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晚上出结果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红酒杯,其中一个杯沿留着口红印。~8*6-z^w^w^.`c*o`m*
我冷笑一声,退出来开始搜查其他房间。
书房里堆满医学书籍,抽屉中有一沓医院化验单。
陈默的肝癌诊断书被随意塞在最底层,上面还有咖啡渍。
儿童房里,一个小男孩正熟睡着,床头贴着“最佳爸爸”的奖状,落款是“爱你的小宝”。
我盯着男孩的脸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陈默的记忆里,这孩子应该五岁了,但眉眼间找不到半点陈默的影子。
我从男孩枕头上捡起几根头发小心包好,又在他嘴角擦了擦,取到一点唾液样本。
离开前,我瞥见玄关鞋柜上放着张名片。
“朱氏正骨诊所,朱明医师”。
我顺手揣进口袋,轻轻带上门离去。
第二天,我以陈默的身份去了朱明的诊所。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装修豪华,门口停着几辆豪车。
奇怪的是,候诊区空无一人,前台护士正无聊地玩手机。
我压低帽檐,在诊所对面的咖啡店坐了一整天。
透过玻璃窗,看见朱明那辆醒目的黑色奔驰停在门口。
他穿着白大褂进进出出,却始终没见几个病人上门。
傍晚六点,朱明开车直奔城东的高档住宅区。
我打车跟上,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他的车最终停在一家名为“丽人坊”的养生会所前。
“先生,这里只接待会员。”
门口的保安拦住我。
我掏出几张钞票塞进他手里。
“我等人。”
保安会意地让开。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约莫半小时后,朱明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我继续尾随,看着他们进了一家快捷酒店。
在前台,我又用钱开路,问到了朱明的房间号。
等他们上楼后,我悄悄跟上去,把耳朵贴在门上。^y/u`e¨d+u.d^i?.~c-o~m?
里面传来调笑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我耐心等到动静平息,估摸着朱明该去洗澡了,才轻轻敲门。
“谁啊?”女子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客房服务,送红酒。”
门开了一条缝,女子裹着浴巾探出头来。
我迅速挤进去,在她尖叫前捂住她的嘴。
“别怕,我不是警察。”
我亮出几张百元大钞。
“问你几个问题就走。”
女子警惕地打量我,慢慢放松下来。
浴室里水声哗哗,朱明还在洗澡。
“他经常来?”
“每周三、五都来。”
女子撇撇嘴。
“给钱挺大方,就是爱玩些变态的。”
我递过钞票,指了指床头柜上朱明的手表。
“给我一根他的头发,这些就是你的。”
女子眼睛一亮,麻利地从手表带里抽出两根短发交给我。
我又多给了她几张。
“今天没见过我,懂吗?”
离开酒店,我直奔朋友开的私人实验室。
把朱明的头发和小宝的样本一起递过去。
“加急,多少钱都行。”
朋友推了推眼镜。
“晚上出结果。”
离开诊所后,我立刻驱车前往红姐的私人会所。
这座隐藏在城郊的欧式别墅,外表低调内里奢华,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权力中心。
推开沉重的红木大门,一股淡雅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红姐斜倚在真皮沙发上,一袭墨绿色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白皙长腿交叠着。
见我进来,她慵懒地抬起涂着丹蔻的手指,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
“小老公来得正好。”
她红唇微扬,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我刚泡了上好的龙井。¤+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x更¥-=新{′快$??”
