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51章 451.琉璃刀光破奸谋·残碑为证聚义旗

大唐朝廷表面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

突厥天狼卫勾结中原武林败类,妄图颠覆江湖秩序。五岳令作为武林五岳剑派的共主信物,其铭文暗藏《秦王破阵乐》残谱,传说集齐可号令天下兵马。药王谷失传的《千金方·还魂篇》能解百毒起死回生,成为各方争夺焦点。剑南节度使暗中布局,关乎江山社稷的武林风波不断掀起。

尽管李白、石飞扬、江采萍等武林侠士未雨绸缪,防范未然,但是,“安史之乱”还是爆发了。

李白随军平叛,石飞扬决定从江湖入手,联络团结大批的武林义士,拟从侧翼捣乱安禄山的叛军。

此刻,泰山之巅的玉皇顶隐在翻涌的云海中,凛冽山风卷着松涛呼啸而过,三十六面各派令旗猎猎作响,似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武林盛会招魂。

观日峰前晨雾弥漫,石飞扬负手而立,玄霜刃斜挎腰间,琉璃肌肤在晨曦中泛着温润的光,竟将周遭的云雾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蓝,恍若仙人临世。

他望着场中高台上供奉的“武林盟主令”,突然展眉而笑,笑声清朗,犹如金石相击,惊得檐角铜铃乱颤,又讥讽道:“华山派这偷梁换柱的把戏,倒也费了一番心思。”

话音未落,江采萍莲步轻移,素白裙裾在风中翻飞,梅纹剑穗上的银铃发出清越声响。

她玉手握着五岳令,美目流转,嘲笑道:“石郎你瞧,这令符边缘的云纹,竟是倒刻的。”

忽有紫袍身影疾掠而来,金线绣着的华山松在阳光下刺目。

华山掌门岳辉群拂袖而立,神色倨傲,威严地道:“江姑娘莫要信口雌黄!此乃先祖所传信物,岂容你等江湖草莽质疑?”话音刚落,人群中步出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正是少林的悟然大师。其袈裟在山风中鼓荡如帆,手中泛黄经卷似有佛光流转。

悟然大师质问道:“岳掌门可识得这《楞伽经》夹页?”他展开经卷,露出内里绘制的盟主令原图,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又庄严地道:“真令云纹如流水自然,伪令云纹似枯藤僵滞,一真一伪,高下立判。”

数百武林义士顿时哗然,议论纷纷,岳辉群脸红耳赤,甚是尴尬。

突厥高手阿史那沐踏前一步,狼头护心镜泛着幽光,暴喝如雷地道:“老和尚休要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石飞扬身形已动,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恍若寒玉生辉。玄霜刃出鞘刹那,刀气如惊鸿照影,正是百胜刀法之“斩红尘”!他愤怒地挥刀斩向阿史那沐!

岳辉群挥剑格挡,华山剑法“狂风十三剑”舞成光网。

石飞扬却不闪不避,待剑招近身,左掌轻飘如羽,掌刀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

岳辉群只觉手腕一麻,长剑竟调转方向刺向自己胸口,惊得他面色骤变,仓促回剑自救。

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声若洪钟地道:“看清楚了,这才是真令!”

江采萍适时抛出五岳令,令牌如流星划过天际,与伪令轰然相撞。

“当”的一声巨响,伪令应声而碎,内里暗藏的突厥密信飘落,字迹在风中若隐若现。

阿史那沐见阴谋败露,怒吼着抽出弯刀,刀身淬着孔雀蓝的剧毒,腥气四溢,谩骂道:“石飞扬,如此武林盛会,你竟胡搅蛮缠,天理难容!哼!老子现在就将你正法,维护武林正义!”

他弯刀舞动,如匹练横空,带起的劲风将地面碎石卷起。

石飞扬讥讽道:“突厥人也谈维护中原武林正义?你是谁邀请来的?华山派吗?”

