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后篇(2)

番外·婚后篇(2)

婚礼筹备环节,裴大小姐对场地的想法颇多。

庄园、游轮、城堡、海岛,各种直击她少女心的梦幻童话般的场景,她都想尝试。

以至于在和荆哲商量地点的时候,她窝在沙发上,托腮幽幽道:“哎,我怎么不能分成四个人呢?”

荆哲:“?”

荆哲莫名其妙:“什么?”

“好难选啊。”裴超雪继续托着脑袋,双目空洞:“或者让我结四次婚吧?”

荆哲:“???”

荆哲额角一跳:“剩下三个人在哪儿呢?”

“你不能跟我结四次吗?”裴超雪将目光缓缓转向他,脑回路十分清奇地幽怨道:“嫌我烦了呗。”

“……不是。”荆哲无语地松了口气,“我只是没理解你在纠结哪方面问题。”

“地点。”裴超雪把腿上的平板拿给他看,“策划给了我四个选择,我选不出来。”

荆哲看了眼平板上呈现的四个选项,沉思片刻后,斟酌着道:“结四次是不可能了,但你可以抽签选一个,剩下三个地方之后蜜月的时候我带你去。”

裴超雪顺着这话想了想,觉得也确实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她拿了一副扑克牌来,自言自语道:“黑桃庄园,红桃游轮,方片城堡,草花海岛。”

设定完,她洗了洗牌,随手从中间抽了一张——

红桃9。

裴超雪看着这牌愣了愣,扭头问荆哲:“这个代表什么来着?”

“游轮。”荆哲下意识道。

“错!”裴超雪瞬间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扑到他身上亲了下他侧脸:“这是代表我们俩的感情天长地久啦,笨呢你。”

说完,她也不顾荆哲什么表情,直接把抽到的那张扑克牌往他额头上一拍,嘻嘻哈哈地跑走了。

荆哲捏着扑克牌,回过神来后失笑出声。

因为抽到的这张牌,两人的婚礼地点最后选定在了豪华游轮。

婚礼当天出发前,方哥在荆哲家里,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一边感慨道:“我感觉离上次当伴郎也没过多久啊,怎么又当上伴郎了。”

说完,他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西装:“嗯——是熟悉的感觉。”

si和Bliss也在旁边叽叽歪歪:“就是啊!还没到一年呢吧。”

“上次是夏天,这次是春天,可不是还没到一年嘛。”

“唉。”si幽怨兮兮地叹了口气:“我这个母胎solo什么时候能找个女朋友?”

闻声,正在捣鼓领带的Bliss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呢?方哥和荆辰哥不也还没结婚?”

无辜躺枪的方哥:“?”

同为单身狗的荆辰:“……滚蛋。”

方哥和荆辰都不想再搭理这俩让他们伤透了心的毛头小子,干脆拿出手机开始折腾新郎。

方哥打开视频录制,正对着荆哲的脸。

荆辰跟他一唱一和,开始进行采访:“请问这位新郎,你现在激动吗?”

今天荆哲穿了一套灰色西装,比起庄重的黑色来更显温和,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滤镜,冷冽的刀锋感顿收,不再像平时那样不近人情。

而且在听见废话问题后也没有调头就走,而是分了他俩一点眼神,反问道:“你说呢?”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方哥拿着手机怼着他的脸,左拍右拍,嘴里还忍不住吐槽:“你这种对什么都风轻云淡无欲无求的人也会激动吗?”

“无欲无求?”荆哲拿出戒指盒,奇怪地反问道:“我今天不是正在求?”

被求的那位裴大小姐,此刻正迷迷瞪瞪地靠在沙发上,被人捣鼓着化妆。

她的三位伴娘一大早就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导致她现在眼睛都跟抹了胶水似的睁不开。

“我的妈,你能不能提起点精神来?”陆知盈嫌弃兮兮地瞅着她:“我们仨都比你有干劲好吗?”

“干不了一点。”缺了觉的裴超雪整个人蔫蔫的,“我真的太困了。”

“结婚不应该开开心心的吗?”

“为什么要我这么早起床?”

