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崽也觉得奇怪,那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居然不讲话了,是父皇哪句话把他整破防了?
萧永乾觉得神清气爽,怼人怼得他没话可说,他十分开心。
看着懵头懵脑的小家伙,他幸福地揉揉她的头发,“女儿呀,谢谢你这辈子来做我的女儿。”
小胖崽转了转眼珠,虽然不知道老父亲突如其来的爱从何而来,但她还是很给面子地拍拍他的手,眉眼弯弯,咯咯笑了起来。
当天下午,耶律信就带着叶雯钰向皇上告辞,“本使要去向叶国公府提亲了,请陛下允准在下回去准备一番。”
虽然发觉他沉默了许多,宁武帝也没有多想,道:“准了。”
“多谢陛下。”耶律信的视线转而落在叶皇后脸上,“皇后娘娘,殿下,本使告辞了。”
叶雯钰离开宗人府第二天,就回了叶国公府,她不是一个人回去的,而是耶律信带着人,铁骑开道,专门护送她回府的。
那规格,那阵仗,声势浩大。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叶四小姐回来了。
耶律信把叶雯钰送回府后,短暂同出来迎客的叶黎清说了两句话后,便回驿站准备了。
第二日他便带上了象征着忠贞的两只大雁,以及十六箱金银、布匹等聘礼,送到了府上。
叶国公府顿时热闹了起来,只不过叶秉恒和爱妻陈银香都算不上特别高兴,他俩看到这么多聘礼,只觉如鲠在喉,如履薄冰。
虽说是皇上亲口下旨的一场婚事,但它到底对于叶国公府来说,是吉还是祸,都不得而知。
叶国公一贯以来都是纯臣,为陛下征战沙场,忠心耿耿,可皇上要他做辽国皇子的老丈人,这,这不是要他当个“外人”吗?
往后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拿他家这一门婚事蛐蛐他们家了。
陈银香却是安慰他说:“众所周知,此乃天子赐婚,并非我们本意,而且皇后是咱们女儿,皇太女是咱们外孙女,流淌着一半我们叶家的血,没事的。”
叶秉恒将新鲜出炉的准女婿迎进来,“耶律皇子,请进。”
耶律信招呼着手下把箱子抬进来,手里拎着一对聘雁说:“这是我今早在山林里猎来的,请岳父瞧瞧。”
叶秉恒看了一眼,赞赏道:“一箭射中双雁,真真是好箭术,不错,耶律皇子请上座。”
进了大堂,耶律信却不肯上座,道:“您将来是小子的岳父,小子哪里敢上座?以后您也不必叫我皇子,便叫我的名字,耶律信就是了。”
叶秉恒叫不出口,但他执意要坐在下面,那也就随他去了。
“生辰八字可带来了?”老夫人问道。
耶律信说:“带来了,这就是。”
老夫人和叶国公一起看。
“老头子,你看他的年纪……”老夫人嘀嘀咕咕。
叶秉恒说:“确实是老了点。”
“不过人还是挺精神的,也看不出来三十了。”老夫人又说。
叶秉恒说:“都是陛下赐婚……”若非陛下的旨意,叶雯钰不可能被放出来。
叶黎清瞥了一眼他的生辰八字,皱着眉说:“你都三十岁了?家中是否已经娶了妻?孩子有吗?”
耶律信摇头:“不曾娶亲,也没有孩子。”
这话,鬼都不信了,叶黎清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耶律皇子,你大可以实话实说。
即便你有妻有妾有子,也都是在皇帝赐婚之前的事了,将来雯钰去了你府上,自然会替你照顾好他们,你不必有所顾虑。”
听到大舅哥这么说,耶律信澄清道:“大哥误会了,我没有娶妻纳妾,通房外室一个也无,更别提孩子了,我一心一意只想娶叶家姑娘。”
叶黎清觉得见了鬼了,这家伙可是皇子,居然没有家室?
董明兰悄悄在夫君耳边,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家里没有,也可以到外面去找,青楼楚馆,不都是男人爱去的吗?”
叶黎清惊疑不定地看着耶律信,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玩的还挺花,作为大舅子,他有必要提点他一下,尽一尽自己的职责。
“耶律皇子,以后有了雯钰,你就好好收收心,别再出去玩了,保重身体要紧。”
耶律信懵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道:“大哥定然是误会我了,我不曾去过那些地方。我一心为父皇处理政务,母妃也早已过世,没有人操心我的终生大事,所以才拖延至今了,能娶到叶家女为皇子妃,是我的荣幸。”
叶黎清才不信他的鬼话,但他对叶雯钰的感情早就消磨得不剩,因此他并未追问,而是轻轻揭过去了。
叶国公拿到了两人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早已请好的先生。
那先生掐指一算,眉头紧锁,觉得这婚姻不太对劲,他算到了血光之灾,搞不好要闹出人命,可他提前收了银子,只能说吉利话。
于是他说:“二人正是金玉良缘!是百年没有的好姻缘啊!”
众人大喜过望,拍手叫好。
叶雯钰在屏风后面偷看,当听到是金玉良缘时,眼睛亮亮,心情激荡,她要当皇子妃了!
她也要当皇子妃了!
等耶律信成了太子,她就是太子妃,他成了皇上,她就是皇后。
姐姐是皇后,她也要当皇后。
到时候叶家一门两皇后,姐姐光耀门楣,她也能光耀门楣。
此次的丹阙园相亲宴会圆满落下帷幕,小胖崽和父母在园子里玩了好些天,直到中秋节前两天才返回皇宫。
皇祖母说刚刚给她办过寿宴,中秋节简单过就好了。
“殿下,祝大人传来飞鸽传书。”吴宛澄将信笺送到小殿下面前。
小胖崽展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