我刻意保持着距离,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红姐见状轻笑一声,起身亲自为我斟茶。
她俯身时,领口露出一片雪白,发丝间的
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来。
“朱院长啊…”她吐了个烟圈,修长的双腿重新交叠。
“早就有人举报他贪污,只是证据不足。”
她突然倾身向前,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背。
“不过小老公开口,姐姐自然要帮忙。”
我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红姐说笑了。
调查员身份的事…”
“明天就能办好。”
她眯起凤眼,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顶着这张脸还这么可爱。
虽然知道里面是黄二皮那个不解风情的小道士,姐姐还是忍不住想逗你。”
我尴尬地别过脸,她却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翡翠吊坠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她从茶几抽屉取出一个档案袋,递过来时指尖在我掌心若有似无地划过。
“这是朱氏父子的一些‘黑料’,足够你敲山震虎了。”
她突然正色道,但眼神依然带着几分调笑。
“不过…”她站起身,旗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死人复活这种事,会引起不小骚动。”
我跟着起身,她却突然转身,几乎贴到我胸前。
她仰起脸,红唇近在咫尺。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吃晚饭?姐姐新请的法国厨师…”
“改天吧,红姐。”
我后退半步,恭敬地行礼。
“事情紧急。”
她轻叹一声,伸手替我整理了下衣领,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喉结。
“去吧,小老公。
记得想姐姐。”
说完在我脸颊轻轻一吻,留下淡淡的唇印。
走出会所时,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唇印。
红姐的香水味还萦绕在鼻尖,我不禁摇头苦笑。
即便换了陈默的身体,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我,这份情谊让我既感动又无奈。
夜风吹散了些许燥热,我握紧档案袋,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后视镜里,红姐还站在落地窗前目送我离开,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动人。
我冲她挥挥手,踩下油门驶入夜色中。
当晚,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朱明和小宝的dnA匹配率99.99%。
我看着报告冷笑,又翻出从朱明诊所偷拍的账本照片。
这家几乎没病人的诊所,每月进账竟高达百万。
看来这就是朱院长非法所得弄来的钱,在这里洗干净。
夜深人静时,我再次回到陈默家。
刚推开大门,就听见卧室传来暧昧的声响。
女人的娇喘夹杂着床垫的吱呀声。
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前,猛地推开!
床上赤条条的两人僵住了。
江小曼正在朱明身上,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
看到我,她发出一声尖叫,滚落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单遮体。
朱明的脸色由红转白,活像见了鬼。
“陈…陈默?”江小曼的声音尖得刺耳。
“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我不说话,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镜头里,江小曼的裸背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朱明则手忙脚乱地穿裤子。
“别拍了!”朱明突然扑过来,被我侧身躲开。
他摔在地上,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他妈诈死是吧?就为了捉奸?”
江小曼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表情。
“陈默,你已经死了…我才三十岁,总不能守寡吧?既然你回来了,我们…我们还能继续过日子…”
我冷笑一声,甩出亲子鉴定报告。
纸张飘落在床上,江小曼看清内容后,脸色瞬间惨白。
“五年。”
我一步步逼近。
“我给这个野种当了五年爹,养着你和你的姘头。”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江小曼还想狡辩,我抬手就是一耳光!她被打得歪倒在床上,嘴角渗出血丝。
朱明怒吼着冲上来,被我一个过肩摔砸在衣柜上。
镜子“哗啦”碎了,他蜷缩在玻璃渣里呻吟。
我揪起江小曼的头发,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直到她鼻青脸肿地求饶。
“签了这个。”
我扔出一份协议。
“带着你的
野种净身出户,另外赔偿我五十万精神损失费。”
江小曼哭哭啼啼地摇头。
“我没那么多钱…小宝还小…”
“那就三十万。”
我掐住她脖子。
“不然我现在就掐死你,反正我是‘死过’的人。”
朱明挣扎着爬起来。
“我给…我给十万…马上…”
我松开江小曼,她像烂泥一样滑到地上咳嗽。
朱明哆嗦着掏出手机转账,到账提示音响起时,我甩开他们。
“滚吧,拿着你的行李带着你们的野种,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等他们狼狈逃走后,我连夜去陈默的母亲从破旧的出租屋。
老太太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以为儿子真的复活了。
我只能轻拍她的背,告诉了他真相。
我站在陈默母亲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廉价蚊香的气息钻入鼻腔。
老太太佝偻着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儿子的死亡证明。
“阿姨,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我尽量放轻声音,将遗产过户文件摊开在摇摇欲坠的餐桌上。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噙着泪,颤抖着拿起笔。
“小默他…真的回不来了?”
我喉头发紧。
此刻我正用着陈默的身体,却不得不亲手掐灭老人最后一丝希望。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粗糙触感。
“阿姨,陈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
他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