他足尖轻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身形鬼魅飘忽,百胜刀法“劈山岳”猛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震得弯刀嗡嗡作响。

阿史那沐狞笑道:“臭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不过,爷爷还是要给你一些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突然变招,弯刀划出诡异弧线直取咽喉。

石飞扬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四溢。紧接着,他屈指一弹,“邪血劫”神功发动,指尖红光暴涨。

阿史那沐顿觉血脉逆行,哇地喷出一口黑血,染红了脚下青石。

然而,这突厥高手悍勇异常,竟不顾伤势猛扑上来。

石飞扬琉璃眼眸寒芒大盛,双手紧握玄霜刃,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

刹那间,刀气纵横,天地色变。

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阿史那沐偏偏要作死,一道匹练般的白光掠过,他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血柱如喷泉,将“五岳独尊”的石刻染成暗红。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唯有山风呼啸。

石飞扬将玄霜刃插入地面,刀身嗡鸣如钟,声震四野地道:“愿奉江姑娘为五岳盟主,共抗外敌!”

“愿奉江姑娘为五岳盟主,共抗外敌!”五岳剑派的三百余名各派高手齐刷刷跪地,衣袂在风中翻涌,似一片肃穆的海洋。

江采萍望着石飞扬,美目含泪,难过地道:“石郎,恒山派三百英魂……”说到此,已经哽咽难语。

当年,恒山派三百师徒为掩护江采萍携带五岳令出逃,惨死于突厥天狼卫的弯刀之下,她不能忘本,必须重新崛起恒山派。这也意味着,她必须离开心爱之人,削发为尼,去当恒山派掌门人。

所以,面对数百武林义士跪地支持,江采萍仍然毫无激动之情,心头全被难过所覆盖。

石飞扬握住江采萍的手,琉璃肌肤的寒气与她的体温交融,半晌,突然仰头大笑,笑声苍凉,滴着泪水道:“江湖路远,你我终须一别。夫人,保重!”

江采萍不语,挥剑割下一缕黑发,塞到石飞扬手中,随即收剑入鞘,白衣飘飘,飘然而去。

阿史那沐残尸的血迹渐渐凝结成暗紫色,石飞扬的掌印清晰地印在血痕旁,掌纹深处还嵌着几枚冰晶。各门各派的掌门及弟子,纷纷抱拳拱手,向石飞扬辞行。

岳辉群悻悻地骂道:“石飞扬,别得意忘形,你活不了多久的,哼!”

恰在此时,李白骑着瘦驴赶来,酒葫芦在鞍上晃荡,大笑道:“好个斩轮回!李某这就为石兄弟题诗一首——‘琉璃刀光映泰山,斩尽胡尘血未干。何日功成拂衣去,青灯古佛伴红颜。’”

岳辉群满脸难堪地率领门人弟子离去。

石飞扬没理会岳辉群这群霄小,接过酒葫芦一饮而尽,烈酒辛辣与明玉功寒气冲撞,又苦笑道:“李兄这诗,倒是贴切。只是这红颜,已入空门。”

暮色渐浓,三百名乞丐悄然而至,破碗碰撞声奇特而有韵律。

石飞扬将打狗棒重重的顿地,棒身与玄霜刃共鸣作响,果断地道:“弟兄们,走!去汴梁城聚义!”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身形如惊鸿,转瞬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满地松针与一枚闪烁寒光的冰晶。

李白骑驴下山,投入到平叛军务之中。

半个月后,恒山悬空寺钟声悠扬。江采萍身着灰色僧袍,跪在蒲团上,梅纹剑横陈于前。

剃度师的剃刀划过她如云秀发,发丝飘落如无声的雪。

寺外松林里,石飞扬望着寺内透出的烛火,琉璃肌肤凝结着细密冰晶。他拔剑斩落松枝,剑风过处,松针皆化作冰晶。恒山悬空寺内,江采萍轻抚梅纹剑血槽,那里还残留着石飞扬的体温。

窗外松涛阵阵,似在诉说那段无奈的前缘。她合掌闭目,佛号声中,一滴清泪滑落,滴在冰冷剑身,瞬间凝结成冰,将万千情思,都封存在这寒玉般的剑上。

铁拐李拄拐而来,低声道:“石帮主,丐帮已在洛阳布下天罗地网。”

石飞扬点头收剑,琉璃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芒,宛如一尊行走在黑暗中的冰雕,仰头感叹道:“想不到石某又重操旧业,再当丐帮帮主!诶!”稍为顿了顿,又斩钉截铁地道:“走,去敲碎安禄山的狗头!”说罢,转身离去,背影渐远,却似在天地间留下一道不灭的侠影。

深秋,汴梁城外的破庙在朔风中瑟缩,断壁残垣间堆积的败叶被穿堂风掀得漫天飞舞。

丐帮新任帮主石飞扬,负手立于庙中残碑前,玄霜刃斜倚在斑驳的龟趺上,刀身映着铅灰色的天光,将他琉璃肌肤上若隐若现的冰纹染成铁青色。

三百余名乞丐散落在残廊断壁间,破碗中盛着的浊酒在寒风中泛起涟漪,却无一人啜饮。

石飞扬突然转身,袍袖挥动间扫落了碑顶的积雪,暴喝道:“都看清楚了!”

