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稔泉内
温泉水汽氤氲如纱,将透过花瓣洒落的细碎的月光——揉成了更为细碎的「银箔」,洒在两人交缠的影上。
花翎以指尖划过令君言滚动的喉结,沾着微许花酿的「永兰」花瓣恰好掉下,黏在她微颤的睫毛,随着眨眼扑簌簌落进泛着涟漪的泉面。
“君言哥哥,可要好生尝尝这加了「永滦」花瓣的合卺酒。”
她声音像浸了蜜的琉璃盏,柔声细语。
粉色茶盏映着她染着胭脂的指尖,酒液荡漾间浮起两瓣纯白的「永滦」,袅袅之白色酒烟竟凝成鸳鸯交颈的形状。
令君言的瞳孔在触及酒盏时骤然收缩,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那酒香比起之前,带着些许花的甜腻,以及令他震颤的异香,像春蚕吐丝般缠上他的「灵魂」——
他略有如痴如醉了...
这时,花翎已贴着他的耳廓饮下半盏,唇瓣染着酒渍,恍若沾了露水的樱桃:
“君言哥哥,阿翎受着便是...”
微顿,她将剩下半盏酒液渡进他口中:
“到夫君了哦。”
灵舌相抵的刹那,催情之效开始催动。
令君言的手掌猛地扣住她后腰,指腹摩挲着蝴蝶骨上未消的吻痕。
水声骤然急促,花翎咬着他耳垂轻笑。
而令君言的指尖则轻陷入她腰间软肉,察觉到她同样紊乱的心跳时,低低笑出声来:
“阿翎也是傻瓜...”
他轻捏着她下颌加深这个吻,水面漂浮的粉色酒盏被仙力抹消,剩余的微许酒液在月光下融入了温泉中。
而周身漂浮,且包含着花酿的部分花瓣也被紊乱的仙力而袭,直直落入了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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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越来越浓,将两道身影笼成纠缠的雾中花。
花翎的吐息似是三月的桃花汛,与催x效果一起,淹没了令君言最后一丝理智。
而粉色的「翎稔」泉,却似乎是被酒液浸染,将这满池的粉色春水染成了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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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最后一日。
暮色将合未合时,唯一的合欢花苞在晚风里簌簌绽开。
绯色绒羽般的花丝层层叠叠,恍若天际烧熔的霞光坠落枝头,将花翎瓷白的脸颊都染上薄红。
她倚在令君言月白锦袍的襟前,指尖无意识拨弄着怀中花簇,惊起细碎的金粉双色花粉在暮色中浮沉:
“合欢之花,终是绽开了...”
令君言以掌心贴着她后腰,触到薄汗洇湿的绸衣下,肌肤烫得惊人。
他俯身吻她耳垂,换来花翎一声破碎的嘤咛:“夫君,这是你我努力的结果,它真的——好美...”
“傻瓜,花再美,又岂能比拟你?”
说着,指尖轻抚过她眼尾洇开的绯色,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胸膛。
花翎微怔,轻轻挽起了他的手:
“君言哥哥,今夜为蜜月最后一日,所以,也该最后的进行肆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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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雨收云散。
迷蒙间,花翎瞧见软榻的锦褥早已被揉皱成云霞堆叠的模样。
她鬓发散乱地伏在令君言肩头,怀中花簇早褪了初绽时的艳色,却因沾染了体温与体香,平添几分旖旎的颓靡。
令君言指尖缠着她一缕米白发丝把玩:
“傻瓜,这也要抱着这朵合欢花...”
闻言,花翎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声音因慵懒变得愈发轻柔:
“因为,它会新生...”
话音未落,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令君言将她轻轻搂着,捏了一床薄被后,转而将合欢花轻放于床边。
当睡意渐深,意识略有朦胧时,他看到了重新褪去色彩与花瓣的合欢花苞——
它似乎,迎来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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