“可能是道上的规矩吧。”俞静妮在一旁整理头发,“反正就这一次,结完了就行。”

回想起自己口出狂言说要结四次婚,裴大小姐突然觉得前段时间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她抱着沙发抱枕,嘀嘀咕咕道:“这辈子再也不想结婚了。”

“反正你也没机会了。”千伊伊一边暗搓搓跟荆大老板实时汇报进度,一边说:“要是你想离婚,小荆总肯定第一个不同意,荆总都得跳起来把你俩摁回去。”

好在婚礼的其他环节都非常顺利,没有折腾到娇贵的裴大小姐。

除了中间堵门的时候,折腾了下荆哲和伴郎。

不知道陆知盈是个什么宝藏鬼才,她居然能想出这么一道奇葩至极的题——

“我就问一个问题啊。”陆知盈隔着门,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道:“高中的时候,裴超雪一共被告白过几次?”

“……”在门外凑热闹的葛扬惊呆了:“我草,这他妈谁记得啊?”

“我记得啊。”陆知盈得意道。

她以前在班里一直有自己的八卦小团体,班里班外、校内校外还都认识不少人,一到吃饭和体活课,就是八卦信息交换的时候。

没有什么八卦能逃脱得了她的耳朵。

“Awake,我们无能为力了啊。”方哥沉重地拍了拍荆哲的肩,“毕竟我们没有参与过你们的那段青葱岁月呢。”

“实在不行就认罚吧。”

然而荆哲显然没有认罚的意思。

他沉默几秒后,擡手敲了敲门:“这题谁出的?”

“怎么了?”陆知盈还以为他有意见,开始仗着裴超雪的势狐假虎威:“虽然是我出的没错,但是你要算账的话找你老婆啊,别找我。”

荆哲扯了扯唇角:“你出的话,答案应该是十一,她出的话,答案是十二。”

陆知盈:“?”

陆知盈:“你还弹性制作答?”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作为一个只是听过八卦的旁观者,心里也没底,回头看了裴超雪一眼,小声问:“为什么不一样?”

“唔……”裴超雪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那个纸飞机。

应该也算荆哲的告白吧。

而且确实是在高中的时候,所以算进去也没有错。

只不过她正要开口解释,门外的荆哲就像是猜到了她们在商量什么似的,利落道:“因为我跟她告过白。”

陆知盈:“?”

葛扬:“??”

其他在场的高中同学:“???”

“卧槽,你什么时候跟她告过白啊?”葛扬震惊了,“告过白裴超雪还追你追得那么起劲?”

然而荆哲却只给了葛扬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径自绕开他继续问门内的人:“能进了么?”

看见他的眼神,其他同学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个开始调侃起来:“哎哟,我之前还以为超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他俩早就看对眼了。”

“那你这眼神不好。”另一个同学得意洋洋地说:“我早就看出来他俩看对眼了,但我真没想到,荆哲居然还表过白。”

两边闹腾了一天,裴超雪翘首以盼的游轮婚礼总算得以举行。

到场的除了两边的亲朋好友外,还有一些荆辰、裴宏岂、蓝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而且还靠着蓝莺和娱乐圈的关系,请来了几位现下当红的明星。

其中就包括裴超雪之前偶遇的那位男歌手许程艺。

只不过,即便裴大小姐跟这位许程艺的交集仅限于那次品牌活动,但荆哲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你的春风来了。”

裴超雪:“……”

等晚上婚礼结束、回到卧室之后,她又听荆哲问了句:“跟你的春风聊得开心么?”

裴超雪:“……”

“你这个人!”接二连三被阴阳了一番,裴超雪不乐意了。她双眸圆瞪,恼羞成怒地掐起腰:“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有么?”荆哲扯了扯唇角,“我不是在关心你和春风么?”

裴超雪:“……”

“算了!”裴超雪轻哼一声,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往床边一坐:“我看在你今晚喝多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婚礼的敬酒环节,裴超雪是以水代酒躲了过去,但荆哲并没能如愿。

他的那些朋友们一下就猜出来他杯子里肯定是水,二话不说就要给他重新斟上。

这么几桌下来,荆哲确实喝了不少。

不过因为荆哲平时不喝酒,裴超雪还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所以时不时就偷瞟他一眼,生怕他有什么问题。

等到最后一桌的时候,她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我来喝吧。”

然后帮荆哲喝了几杯。

隔壁桌已经灌了荆哲好几杯刘的浮流在那偷笑着看热闹:“哎哟,弟妹,他酒量好着呢,你帮他喝什么呀?你看他,就知道偷着乐。”

“嗯?”裴超雪回过头,满脸惊奇地望向荆哲:“你酒量很好?”

