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越山这一趟没白跑。
吃过腌山姜后,孟北萝的食欲很盛,刚刚晾好的那碗粥都吃完了。
甚至她还有再来一碗的冲动。
要不是再过两个小时就是饭点了,她肯定再来一碗。
看她吃得下东西,沈越山很满意,摸了摸她的头。
“行了,想听什么八卦就让长征说,我去公司帮你签两份文件。”
怀孕以来,孟北萝身体偶尔不适的时候会让沈越山暂代她的工作。
“行啊,你去吧,一会顺便把昭昭和年年接回来。”
沈越山嘴角含笑:“好。”
人一走,孟北萝立刻问赵长征。
“然后呢,你二姐后来怎么甩掉那男的?”
“老办法,带着人上门去闹呗,那男的好不容易买到的工作,怕再闹下去没工作了。后面答应我家的要求,把我二姐在他身上花的钱全退了。”
“那还挺好,至少钱退了,说起来,你二姐没和他结婚也是好事,避开了人渣。”
说到这赵长征也挺庆幸的:“谁说不是呢,也幸亏没和他结婚,那男的娶了他的小青梅,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孟北萝和两位住家阿姨。
“那男的之前不是和这小青梅恩恩爱爱嘛,没想到一结婚就天天干架,男的现在天天挂彩去上班,女的也是,经常能看见身上有淤青。”
谁能想到啊,之前为了那小青梅把他姐贬得一文不值的人,和小青梅结了婚却成了烂人。
孟北萝啧啧两声:“得亏你姐跑得快,那小青梅也是蠢,巴巴求来了一个家暴男。”
什么白月光,不过就是饭粒子罢了。
说不定现在,那男人心里多后悔,想着要找赵姐重修于好呢。
想到这个可能,她也就说了出来。
“嫂子,你猜得一点没错,那男的去找过我姐。”
“你猜我姐怎么说,我姐甩了他一巴掌,还特地去找了那男的的老婆,劝她早点离了这种窝里横的男人,免得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没想到那女的以为我姐要跟她抢男人,在那跟个斗鸡眼一样,说着他打她是在乎她,不然怎么不打别人呢。”
孟北萝瞠目结舌:“那祝她成功。”
后世网上听说过的段子,没想到在这时候真实存在。
连一旁旁听的罗嫂子也忍不住啐了一声:“这女的不识好歹啊,活该她被打!”
“可不是嘛,我姐都说了她对那男的没兴趣了,她也不信。”
关婶:“让你姐少掺和了,分手了就分手了,往后各走一边,这种拎不清的人,啥时候害了自己都不知道。”
孟北萝:“关婶说得对,回去跟你姐说说。”
“这你们放心,我姐也就是那次恰巧离得近说了一次,现在她满脑子搞钱,可没兴趣理他们。”
“这还挺好,对了,你刚刚说沈家的事,是又闹起什么事了?大房还是四房?”
说起这个,赵长征就来劲了。
“还能有谁?沈越兴呗,那小子不是生了个闺女吗?为着这事好久不给张婉婷好脸色,这嫂子你是知道的吧。”
“我们都说,按他家这么想要儿子,说不定还想叫张婉婷回乡下偷摸生一个呢。”
他一拍大腿:“结果呢,说是说了,张婉婷不乐意,在家属院闹起来了,沈家为这事丢老大的人了。”
罗嫂子问了一嘴:“也姓沈?那跟沈先生是什么关系?”
话刚落关婶就拽了一把她,这没点眼力见的,没听那名字叫沈越兴嘛,跟先生只差一个字的能是什么关系?
孟北萝却并不以为意,简单说了他们的关系。
“这个沈越兴就是沈越山的亲弟弟,不过我们两家断亲了,你们上回跟着回邕城吃喜酒应该也听到了点风声。”
罗嫂子哎哟一声,正想告罪。
“无所谓,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们自己知道就行。”
言下之意,不把这事往外传就行,要是外传了影响了他们的名声,那她也是要追究的。
两人立刻应是。
孟北萝看赵长征:“然后呢,就这?”
她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赵长征继续说:“上回我媳妇和文滨媳妇逛街,见到沈越兴和一个女的拉拉扯扯,那女的也是老沈家的熟人。”
女的,熟人,和老沈家有关系的?
孟北萝在脑海中思索了几圈,晃了晃头。
她跟老沈家人相处就不多,更别提那些亲戚什么的了,还真不知道。
“是谁?”
赵长征这次没大喇喇说出来了,凑近她小声说了几个字。
孟北萝惊讶:“真的?”
刚才赵长征和她说,沈越兴和他表嫂搞一起了。
他表嫂是谁呢,就是那个曾经抢了沈越山参军名额,去年裁军被裁的席文光。
“千真万确,为了确保准确性,我媳妇碰见过不止一次呢。”
“这一家子也是邪气,往后少沾点他们,省得倒霉。”
那席文光去年被裁回来就那啥了,今年又有这种事,等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放心嫂子,我们看见了啥也不说,说了还怕他们赖上我们呢。”
这个事情还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一家子全是极品。
孟北萝摇了摇头,心说之后离老沈家越远越好,别影响他们了。
却没想,这事情最后还是攀咬上了他们。
当然,这是后话了。
沈越山回来的时候顺带接了两个娃,两个娃一回来就问孟北萝今天吃没吃饭,吃了什么,贴心得不要不要的。
听说她今天吃了粥,是沈越山带回来的腌山姜的功劳,俩小孩可好奇了,嚷嚷着也要尝一下。
等一人捧了一片含上了,沈越山逗他们:“咬一下更好吃。”
俩孩子一咬,那股辣味瞬间冲入喉头,辣得直吐舌头。
“哈哈哈哈”
“两个小笨宝,说了你们还真信啊!”
孟北萝也忍俊不禁:“这是姜你们也信,难受吗?去喝点水。”
俩娃娃吐了半天舌头,眼泪汪汪朝孟北萝控诉沈越山。
“姨姨,伯伯逗我们,伯伯坏。”
孟北萝作出同仇敌忾的样子:“说的是,今晚罚伯伯只吃一碗饭好不好。”
看着他们笑闹,沈越山满脸宠溺。
“不行!不能这样!”
小昭昭举起手:“罚伯伯今晚跟长征叔叔一起睡,不能陪姨姨睡。”
沈越山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