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偏执
"父皇放心，儿臣会努力维护兄弟和睦的。,w′u+x?i￠a+n+g′l`i-.,c￠o!m`"
送走了皇帝，寒刈独自一人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今晚的宴会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寒煜的敌意已经毫不掩饰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激烈的较量。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在禹王府中，寒煜正在书房里愤怒地踱步。
"该死的！该死的！"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个伪君子！演技还真是越来越好了！"
副将韩刚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什么。
"王爷，今晚太子殿下的表现确实..."韩刚想要说什么，但被寒煜打断了。
"确实什么？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寒煜冷笑，"韩刚，你也被他骗了是不是？"
"属下不敢。"韩刚急忙低头。
"算了。"寒煜挥了挥手，"看来，是时候使用那个计划了。"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一个隐秘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瓷瓶。
瓷瓶里装着的，正是从玄机子那里得到的"情动散"。
"寒刈，既然你这么会演戏，那我就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真面目！"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我要让所有人，特别是林月蓝，看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时，寒刈放下酒杯，向皇帝行了一礼。.精??±武x,%小_?说+网[? {~(更>x\新(?[最,?<快<,
"父皇，儿臣失陪片刻，去更衣一下。"
"去吧。"皇帝摆摆手，此时正和几位大臣聊着西漠的战况，兴致很高。
寒刈起身离开大殿，沿着熟悉的走廊向后殿走去。夜风从窗棂间吹过，带来阵阵清凉，让他略感酒意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今晚的宴会比他预想的还要凶险。寒煜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精心设计的，虽然都被他化解了，但他能感受到四皇兄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看来，避无可避了。"他在心中叹息。
走廊很长，两侧挂着宫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摆，投下摇曳的光影。这里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显得格外安静。
正当寒刈走到走廊中段时，一个身影从侧面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是寒煜。
他已经脱去了在宴会上的王爷朝服，换上了一身简单的深色便装，整个人看起来阴沉而危险。
"五弟，等等。￠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寒煜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寒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寒煜。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这一刻时，他还是感到了一丝沉重。
"四皇兄，你怎么也出来了？"他保持着平静的语调。
"我在等你。"寒煜直接了当地说道，同时缓缓走近，"我们需要谈谈。"
走廊里只有两人，再也不需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寒煜脸上的伪装彻底撕下，露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仇恨。
"谈什么？"寒刈问道，虽然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谈谈你是怎么害死我皇兄的，谈谈你是怎么夺取太子之位的，谈谈你是怎么抢走本该属于我皇兄的女人的！"寒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
寒刈皱起眉头："四皇兄，你在说什么？大哥是病逝的，太子之位是父皇册封的，至于月蓝小姐的婚事，也是父皇和丞相商定的政治联姻。这些你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病逝？"寒煜冷笑，"寒刈，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装模作样吗？就我们兄弟两个，没有外人，你就不能坦诚一点？"
"我一直很坦诚。"寒刈认真地看着他，"四皇兄，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明白？"寒煜的眼中闪着寒光，"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他开始在走廊里踱步，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皇兄死的那天晚上，你在他的寝宫附近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第二天一早，皇兄就突然暴毙！更巧的是，你竟然"恰好"准备好了一份完整的施政方案！这么多巧合，你觉得我会相信是偶然吗？"
寒刈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四皇兄，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解释。那天晚上我确实去过大哥的寝宫，是因为他派人来找我
，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什么重要的事情？"寒煜紧追不舍。
"关于北襄的军情。"寒刈如实回答，"大哥收到消息说北襄可能会趁西漠战乱的机会进攻我们，他想听听我的意见，商讨应对策略。"
"然后呢？"
"然后我们讨论了很久，大哥看起来确实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还算正常。我离开时他还说第二天要继续商讨这件事。"寒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竟然是我和大哥的最后一次谈话。"
"你还在演戏！"寒煜愤怒地打断他，"那施政方案呢？你怎么解释？"
"那份方案确实是我准备的，但不是为了夺取太子之位。"寒刈耐心地解释，"大哥病倒后，朝中政务无人主持，父皇身体也不好，我作为王爷，有责任分担一些政务。那份方案本来是要交给大哥审阅的，谁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谁知道大哥就这样走了。"
"胡说八道！"寒煜根本不相信，"还有徐伯安！他可是大哥的岳父，朝中最支持大哥的人！结果呢？大哥一死，他就莫名其妙地中风了！这也是巧合？"
寒刈叹了口气："徐丞相确实是因为大哥的死受了刺激才中风的。一个父亲失去女婿，一个臣子失去君主，这种打击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太大了。"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寒煜越说越愤怒，"还有那些支持皇兄的大臣，死的死，贬的贬，全都是在你当上太子之后！这些都是巧合？"
"四皇兄，你仔细想想，那些大臣的死和被贬，真的和我有关系吗？"寒刈的声音依然平静，"刘尚书是在回家路上遇到盗匪身亡的，王侍郎是因为贪污被查处的，李御史是因为在朝堂上顶撞父皇被贬的。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朝中人人皆知，你不能因为时间上的巧合就认为是我策划的。"
"时间上的巧合？"寒煜冷笑，"寒刈，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恰好为你扫清了所有障碍，让你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你还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寒刈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兄长，心中涌起一阵悲哀。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寒煜都不会相信。五年的边关生活，加上对权力的渴望，已经让这个曾经温和的兄长变得偏执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