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珂兴奋地拉住她的手蹦跳着：“卫阿姨，多日不见，你更漂亮了！”
“呵呵，玉珂，阿姨老啦，你才是越来越水灵呢。”卫碧春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安玉珂的小鼻梁。
安玉珂笑得眉眼弯弯：“我说的是真的呢，卫阿姨洪福齐天，看着永远那么年轻……”
众人被逗得直乐，卫碧春目光扫过叶轻柔、杨军和小新，好奇问道：“你们这一行是要……”
叶轻柔解释道：“玉珂假期结束了，要返回校参加毕业论文答辩，我正好顺路送她回京，拉上小杨帮忙，小新也闲着，就一起去凑凑热闹。”
卫碧春轻轻点头，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玉珂都要大学毕业了，哎，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你老，我可不老。”叶轻柔笑着反驳。
卫碧春抿嘴一笑：“对，你也还年轻，就我老了呀。”
杨军忍不住笑道：“卫书记，你一点都不显老，看着越来越年轻呢。”
卫碧春笑吟吟看向杨军：“小杨这嘴巴真甜。”
安玉珂佯装不满地嘟起嘴：“卫阿姨，难道我不会说话？”
卫碧春又伸手捏了下安玉珂的小鼻梁：“丫头，你更会哄人开心！”
安玉珂开心地笑起来，转头对小新说：“小新姐，快叫卫阿姨。”
小新原本想称呼职务，听安玉珂这么说，便甜甜叫了声：“卫阿姨。”
卫碧春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小新身上，暗赞这姑娘气质温婉，模样水灵，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灵动劲儿。`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难怪能在叶轻柔家做事，这样的小保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舒心。
卫碧春忽而意识到自己方才思绪飘远，转而将目光投向安玉珂，嘴角噙着笑意：“玉珂，你怎么喊小杨这么亲昵？”
安玉珂歪着脑袋，发梢随动作轻轻晃动：“我叫他乔哥呀！”
卫碧春眸光流转，看向杨军，似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小杨，玉珂都喊你哥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阿姨？”
杨军闻言，咧嘴露出些许尴尬，喉结不自觉滚动。
在他心里，卫碧春一直是风姿绰约的姐姐形象，这声“阿姨”实在难以出口。
他抬手挠了挠头，声音带着几分窘迫：“卫书记，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卫碧春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杨军听出她话语中的调侃，憨憨地笑了：“咱们应该各亲各论，我对叶书记也是称呼职务呢。”
“各亲各论？这话倒是新鲜，说来听听有什么讲究？”卫碧春不依不饶。
杨军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叶轻柔见状，上前解围，佯装严肃道：“卫碧春，你少打我秘书的主意！小杨说得没错，就该各亲各论，他叫我职务，自然也得叫你职务。”
卫碧春不服气地反驳：“小杨叫你职务，是因为你是他顶头上司，可我又不是，我都不在江州工作，和小杨根本没有工作交集。”
“说不行就不行，别瞎折腾！”叶轻柔瞪了她一眼。
卫碧春被逗得“呵呵”直笑：“你这家伙，见我就摆架子！行了，不跟你争，咱们赶紧进去吃饭。/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众人朝餐厅走去，杨军落在后面，反复咀嚼着卫碧春的话。
想起过往相处的点滴，那些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再意识到两人始终没有工作上的牵绊，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怅然，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几分。
踏入包厢，五人依次落座。
服务员端着酒水菜肴鱼贯而入，杨军看向叶轻柔，神色认真：“叶书记，我开车，就不陪您喝酒了。”
叶轻柔端起酒杯晃了晃，目光灼灼看向卫碧春：“你可得陪我喝几杯。”
“得了吧，你这海量，我跟你喝不是自讨苦吃？”卫碧春撇撇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
