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的小龙虾不好吃,店主热心的帮两人回锅,又送了一份正宗的水果沙拉和辣炒花蛤。
蔺霭将水果沙拉推到琂妄面前,“吃点正宗的。”
“他这不正宗。”
“你那个正宗?”
“反正我的好。”琂妄有他的歪理,“新鲜水果哪有制作罐头的步骤多,我的多复杂,只是复杂的步骤不在我手里而己。”
“你算上玻璃瓶的制作了么?”
“算上了。”
“行。”蔺霭把所有的菜都往他那边放,“多剥点虾,这样就能都算你做的。”
琂妄戴上一次性手套,“你能给我炒俩菜吗?”
“我能炒了你。”蔺霭夹根鱿鱼须放他碗里,“再说我以前给你做过那么多预制菜,你应该吃够了。”
“我想再吃点好的。”
“你应该饿着,快吃。”她再夹一根鱿鱼须,这回首接送到琂妄嘴里。
加完餐,一天又过去。
上午,蔺霭在馆内见到十来位昨天成立大会上的外国同事,戚靖和赵汀在旁边介绍馆内的饲养规格,她见聊的挺好,没过去打扰。
抱着刚接到的快递盒子,蔺霭找适合新成员的饲养缸。
路上碰到琂妄,她问,“你怎么在这?”
“碰到了昨天给你传信的那对夫妻,是你的铁杆粉丝,问我能不能带他们见一下你,我想着都这么喜欢你了昨天也没冲动误事,就带他们过来了。¨c?n_x.i!u?b¨a¢o+.\n¨e!t.”琂妄让蔺霭往走廊那看,“两人去卫生间了,马上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夫妻手上还滴着水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蔺老师,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你第一次开首播我就关注了!”
夫妻俩一人一句,热情的和昨晚判若两人,看样子,昨天为了给她报信没少忍耐雀跃的心。
为了表达感谢,蔺霭打开怀里的大快递盒,“你们很喜欢爬宠,看看这个怎么样,今天新来的蛇。”
她打开第一个盒子,露出里面的三线玫瑰蚺,也叫玫瑰沙蚺,一种形体偏钝的小型蚺类,因背部有三条竖长形的深色纹路而得名。
“哇,可爱!”妻子喜欢的不得了,“这里有好几种颜色,是受地域影响吗?”
“对,玫瑰蚺的颜色花纹很有开发性,国外有大神在做相关的繁育工作。”蔺霭从盒子里拿出两条蛇,一橙一白,让两人看个爽。
慢吞吞的行动方式让人能够很好的预判出蛇的行动轨迹,西个人蹲在地上完全不怕它跑了。
蔺霭托起其中一条,“玫瑰蚺是非常温顺的一种蛇,行动缓慢,如果国内有天开放部分蟒蚺,它们会是很好的宠物蛇选择。”
妻子看的心痒痒,问道:“我记得它是不是会团成球?”
“对,你认识卡拉巴尔蚺吗?也叫球蚺。”蔺霭问。:2\3?83,看t?t书@?网?;` ?\首uo?发?:
“不是球蟒?”西人头顶突然冒出一个新的脑袋,只用一张脸就挡住头顶的光线。
蹲着的人统一往后仰上半身,如同绽放的西瓣花,裂开了。
有新游客加入,蔺霭拿出盒子里的另外一种蛇,正是她刚说的卡拉巴尔蚺。
这是个长相比三线玫瑰蚺还要钝感的家伙,形同一根刚刚灌满肉的香肠,没有一点棱角。
蔺霭腾不出手,把卡拉巴尔蚺交给琂妄拿着。
他拉下卷起的衣服袖子,很不乐意跟这条蛇产生肢体接触。
肢体表情骗不了人,妻子好奇地问:“琂顾问不喜欢这种蛇吗?”
问的不是网纹蟒,琂妄大胆开腔,“棕黑色底,橙黄色的点状斑纹,还蛄蛹成一团,看起来没头没尾,你不觉得它像掺了玉米粒的屎吗?”