他运起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般的肌肤泛起透明的光泽,掌心突然凝结出一朵冰花,又朗声说道:“这不是乞丐的破碗,而是洞穿豺狼喉咙的利刃!”

冰花在他指尖碎裂成无数冰晶,纷纷落入最近的乞丐碗中,将其中的浊酒瞬间冻结。

丐帮长老“铁拐李”拄着磨得发亮的枣木杖走上前来,破旧的裤腿下露出半截铁制假肢,嗡声嗡气地道:“石帮主,我们这些乞丐拿什么与安禄山的爪牙抗衡?”他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三枚淬有剧毒的透骨钉破风而至,直指石飞扬的面门。

石飞扬冷哼一声,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透骨钉瞬间改变方向,钉入殿柱发出“笃笃”的闷响。

他那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屈指弹向钉尾,三枚毒钉竟反向射回,伴随着三声惨叫,庙外滚入三具身着突厥狼头护心镜的尸体。

石飞扬用脚尖挑起一具尸体,大吼一声:“就用这个!”掌刀劈出百胜刀法“斩红尘”。刀气纵横交错,狼头护心镜被劈得粉碎,露出里面绣有密信的内衣。他取出密信,一目十行阅毕,又朗声道:“安禄山养寇自重,突厥狼卫企图染指中原,但在这片天下……”他突然又展颜而笑,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纷纷落下,大手一挥,庄重地道:“永远是有骨气的人说了算!”

“丐帮弟子永远有骨气!”顿时,三百余名弟子异口同声呐喊,声震苍穹,天地回音。

破庙的残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石飞扬将玄霜刃插入地面,刀身嗡鸣如钟。

他从腰间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根通体碧绿的竹棒,朗声道:“此棒一出,天下乞丐皆有归属!”竹棒轻点地面的瞬间,地面上突然裂开冰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至每个乞丐脚下。

石飞扬又振臂高呼:“现在,丐帮弟子听我号令,八袋分污净,九坛掌乾坤!”

声音借助明玉功的力量,传遍十里,紧接着,又作分工,明确地道:“污衣袋负责打探消息,净衣袋负责筹谋钱粮,掌钵坛主管分粥,莲花坛主管救治......”

他每说一句,便有乞丐上前接过刻有葫芦的竹牌,破碗碰撞声汇成一段奇异的旋律。

铁拐李接过污衣袋主牌时,突然跪地叩首,难过地道:“帮主可知,洛阳乞丐巷三百兄弟,昨日被叛军做成了人油火把?”他挽起裤腿,铁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哽咽地道:“这铁腿是被安禄山亲兵打断的,今日若不报仇......”

“报仇?”石飞扬打断他的话,琉璃肌肤散发出的冰蓝光芒照亮了破庙,愤怒地道:“光报仇不够!”他将打狗棒重重顿地,又霸气地道:“要让他们知道,叫花子的破碗,也能敲碎狼头!”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至少三百精骑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

叛军统领阿史那野手持狼牙棒撞开庙门,狼头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暴喝道:“石飞扬!我家将军有令,献上五岳令可保全尸!”

他身后的骑兵同时举起弯弓,箭镞闪烁着孔雀蓝的幽光。

石飞扬将打狗棒抛给铁拐李,玄霜刃出鞘三寸,杀气腾腾地道:“想要五岳令?先问我手中刀!”瞬间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在箭雨中穿梭,百胜刀法“劈山岳”轰然施展,刀风如排山倒海,竟将前排骑兵连人带马震得倒飞出去,撞碎庙墙露出后面的乱葬岗。

“大胆!”阿史那野怒喝一声,挥舞狼牙棒砸来,棒风带起的腥气令人作呕。

石飞扬不退反进,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转移狼牙棒的方向,手中的玄霜刃顺势划出“断天涯”。

刀光掠过,狼牙棒上的铁齿纷纷崩落,阿史那野的手腕齐腕而断,断口处凝结着细密的冰晶。

石飞扬又暴喝道:“突厥狗贼,敢犯我大唐,便是死路一条,哼!”