“不好。”荆哲骤然敛了偷弯的嘴角,冷冷地扫了浮流一眼,低声跟裴超雪说:“我想回去睡觉。”

“噫。”浮流皱着鼻子,嫌弃地摇摇头,跟旁边的人聊天去了。

而现在,裴超雪听荆哲还能阴阳怪气,感觉他好像真没喝醉,立马就怀疑他酒量的真实性了。

她坐在床边,托腮看着镜子里的荆哲,眼珠转来转去:“你到底能喝多少?”

“没多少。”荆哲正站在镜子前解领带。

也许是酒精使然,他说话的时候嗓音比平时还要沉几分:“几杯啤酒吧。”

这鬼话裴超雪能信才有鬼,他今天喝的红酒白酒可一点儿都不少。

裴超雪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对他这种不坦诚行为的抗议。

荆哲低笑一声,“真没多少。”

说着,他又像是为了作证自己真的不太清醒似的,忽而道:“领带解不开了。”

“你别忽悠我。”裴超雪的视线从他镜子里的领带一扫而过,“领带很好解的。”

“真解不开。”荆哲蹙了下眉,“手有点不听话。”

闻声,裴超雪这才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到他面前:“松手,我看看。”

谁料话音刚落,她却脊背一凉,整个人被压在了镜子上。

接着燥热的鼻息和酒意便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她的敬酒服是挂脖露背款,后背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

但现在,雪白蜿蜒的腰际却多了一只手。

荆哲的手穿过镜子和她腰间的空隙,落在她腰侧,指腹微陷,白皙的柔软见缝插针般地涌了上来。

裴超雪觉得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之中。

她背靠雪山,却又要直面火焰。

这焦灼又矛盾的极致感受让她忍不住有些颤栗,抓着荆哲领带的手都无意识加重了力道。

“你抖什么?”荆哲微微撤开了些距离,微垂着眼问她。

他浓黑深邃的双眸就像窗外无边的海洋,平静之下藏着涌动的暗流。

裴超雪望着他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颤着嗓子答:“就……镜子太凉了。”

“现在不凉了。”荆哲另一只手在她身后的镜面上探了下温度,嗓音渐哑:“你很烫。”

短短三个字响彻耳畔的时候,裴超雪又一次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

就在她出神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一只手忽然顺着她侧边的开叉滑了进去,细密湿润的吻同时落于耳侧。

“荆、荆哲。”裴超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不是很想哭,但是嗓子里却难以抑制地涌出了哭腔:“关、关个灯。”

荆哲似是不满她分心,突然转移阵地封住了她的口,但手却依旧越过衣柜,在旁侧的开关上按了一下。

整个房间骤然暗了下去,只剩海面上空高悬的月亮正洒着月光。

屋内静谧,唯独低不可闻的压抑喘息和拉链下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但不过两秒,拉链又忽然被拉了上去,唇瓣上的触感也跟着撤离。

裴超雪疑惑地睁开眼,就见荆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深邃难辨。

她被这灼灼的目光烫得一颤,下意识捂住自己,不服气地嘀咕起来:“看、看什么……”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荆哲指尖绕着她卷曲的发尾,状若无意道:“你穿红色很好看。”

“没有。”裴超雪想起这事就来气,趁着在黑暗里,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试婚纱的那天你不是说我穿这件敬酒服不好看吗?”

“我说的不是不好看。”荆哲低笑着纠正道:“我说的是不好。”

闻言,裴超雪顿了顿,下意识回忆起当天的场景。

那天她穿着这件敬酒服给荆哲看的时候,问他:“这件怎么样?”

然后荆哲蹙了下眉,回答:“不好。”

但因为裴超雪的执着,最后还是买了这条。

这么一想,他说的确实不是不好看。

可这有什么差别吗?

