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秋闱下场

处理好了济世堂的事,林云苓与孙神医道别后上了马车,她轻轻打了个响指暗十一立马现身。

“主子,可是有何要事吩咐。”暗十一恭敬的说道。

要知道自从宸王离京后,暗十一与暗十六就一明一暗守护着林云苓,暗十六在明,暗十一则在暗。

林云苓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不由得为在读书的林云霄担忧,她对着暗十一道“你回王府取一些冰过来,随我去朱老先生那。”

“是,主子。”暗十一领命,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林云苓坐在马车上,心中还在想着林云霄读书的情形,天气酷热,怕他受不住。

很快马车到了朱老先生处。林云苓刚下车,就听到里面传来云霄同江涣朗朗的读书声。

林云苓吩咐暗十一将冰放在室内,顿时暑气消散了不少。

一旁在读书的林云霄与江涣瞬间察觉,两人猛然抬头,发现了林云苓在不远处眼里含着笑意望着他们。

“阿姐,你怎么来了?”

“林姐姐,你可算是来瞧我们了?我娘呢?她最近可好?”

林云苓笑着走上前,摸了摸林云霄的头,说道“这日头大的很,阿姐怕你与江涣读书受不住,便取了些冰来。”

她又看向江涣道“江婶子身子骨硬朗着呢,前些日子还念叨着你,过些日子药膳铺子要开业了,届时江婶子会回城帮你,到时你便能天天见到你娘了!”

江涣一听,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真的吗林姐姐,太好了,我可想我娘了!”

林云霄也跟着点头笑着说道“阿姐想得真周到,有了这冰,读书都更有劲头了。”

这时,朱老先生也放下手中的书从里屋出来,看到林云苓捋了捋胡子笑道“云苓姑娘有心了,这天热,孩子们读书的确辛苦。只是,这冰实在是太过于金贵了。”

林云苓福了福身说道林云苓客气道“先生教导有方,云霄和江涣才能如此上进,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朱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云霄和江涣最近学业进步很大,尤其是江涣,以前基础薄弱些,如今奋起直追,十分难得。”

江涣有些腼腆地挠挠头,林云霄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江涣,你真棒,咱们兄弟秋闱一试。”

林云苓听见秋闱心瞬间“咯噔”一下,她忙不迭的问道“先生,云霄与江涣秋闱可是要下场?”

朱老先生微笑着点头,“正是。云霄和江涣才情渐长,若下场秋闱,定能取得功名。”

一旁的林云霄开口道“是啊,阿姐,先生说以我与江涣的才情怕是要在秀才之上,按道理有先生做保,我与江涣皆不用参加童生试,不过我们还是想去凑凑热闹。”

林云苓听后心里陡然一紧,要知晓如今秋闱试题泄漏的事情还未摸到头绪,她不免有些担忧。

她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阿姐全力支持你们。只是秋闱还有些时日,你们切不可松懈,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林云霄自信满满道“阿姐放心,我和江涣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先生的教导和阿姐的期望。”

江涣也跟着坚定地点点头。

林云苓看着两人这般有干劲,心里虽担忧,但也不好再扫他们的兴。

她转而对朱老先生说道“先生,还望您在他们备考时多多费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去告知我。”

朱老先生笑着应下“云苓姑娘放心,我自会倾尽全力教导他们。”

林云苓又与众人嘱咐了一番,才不舍离去。

她正迈着步子走出朱府门头时,与迎面走来的苏知宴撞了个满怀。

林云苓一瞧见是他忙不迭的打着招呼“苏大哥!”

苏知宴闻声陡然回头,瞧着林云苓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林云苓闻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亏她这般热情,合着人家压根没认出来她!

她忙不迭的说道“苏大哥!是我!去年在清河镇,济世堂,你心疾我救你的那个!”

苏知宴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原来是林姑娘,实在抱歉,一时间没认出来,你这变化未免太大了些。”

苏知宴实在是无法将面前这位皮肤白皙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的姑娘与清河镇济世堂那位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姑娘重叠。

林云苓听苏知宴的话这才陡然想起,她与苏大哥相遇之时正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难怪他认不出。

林云苓笑着摆摆手,“无妨,苏大哥,您今日可是来拜访朱老先生的?”

苏知宴笑着解释“这一年我都在四处游学,如今回京自是来拜访外祖父。”

林云苓闻言忙不迭的说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叨扰了,苏大哥,咱们得空好生聚聚,自清河镇一别在未相见。”

苏知宴也连忙拱手道“好!等改日苏某定登门拜访,答谢林姑娘的救命之恩,苏某这一年四处游学,能活着回来全得益于林姑娘赠予的速效救心丸。”

林云苓连忙摆手道“苏大哥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快进去探望朱老先生吧,我就不叨扰了。”

林云苓与苏知宴道别后便上了马车,她陷入了沉思,要知道苏知宴是本朝最年轻的大儒,只是不知晓他为何不入仕!这样的人才如此闲云野鹤当真是可惜。

她立马招呼暗十六道“十六,你派人去查苏知宴究竟为何不入仕,依照他的才情应该有理想抱负才是!”

“是,主子,属下这就命人去查。”暗十六忙不迭的应道。

林云苓抬头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幽幽的直叹气“这才第一日,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唉!也不知晓璟渊那边如何了?”

“狗男人,也不派人传个消息!当真以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实在是可恶至极!”林云苓托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