，那不就是她能见到娘亲，她还要好多好多疑问，要问她。
女子道：“可以，但你要把这里的所有书都看完，我就让你见到她。”
“好。”
正好，她还能整理理清楚自己还需要知道什么：
她的记忆被篡改，她曾经所认为的一切片面上的事情全部都是虚假的，在爹娘眼中，这是对她好的一种表现，在陶姨的诉说下，是娘亲为了躲避某种她受到伤害选择了自杀，以及篡改她的记忆。师傅感慨中，娘亲是心中有一种无法抹去的伤痛，从而计划了这一切。可黑炭也说出，她是被娘亲做局才变成了现在的我。
很乱，很杂，大家的话杂七杂八，可她相信黑炭，这个世界谁都能骗到她，但唯独自己绝对不会骗到自己。
如果按照他们所说的理清楚一条路的话，娘亲的计划是未知的？但她却是迫于某种东西的情况之下在心中埋下了种子，在所有人面前撒了个谎，以对她好为名的谎，加上当时的她对于世界痴迷的程度让她选择了做局，想将她的记忆篡改，让她放弃研究世界做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在那时，她选择了断尾求生，可她究竟…是如何把血脉纯正的她变成半血的？
娘亲究竟筹划着什么计划？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选择了自杀？还是要等见到娘亲，一切才真相大白。
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究竟是如何做到把血统变杂的，就要等找到造梦师来解救了。
黎叁柒边思考边翻书，不知是不是身体构造全部打碎重练的原因，这些书在她眼中不过随便翻翻就能大概意思她就全明白了。
黎叁柒有什么问题就问初代机械师和黑炭，两人一块辅导着她，她也不负众望地认真学习，身体比记忆更加诚实，她面对这些不要太简单。
直到碰到一本老旧的笔记本，她打开，看着里面写满了对另一个世界的猜想，她瞬间就猜出这本笔记就是当时勾起曾经自己兴趣的开端。
她看着笔记本，第一次感到震撼，因为她听的时候还以为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没想到竟是一本日记。
纪成二十四年，春初。
我发现很多古老的文献中都提到了神字，在文献中，神字后面永远会跟着鬼字，这或许是古人想告诉大家世界有两个，可惜世人都误解了这些话。
……
纪成二十四年，冬日。
大雪皑皑之下，我想试着在约定之地找到突破点，我看到了刻在上面的壁画，才知自己曾经错过了那么多没看到的事情。
壁画之中，一男一女站立在对立面，他们下面是跪拜着两位不同衣裳的子民，我认为这两人便是两个世界的代表，他们之间隔着一段空白，是一条路的，同样路的中央站着子民？但似乎又与子民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穿着，与普通子民又不一样。
这条路上，两拨人民对立地站着，一方手拿煤油灯穿着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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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服饰，一方却头戴帽子穿着奇怪从未见过的衣服，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顺着时间继续往下一个看，女站立的右侧，便是二十四枚鬼符的符文，中间站立着女的，似乎是她给予了二十四枚鬼符力量，那这样猜测的话，这壁画的女的应该就是鬼王了。
下一面墙，应该鬼王赐予二十四枚鬼符后便沉睡了，留着二十四枚拥有鬼符的鬼者流入人间。
后面的壁画也就没有了，可真奇怪，那个男的壁画却只有开头的一幕，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世界只能流淌这个世界的历史吗？
……
纪成二十八年，夏日。
我与造梦师联手，试图打破现实与虚幻的壁垒，我想知道，如若我在梦里，人类的记忆里，打破虚无，是不是就可以顺着那细缝缥缈的进入到第二个世界？
可惜这次又失败了，不过让我发现的是，我虽然打破了，可我进不去，不过可以肯定是，虚幻和现实之间有个桥梁，那个桥梁是未知的？
这是不是与另一个世界的理论是一致的？
……
纪元二十九年，秋爽。
这会我找到了拥有空间的旅人，旅人拥有空间法术，我让她给我创造了一个空间，毕竟空间可不能算得上认知之中与世界贴合的，更准确来说，空间是在世界之外的一种，那我是不是可以打破空间，找到去往的办法。
再一次失败了，空间之术我打不破，它像是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无论我用了什么办法，可我觉得空间是值得研究的一个，毕竟空间可是排除世界的一种另一个世界。
……
一篇一篇落下，是那位机械师对所有事物的全新认知，黎叁柒恍惚想起空间球和找造梦师这件事，那也就是说，曾经的自己想试着跟着这份笔记找出其他不同的地方。
看完后，黎叁柒眼亮了又亮，真的好有意思，比去找娘亲的真相还要有意思得多，这简直太有意思了，世界的另一面唉！这比毒还有意思一百倍，真想看看另一个世界。
黎叁柒这般想着，黑炭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的心声太吵了。”
“突然能理解之前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曾经究竟是什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怎么描述，就是无趣的人生里第一次找到有意思的事，要是真的能见到世界之外的世界，我们岂不是就是先例，我都不敢想，我们要成为先例。”
女子泼了一盆冷水道：“你可真是想多了，你们认为而已，能不能在活着完成这些事之前，再说吧。”
黎叁柒放好笔记，取下另一本书，“就凭我厉害，就凭这个，我就能行。”
“得，看完一个又自信一个。”
黎叁柒没有理会，而是翻开书继续学习，时间是不知道的，文献是不知道看多少本的，教学是少不了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叁柒满脸春光叉着腰站在了女子面前，她继续全部看完，并且彻底了解了什么事二十四鬼者，她现在就是要见娘亲，得到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