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被禁卫军围着,任何人不得进出,萧宝珠也被拦在门外。{小±说??宅* ?@免??费d?<阅?.读#~
“公主,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还请公主见谅。”
萧宝珠根本不吃这一套,扬手就直接给了那人一记耳光。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连本公主也敢拦?”
那禁卫军被打,也敢怒不敢言。
“公主见谅,小的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萧宝珠声音拔高,态度十分跋扈,“父皇就算下令禁足,瑾王依旧是瑾王,瑾王妃也还是瑾王妃,什么都没有改变。你们现在拦着我,日后事情有了转机,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本公主现在还能好好地跟你们说话,逼急了我,我这就去宫里告你们的状去,看看父皇究竟是站在你们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一番威逼利诱,禁卫军终于露出松动,老实放行了。
这位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驸马孙牧之接连立下功劳,他们招惹不起。
更何况,瑾王日后的前程如何,谁都说不准。
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宝珠顺利进了瑾王府,见到了陆知苒。
陆知苒看上去一切如常,看到萧宝珠她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笑容。??看?&t书!屋?d?小¥说¨3网¤£ *最|?$新(章?节`,更2?!新?*′快e@
反倒是萧宝珠,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苒姐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先她只是担忧七皇兄的安危,谁能想到,局势陡然发生了这般大的变故,原本最喜爱七皇兄的父皇,也一下变了态度。
七皇兄是怎样的人,父皇难道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呢?
滇南王性情如何,萧宝珠没见过。
但她从叶寒衣的口中所了解到的滇南王,分明是个忠君爱国之人,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叛变?
柔贵妃还在京城,他们怎会不顾她的安危?
这些道理,连她这个不懂朝事的人都能想到,为何父皇却像一叶障目般,钻了牛角尖?
萧宝珠担忧极了,同时更有对陆知苒的愧疚。
太仓商行前段时日还出面售卖平价粮,稳住了京城中的粮食价格,为朝廷立了功劳。
转个头,父皇就把她禁足了。
父皇简直不讲道理。
陆知苒读懂了她的担忧与愧疚,伸手轻轻将她抱了抱。
“宝珠,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宝珠用力按吸了吸鼻子。!q_i_x′i^a.o-s!h~u\o`..c,o¢m+
“我相信七皇兄,他不会做糊涂事。我担心他的安危,也担心你想不开。”
陆知苒笑了笑,“好宝珠,你多虑了,我岂会这般不堪一击?我会好好的,等着你七皇兄平安归来。”
萧宝珠闻言,也受了鼓励,这才破涕为笑。
“你能这个时候来看我,我很感动。我也刚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萧宝珠立马擦掉眼泪,一脸正色。
“什么事?你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有一封信想转交给母妃,你能见到她吗?”
陆知苒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她性子急,又心思浅,若当真知道八皇子有问题,只怕她会不小心在对方面前露了底。
而她也相信萧宝珠的人品,定不会随便偷看她的书信。
萧宝珠也什么都不多问,拍着胸脯保证。
“小事,包在我身上!”
柔贵妃也被禁了足,但除了禁足,其他一应待遇都没有变,更没有明令禁止不许旁人探视。
萧宝珠去看她,料想也没人敢拦。
就算当真有人要拦,她就像方才那样,直接闹,看她们敢不敢得罪她。
来都来了,萧宝珠便索性留下来吃了顿饭。
来到府中的饭菜依旧如往常,并没有受到苛刻,她才放心。
临走前,萧宝珠还一再宽慰陆知苒,“我时不时就会来看你,若是你遇到什么紧急的事,你要想法子派人给我传话。”
陆知苒一一点头。
第二日,萧宝珠就进了宫,去了夕颜殿。
她顺利见到了柔贵妃,将陆知苒的书信交给她,又对她宽慰了一番,自不必细说。
萧宝珠离开后,柔贵妃拆开了书信。
看罢,她将亲手将那书信烧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赵婕妤!
此前,是她小看了她们。
现在,她既然已经有了提防,自然不会再让她们再有机会对她下手。
更何况,她现在被禁足着,那赵婕妤便是想进来嫁祸她,也不可能。
婆媳二人之间进行了一场秘密的信息交换。
原本她们似无头的苍蝇,连仇家是谁都摸不清楚,但现在,她们心中已经有了一杆秤,敌暗我明,变成了敌明我暗。 眼下正是对方春风得意之时,也是她们趁机寻找破绽的良机。
要有耐心,不能急,只要事情尚未盖棺定论,就一定能找到翻身之机。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本该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但今年却格外闷热,太阳高挂头顶,释放着骇人的威力,似要把整片大地都烤化了。
滇南府依旧消息隔绝,情况未明。
而八皇子萧晏临已经从闽南回来了。
闽南的灾情已经完全控制,接下来便是休养生息和灾后重建等事宜,萧晏临本欲善始善终,督办到底,但他此前日夜辛劳,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病倒了,这才不得不提前离开。
而他回京当日,闽南的百姓夹道相送,十分不舍。
百姓们还送上了万民伞,表达他们对八皇子的感激之情。
萧晏临回京后,第一时间入宫复命,更是将万民伞大张旗鼓地送入宫中。
那伞褪了色,青布面子上,横七竖八地绣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针脚歪斜,显见得是出于许多不同的手。
伞骨子也折了两根,勉强用麻线缚住,撑开来便有些歪斜,像是个驼背的老人。
“父皇,闽南此次遭遇天灾,百姓们本无活路可走,幸而父皇仁慈,及时派发粮草支援,这才让百姓们重建家园,这是百姓们对您恩德的感念,儿臣自作主张,代为收下,还望父皇莫怪。”
德丰帝见到那万民伞,这段时日一直紧皱的眉心终于得以舒展。
“好,好好好,老八,这次你的差事办得非常不错。”
萧晏临一脸义正言辞,“儿臣不过是奉了父皇之命去办了此事,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恩德,也正是父皇龙气庇佑,才让闽南百姓顺利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