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给出的回答是:“这样有利于她日后的提拔。”
他虽然这么回答,但知道这肯定不是郑裕民心里所想。
事实也的确如此。
郑裕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想法,我最重要的想法还不是这个。”
袁斌恭敬的说道:“愿闻其详。”
郑裕民道:“刘思彤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袁斌想了一下,大概猜到郑裕民说的是刘思彤父母的情况。
他于是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
郑裕民听后叹了口气:“哎,你说的没错,这丫头很是可怜。他父母都是人民的好干部,兢兢业业的工作,只可惜,他们两个把力气用错了方向,盯上了许昌这个人。”
听到这里,袁斌忍不住插话:“郑书记,许昌这个人难道不该除掉么?”
郑裕民盯着他看了几秒,回道:“这就是我要把刘思彤调走的另一个目的。许昌这样的人对一个社会而言,的确是有危害的,但是我同这个人打过交道,他不是一般的危险,仅靠几个人的力量,等于是以卵击石。刘思彤这个丫头知道她父母的事和许昌有关,满脑子想的都是复仇。
这样想当然也是人之常情,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相信你对她的脾气秉性也有所了解,她和她父亲特别像,一旦想要做某件事,就会一冲到底。
她在省里的时候,就搞出过很多个小动作,目标都是对着许昌,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因为有我们这几个叔叔辈的人在她后面站着,许昌才没有动她,否则她的情况会非常糟糕,你们俩可能要搞一搞人鬼情未了了。”
袁斌会心的点点头,知道郑裕民所言非虚。
许昌不同一般的黑恶势力,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是给政府打工的。
这也是赵天鹰这种人和他巨大的差别。
赵天鹰势力强大以后,总有种幻觉,自己可以和政府官员掰掰手腕。
许昌则不然,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动任何政府官员。
也正是因为这种做法,他极尽所能的笼络各路政府官员,鞍阳乃至整个鞍省被他收买的政府官员不计其数,可以说他的根基非常庞大。当初除掉刘思彤的父母,估计也是被逼到了绝路。
郑裕民最后说:“如果不把刘思彤调走,她估计会搞出更大的动静,到时候恐怕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也保不住她。袁斌,你是个聪明人,虽然也干劲儿十足,但你有一个优点,懂得审时度势。希望你能影响刘思彤,别让她太冒进。
当初她父母出事,我们都深感愧疚,如果这个丫头再出什么事,我真是没脸面对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听完这段话,袁斌的心里很是沉重。
郑裕民是省纪委一把手,不说权力滔天,至少也是绝大多数政府官员仰望的对象。
如今连他都这样说,可见许昌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同郑裕民分开后,刘思彤第一时间就问袁斌:“郑叔和你聊什么了?”
袁斌微微一笑:“给我留任务了,要我们两个早点造出一个小生命。”
“你讨厌!”
“怎么?你是不听我的话,还是不听郑书记的话?”
刘思彤噘嘴道:“都不听,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当晚袁斌跟她去了她家。
刘思彤虽然嘴硬,身体却很诚实。
两人情到浓处,她主动提议让袁斌放弃安全措施。
“袁斌,郑叔不是要抱孙子嘛,咱们满足他!”
不过袁斌没有照做,毕竟两人的关系短时间内还是不好公开,刘思彤如果真的怀了孕,孩子的来源讲不清楚,对她的名声十分不利。
两人正在床上你侬我侬,许诗凝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袁斌本来不想接,刘思彤却坚持让他接。
电话接通以后,许诗凝问道:“袁哥,你在忙什么?我今晚好无聊,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这个说法很是让袁斌无语。
他从来也没有在晚上去陪过许诗凝,但这种说法却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像他晚上经常去陪对方一样。
袁斌这个时候强行更正自己的说法,又容易让许诗凝起疑心,好像他故意在解释给某个人听一样。
许诗凝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袁斌需要小心应付。
“我们俩只是好朋友关系,我这么晚了去你那里,似乎不太合适。”
许诗凝漫不经心的来了句:“又不是没来过...”
这的确是真话,两人上次看完电影,袁斌送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袁斌心想,幸亏这件事自己提前和刘思彤坦白过,否则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想到许诗凝更狠的还在后面。
“上次你来我这里,送我的香吻,我直到现在还在怀念。”
听到此处,刘思彤有了反应。
她本来是坐在袁斌身上的,此刻把屁股挪到了床上。
袁斌察觉到事情不妙,大脑飞速旋转。
这件事首先已经瞒不住了,他只能坦白,只不过要特别留意坦白的方式,一旦解释不好,他和刘思彤的情感一定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许诗凝,当晚的情况你可能搞错了,你强行索吻,这样伤害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在表明双方的心意之前,我是不会和异性有任何身体的接触。”
这句话的回答非常巧妙。
首先他讲清楚了这个吻的来历。其次也表明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没有确立关系,重点也说了他在双方确定关系之前,是不会和对方有任何身体的接触。
这就等于给刘思彤吃了一颗定心丸,除了这个对方强行的索吻,他们俩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果不其然,刘思彤听到袁斌这句话,表情缓和了许多,虽然还带着一点点的醋意。
许诗凝突然来了个终极必杀:“袁哥,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