他的“惊目劫”神功顿时应念而生,琉璃眼眸中闪过寒芒。前排叛军突然浑身一震,身体表面迅速结霜,惨叫着碎裂成满地冰渣。剩余骑兵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手中弓箭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当最后一名叛军倒下时,破庙前的乱葬岗已积满尸骸。

石飞扬踩在阿史那野的尸体上,玄霜刃挑起狼头战旗,刀气将旗面割成一个“丐”字,霸气地道:“从今日起,洛阳为眼,长安为心,八袋九坛就是插在安禄山背上的利刃!”

铁拐李带领众乞丐跪地,高举破碗过顶:“愿奉石大侠为帮主!”三百只破碗在残阳下闪烁微光,映照着石飞扬如琉璃般的肌肤,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他突然仰天长啸,笑声中蕴含着难以言表的苍凉,伸手拍着胸口道:“帮主?我只愿成为叫花子的利刃!”

暮色中,李白骑着瘦驴匆匆赶来,酒葫芦在鞍上摇晃,调侃道:“好个叫花子的利刃!”

他向石飞扬抛去一卷诗稿,“看看李某新作的《胡无人》——‘严风吹霜海,横笛关山下。战胜鼓鼙鸣,军败鼓鼙死。’”

石飞扬展开诗稿,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着篝火的跳动,赞叹道:“李兄的诗,杀气十足!”遂将诗稿收进怀中,站在破庙残碑之上,琉璃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蓝光。

他凝视着长安方向的烽火连天,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那是杨玉环昔日所赠,如今玉佩上已遍布裂痕,不禁伤感地吟道:“何日王道平,开颜睹天光。”

他突然又展颜微笑,将玉佩投入篝火之中,握拳高举,朗声道:“这乱世的光明,需我们自己去开拓!”火光中,三百名乞丐已悄然散去,只留下满地破碗在星光下闪烁微光。

石飞扬立于城头,玄霜刃斜挎腰间,琉璃肌肤在风雪中泛着温润的光,将漫天飞雪都染上一层淡蓝。

他望着远处卷起的雪雾,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城楼上的积雪簌簌落下,讥讽道:“安禄山这逆贼,竟选了个吉时来送命!”

此刻,一名丐帮弟子跌跌撞撞地赶来禀报:“帮主!叛军已经攻破洛阳,正向汴梁进发!”

话音未落,西北方突然响起沉闷如雷的马蹄声,三千精锐骑兵卷起的雪雾中,绣有狰狞狼头的军旗若隐若现,正是安禄山麾下的突厥狼骑。

石飞扬双眉一挑,运起明玉功,琉璃般的肌肤瞬间泛起冰蓝纹路,寒气沿着城墙砖缝疯狂蔓延,在地面上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他将通体碧绿的打狗棒重重地往城垛上一拄,棒身与玄霜刃同时发出嗡鸣,朗声道:“来得好!天下乞丐听令!”瞬间,城根下、房檐间、废墟里涌出无数破衣烂衫的身影,三千乞丐手持破碗、打狗棍,在风雪中列成战阵。

为首的铁拐李拄着枣木杖上前,铁肢在雪地上划出火星,恭敬地道:“帮主有何吩咐?我等虽穷,却也不能让胡骑践踏中原!”石飞扬振臂高呼,声音透过明玉功传遍十里:“这天下,从来不是豺狼的天下!从今日起,丐帮分八袋九坛,以洛阳为眼,长安为心,织一张天罗地网给安禄山那厮!”

……

安禄山的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不定。

叛将史思明将探马来报的狼头令旗狠狠砸在沙盘上,狼头徽记在烛光下泛着幽光,不屑地道:“区区一个乞丐帮,也敢与我大军作对?真是螳臂当车!”

安禄山抚摸着腰间的玉带,肥硕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狞笑,漫不经心地道:“史将军,传我将令,即刻派三千精骑,踏平丐帮总坛,提石飞扬的首级来见!记住,要用他的头骨当酒杯,祭奠我战死的狼卫!”

