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的长刀 作品

第268章 姜家之谜

“没关系,这一次……是我们赢了。?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世间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你才十八岁,急什么呢?”

“我去了诏狱,拜入师父门下,就在那被世人看作十八层地狱的诏狱里,我修行了十年。

升日境,还是不够强。

我想,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应当就在这诛鼎楼内,我想要把他找出来,为父母报仇。”

“发生了此事,你自是不能赖账的,哪怕你是我的总督大人。”

“倘若你去就藩,等我什么时候在江湖上逛腻了,再去王府上凑你那热闹。

你若当真对我有感情,便不要强求,等我想去,我自然会去。”

“你也不希望,你的女人成为一只笼中雀吧,我的总督大人。”

“世界上有千千万万轮月亮,我捧起一汪水,世上便又多了一轮。”

“你笑起来,世上又多了两轮。”

马车里,李泽岳好像做了一个梦。

他又梦见了那个如冰山一般的美丽女子,穿着冰蓝的长裙,坐在自己身前,似乎正絮絮叨叨着什么。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无暇,

她会为了变强,于人间炼狱中苦修十载,她会因为不屈,以一人一剑之力硬扛天下第三。\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在自己外公过寿时,她会用那双用剑的手,一针一线用精纯寒冰真气给老人做件衣裳,

她会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悄悄来到身边安慰,哪怕……自己手里只是捧着一轮虚假的月亮。

当然,她也会黯然神伤,

因为家世,因为过去,因为经历。

她单剑在江湖闯荡十年,从懵懂少女成长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寒阎罗,其中的辛酸苦辣,她从未与人诉说。

哪怕是对李泽岳,她也未曾将心事诉出口过。

就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坚冰。

……

李泽岳悠悠醒来。

“殿下,怎么了?”

马车内,陆姑苏和晓儿坐在李泽岳的对面,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方才,殿下靠着车厢睡着了,似乎是做了噩梦,紧皱着眉头,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李泽岳伸手抹了把脸,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梦到了一些事情。

那个姜兆,审讯的怎么样了,他招了没有?”

“还没,杨零捕头和其他捕快己经严刑一天一夜了,可那姜兆就是死活不开口,说自己和诛鼎楼和张回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吵着要见你,说你冤枉忠良。+x,s,a+n?y*e?w?u`._c¢o\m*”

陆姑苏轻声道。

李泽岳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他掀开车帘,首接从仍在行进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此时,他们己经在前往姜家的道路上走了一天一夜了。

昨日,李泽岳写了封信,派人给仍在金陵清查十三衙门的姜千霜送去,询问她与姜家的事情。

他来到了队伍最后面的那架马车,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马车很宽敞,充斥着浓厚的恶臭和血腥味。

杨零手里拿着一把细小染血的刀片,与两个十三衙门的探子,正围在姜兆身边。

姜兆赤裸着身子,健硕的身体上近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血肉模糊。

他低垂着脑袋,微眯着眼睛,双手上戴着粗重的铁链。

“姜兆。”

李泽岳坐在了杨零递来的凳子上,看着对面男子,道。

姜兆抬起了头,透过散乱长发的缝隙,他看到了那打扮精致的年轻人的身影。

他嘴角扯了扯,声音沙哑道:

“末将,见过殿下。”

李泽岳摇了摇头:“你现在是刺杀皇子的朝廷钦犯,己经被革职了,没有资格再自称末将。”

“末将不知所犯何罪,末将是五品将领,不经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会审,末将的职务依然在。”

姜兆己经一天一夜没进食饮水了,精神恍惚的他,说话很是困难。

“是我革你的职,你有意见吗?”

闻言,姜兆再次垂下了头,头发散落,摇了摇头:“殿下,你这般办案,不对。”

“不对的事,我可从来没少做过。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刺杀皇子,形同谋逆,

是要株连全族的。

我们,现在正在去姜家的路上。”

李泽岳嘴角出现一抹笑意,紧盯着姜兆的眼睛。

姜兆瞳孔缩小,抬头,死死盯着李泽岳,语气急促了几分:

“殿下,你没有旨意,怎可如此行事?”

李泽岳抽了抽鼻子,他有些忍受不了马车里的臭味:

“陛下和太子都给了我便宜行事的权力,甚至连兵符都给我了,不过是屠一个谋逆的家族而己,相信他们不会怪我的。”

“殿下,您为何如此肯定,就是我调动的攻城弩?”

姜兆挣扎着说道。

李泽岳缓缓弯下身子,靠的姜兆近了些,轻声道:

“我不止知道是你调动的攻城弩,

我还知道,当年是你,杀害的千霜的父母。”

在这一瞬间,姜兆的呼吸停滞了,随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马车内,杨零和其他绣春卫都听到了李泽岳的话,震惊地看向被锁住的男子。

随后,他们默默握上了刀柄。

姜千霜的威望,在十三衙门还是很高的。

“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兆与李泽岳对视着,眼神很是平静。

李泽岳叹了口气:“千霜的父亲,应当是你的弟弟吧,虽然他是嫡幼子,你是二房所出,但你们怎么着都差不了几岁,应当是一同长大的。

为什么,我说你杀了自己的弟弟,你一点都不慌乱,还如此若无其事呢?

姜兆,你的演技,有些过犹不及了。”

闻言,姜兆低下头,没再言语。

似乎是不愿意再回答,又似乎是默认了。

“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同为五大家族,张家比之你姜家如何?

前些日子,张家满门抄斩,一根毛也没剩下,你若执迷不悟,姜家的结局,比他好不了哪去。

老实将你与诛鼎楼的关系交代了,再把姜千霜父母的事全盘托出,你便不必受苦,我留你全尸,你的妻儿也能活着。

看在千霜的面子,我也可给姜家留一个余地,如何?”

姜兆闭上了眼睛。

李泽岳笑了笑,掀开车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