“我喝白酒，你喝啤酒，一杯换一杯，这总公平了吧？”叶轻柔挑眉，眼中满是挑衅。
卫碧春思忖片刻，轻轻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她话锋一转，看向叶轻柔，“怎么让小杨开车？”
“这次送玉珂进京是私事，就给司机放几天假。”叶轻柔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卫碧春微微皱眉，眼神带着几分嗔怪：“光想着司机休息，怎么就没想到让你秘书也歇歇？”
乔梁连忙摆摆手，语气诚恳：“我真不辛苦，能跟着领导一起挺好的。”
叶轻柔眉头拧成疙瘩，没好气地瞪着卫碧春：“你少操闲心，我的人我自己安排，你瞎掺和什么？”
“霸道！”卫碧春翻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众人被两人的斗嘴逗得哈哈大笑，安玉珂拉着卫碧春的胳膊晃了晃：“卫阿姨，我可喜欢小杨哥和我们一起进京啦！”
卫碧春看看满脸雀跃的安玉珂，又瞥了眼有些局促的乔梁，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意味深长道：“哦？你喜欢……”
“嗯嗯！特别喜欢！”安玉珂重重点头，脸颊泛起红晕。
卫碧春又看向叶轻柔，冲他挤挤眼，无声地笑起来。
叶轻柔被笑得莫名其妙，没好气道：“你笑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卫碧春仰起头，一副挑衅的模样。
“行，你厉害，等哪天我提拔了，第一个撤你职！”叶轻柔作势要拍桌子，却只是轻轻敲了敲。
“有本事你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上天’撤我职！”卫碧春双手抱胸，眉眼弯弯，满是促狭。
“呸，你提拔我也提拔，到时候看谁先能撤对方的职！”卫碧春扬起下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逗得在场众人忍俊不禁。
便在此时。
热气腾腾的酒菜陆续上桌，觥筹交错间，聚餐正式开始。
叶轻柔斟满白酒，卫碧春端起啤酒，安玉珂、小新和杨军则专注于美食。
卫碧春举杯轻碰叶轻柔的酒杯，眉眼带笑：“欢迎妹妹大驾光临。”
“要不是高速堵车，你连接驾的机会都没有。”叶轻柔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哼，要不是我今天恰巧在市里，你来了可就没这顿接风宴咯。”卫碧春回怼，语气里藏着调侃。
“行，算你有理，喝！”叶轻柔爽朗一笑，仰头饮下杯中酒。
不多时，安玉珂和小新便吃饱了。
安玉珂拉着小新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小新姐，我们去水库边玩吧！”
叶轻柔不放心地叮嘱一番注意安全，两人才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杨军匆匆吃完，没有离席，而是默默留在房间，不时为叶轻柔和卫碧春添酒续茶。
酒过三巡，话题突然一转。叶轻柔神色变得严肃，压低声音：“碧春，你对祁同军当年在京城工作时来过吕州这事，了解多少？”
这话一出，一旁倒茶的杨军手微微一抖，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名字、这段往事，总让他觉得暗藏玄机。
卫碧春轻蹙眉头，陷入回忆：“这事我也是听市委办的人偶然提过。那次他是来江东省公干，在昇州忙完后，顺路来了吕州，待了没多久就回京城了。”
“顺路？哪有这么巧的顺路。”叶轻柔摩挲着酒杯，目光深邃，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卫碧春敏锐捕捉到叶轻柔话中的深意，身子前倾，压低嗓音：“到底是不是顺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次他来，吕州时任市官员不在，是龚市长全程陪同。而且奇怪的是，他没住市委招待所，而是下榻在这个度假山庄，听说还是龚市长特意安排的。”
叶轻柔闻言，眼皮猛地一跳，眼神瞬间锐利：“你怎么连这些细节都知道？”
“上面来人，惯例都住市委招待所，他却搞特殊，自然让人印象深刻。市委办的人私下议论，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卫碧春说着，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叶轻柔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嗯，确实有点意思……”
卫碧春盯着叶轻柔变幻的神色，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