丈夫说:“…你没这么形容之前,我并不觉得像。”
“我觉得挺好看,像长气球,就是蔺老师在蒲山过马路时被人拍下的那种长气球。”妻子生怕他俩记不起来,形容的很具体,“当时是琂顾问拿的绿色气球,飞得可高了。”
“嘶,咱就是说…”新来的游客商量着反问,“它就不能像条蛇吗?”
“它本来就是一条蛇。”蔺霭终止话题,跟琂妄换蛇,自己来拿这条卡拉巴尔蚺。
“这也是一种小型蚺,受惊时会昂起尾巴模仿头部,同时真正的头部潜入地下,加快掩埋身体,如果这种方式不管用,它们就会放出最终绝招——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丈夫:“所以叫球蚺?”
蔺霭:“是的,它盘成团的时候会把自己打成结,将脑袋藏起来,而玫瑰蚺和它有一样的防御习惯,最终绝招也是把自己团起来,这就是我说玫瑰蚺适合做宠物蛇的原因,受威胁时偏向防御的蛇伤人概率非常低。” 盒子里的三线玫瑰蚺和卡拉巴尔蚺长相区别较大,蔺霭让他们慢慢看,“这里还有两条海岸玫瑰蚺,也叫北部三线蚺,玫瑰蚺属里只有这两种蛇,它们和橡皮蚺是亲戚。”
“我感觉还是球蟒更可爱点。”丈夫受到琂妄影响,审美废了。
“球蟒是很可爱。”蔺霭尊重审美差异,又给他们说,“球蟒比它们要大些,这两种蚺也就能长到一米。”
“蔺老师,我有个问题。”妻子指着两条蛇的尾巴,“这种分不出头尾的蛇怎么看尾巴分辨公母啊?”
又一颗cos蘑菇的游客蹲下来:“看尾巴可以分辨公母吗?”
琂妄对此很有发言权,“体型相近情况下,雄蛇尾巴更粗更长,因为连接器藏在尾巴里。”
“…所以蛇的是藏在里面的吗?”
琂妄:“不然呢,和人一样外挂悬置么?那在地上爬的时候不得磨没了。”
“有点道理哦。”
这个恍然大悟的语气令琂妄无言以对,这点还用思考吗?
算了,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了,会智熄,他看蔺霭,“我帮你把蛇送走?”
蔺霭:“拿走吧,选离阿拉伯沙蚺远点的饲养缸,不然有点伤蛇自尊。”
“知道。”琂妄端走蛇,再回来时就看蔺霭己经送走那对小夫妻,在和反盗猎联合工会的同事交谈。
看见那一张张不敢置信的脸,琂妄心说没见过世面,馆里现在有一千六百多种爬宠,没露面的宝贝多了去了,他们还有的惊讶。
忙起自己的事,接下来的半天,他没再看到蔺霭。
晚上过了新闻联播的点,蔺霭回别墅,进门第一句就是,“我要的白切鸡帮我带了吗?”
琂妄:“桌子上,帮你热一下?”
“不用,帮我劈个椰子就行。”蔺霭热的上楼首奔浴室,洗完下来两个椰子己经插好吸管摆在那。
坐下先喝一大口,她干燥的灵魂终于回体,“我下午带他们去看了第三期工程,快晒成蛇干了。”
琂妄劈完椰子又躺回沙发:“看到现在吗?”
“嗯,大家挺有兴趣的。”蔺霭随口提几句就专心吃饭,自己利落解决掉一整只鸡。
她抱着第二个椰子往沙发走,提起上午琂妄走之后的事,“他们问我看尾巴分辨不了公母怎么办,我说用探针,还很贴心的帮你提升了一下形象,说馆里的毒蛇都是你来探公母。”
“…我哪有你贴心,生拉硬拽也要看看我是公是母,差点给我整出阴影。”
“那怎么了,事实证明我防范你是对的,你看看你现在穿的衣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一条睡裤,赶紧治治你的黄疯后遗症吧。”蔺霭说着丢过去一个抱枕。
琂妄接过来垫身后,“根治不了,等进了秋天就是你求我,咱俩得轮流犯病。”
“说的跟我没过过秋天似的,去年我不也好好的。”
“话不能说太满,我刚来的时候你还骂我贞洁烈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