裴超雪很难理解这个脑回路:“有区别吗?都是在抨击我的美貌。”

也许是酒精使然,今晚的荆哲莫名有种敞开心扉的架势,说话也直白了些许。

他指腹在她腰间摩挲了下,而后低下身,靠近她耳侧低声道:“‘不好看’是在抨击你的美貌,但‘不好’是我不想让你穿给别人看。”

“但你当时又没有这么说。”裴超雪偏开头哼出声,“我都已经穿了啊。”

“嗯,所以,”荆哲点点头,“你得补偿我。”

还不等裴超雪仔细琢磨他这句话的深意,一阵腾空感却骤然从腿上承托而起。

她吓得立马手脚并用,跟八爪鱼一样抱紧了荆哲,不料整个人却被他往镜子上一抵。

“不脱了吧,好么?”荆哲听起来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并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我喜欢你这样。”

他嗓音冷淡,话语却直白,短短一句话让裴超雪的灵魂挣扎了个来回。

只不过她还来不及挣扎出个结果,酒红色的裙摆就已经从开叉处掀开。

荆哲的吻从她的唇瓣渐渐下移,顺着深v的轨迹一路下行。

红色高跟鞋下,圆润雪白的脚趾绷了又绷。

裴超雪仰着脸,汗珠在她修长的颈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深夜时分,裴超雪疲惫地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荆哲指尖从她光滑的脊背上划过,然后在她蝴蝶骨上落下一吻:“带你去洗澡?”

“……”裴超雪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了半晌,才终于跟缓过劲来似的闷闷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怎么了?”荆哲失笑道,“我干什么了?”

“你哪里像喝醉了的样子?”裴超雪翻过身来,一脸气恼地指责他:“你这分明是借酒装疯!”

“还、还……”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湿漉漉的礼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挤出了四个字:“酒、后、乱、性!”

“合法夫妻我乱什么了?”荆哲弯了弯唇,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带你去洗澡。”

虽然裴大小姐说着不会相信他,但软绵绵的四肢也确实无法支撑她自己洗澡了。

人一懒起来,什么都能妥协。

她美滋滋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指挥荆哲给她按摩,惬意得很。

然而中途,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猛地睁开眼:“说好的喝多了手不听话呢?”

然而荆哲面色却毫无波动,随口胡扯道:“这不是被你驯服了?”

“在你身上就听话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浴缸中的水便涌涨起来,顺着边缘溢出滴落,留下一地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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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神经比天大·两面派酷妹x心眼比针小·显眼包少爷

南知从小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成绩优异、性格乖巧、相貌出挑,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绝对的三好学生。

但如果非得挑个缺点出来,那大概就是——

喜欢窝里横。

↑此条仅为贺大少爷的个人评价,与他人无关

贺显从小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纨绔,家里没一个人能管得住他。

每次挨训都要被拉去和隔壁的南知比较,整天都生活在“看看人家南知”的阴影下。

理所当然的,他最看不惯南知这种道貌岸然一贯爱装的好学生。

每当兄弟在他面前夸南知成绩好——

“成绩好?有本事教会我。”

兄弟在他面前夸南知脾气好——

“脾气好?有本事别凶我。”

兄弟在他面前夸南知长得漂亮——

“你几个意思?”

终于,相看两相厌的两人在高考后分道扬镳。

贺显在南知不耐烦的补习下,考上了南方的知名学府。

而南知稳定发挥,进入了北方的985。

两人一南一北,几乎不再有交集。

直到寒假回家,两家人聚在一起,聊到了大学恋爱的事。

南知随口应付长辈:“还没谈呢。”

贺显瞥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拆台:“那你跨年那天晚上8点23分,朋友圈发的男的是谁?”

南知:“?”

贺显:“偷偷谈恋爱不带我是吧?”

南知:“??”

贺显咬牙:“行,可以。”

南知:“???”

【阅读指南】

*惯例1v1,sC,he

*女主朋友圈发的是明星,但有个笨蛋帅哥不认识,是谁我不说(贺笨蛋:?)

*寄宿文学,大概是个比较甜比较搞笑的追妻火葬场吧

*其他的想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