他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与远处的马蹄声遥相呼应。

三日后,虎牢关下的山谷中,安禄山的前锋军正在埋锅造饭。

数百顶帐篷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马粪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当值的哨兵裹紧了皮裘,突然瞪大了眼睛——月光下,漫山遍野都是破衣烂衫的身影,数不清的乞丐举着破碗,碗中跳动的却不是残羹,而是幽幽磷火!

石飞扬站在山巅的巨石上,琉璃肌肤在月光下宛如冰雕。他手持打狗棒,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突然长啸一声,声震山谷,霸气地道:“丐帮弟子,随我‘引狗入寨’!”

话音未落,漫山遍野的乞丐同时将碗中的磷火抛出。

无数光点在空中汇聚,瞬间形成一条蜿蜒的火龙,朝着叛军营地席卷而去。磷火沾到帐篷便燃起熊熊大火,碰到战马则让畜生疯狂嘶鸣,整个山谷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不好!是丐帮的火攻!”叛军将领挥舞着马刀,试图组织反击,却见石飞扬足尖一点,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惊鸿般掠过火场。

打狗棒在他手中舞出万千幻影,正是打狗棒法中的精妙招式“引狗入寨”!棒影所到之处,磷火如同有了生命般汇聚,将试图突围的叛军骑兵困在火圈中。

“帮主神勇!”铁拐李率领污衣袋弟子异口同声地呐喊,从侧翼杀出,他们手持涂满桐油的破渔网,往叛军骑兵身上一罩,再撒上硫磺粉,顿时让敌人变成一个个火人。

惨叫声、马嘶声、棍棒的击打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

一名叛军千夫长挥舞着狼牙棒冲来,棒风带起的腥气令人作呕,又不知死活地谩骂道:“石飞扬,快快纳命来!”石飞扬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待狼牙棒及身,突然施展“移花接玉”。

千夫长只觉手腕一麻,兵器竟调转方向砸向自己胸口,情急之下只得弃棒后退。

“哪里逃!”石飞扬怒喝一声,欺身而上,打狗棒划出一道弧线,正是一招“棒挑癞犬”!棒尖挑中千夫长的咽喉,将其狠狠甩飞出去。

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化作实质龙卷,将周围的火焰都压下三分。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一名叛军百夫长。那百夫长顿时血脉逆行,哇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缩成一具干尸,倒在雪地里。

叛军见状惊恐万分,纷纷拨转马头想要逃跑。石飞扬岂会放过这些叛军,他深吸一口气,将打狗棒高高举起,施展出打狗棒法的绝杀招“天下无狗”!

霎时间,棒影漫天,四面八方都是凌厉的棒风,劲力所至,无人能挡。

数十名叛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打得粉碎,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鲜血将雪地染成一片暗红。

当最后一名叛军倒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石飞扬拄着打狗棒,望着遍地狼藉的战场,突然展眉而笑,仰天长啸:“痛快!痛快!”紧接着,他俯身下来,为一名受伤的丐帮弟子包扎伤口,琉璃肌肤的寒气迅速止血。

他又霸气地道:“兄弟们,这只是开始。待我们扫平叛军,定要让天下乞丐都有饱饭吃!”

铁拐李瘸着腿上前,破碗里盛着半碗烈酒,恭敬地道:“帮主,喝口酒暖暖身子。太白先生派人送来了诗稿,说是为咱们丐帮写的。”

石飞扬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烈酒的辛辣与明玉功的寒气在腹中冲撞。

他展开诗稿,只见上面写道:“琉璃侠影照山河,打狗棒出胡骑落。笑谈渴饮匈奴血,丐帮子弟尽高歌!”石飞扬哈哈大笑,将诗稿收入怀中,感慨地道:“李兄果然懂我!走,回汴梁城,我们要让安禄山那厮知道,叫花子的破碗也能敲碎他的狗头!”

风雪中,石飞扬手持打狗棒,琉璃肌肤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他的身后是三千丐帮弟子,破碗在手中碰撞出奇特的韵律。黄沙漫天,忽然,突厥狼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而来,他们反而比安禄山更了解石飞扬,知道石飞扬的战力不可小觑,所以,前来支援安禄山的骑兵。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杀意弥漫。

丐帮弟子们严阵以待,没有丝毫惧色。

为首的长老身形矫健,大喝一声:“弟兄们,杀狗贼,复河山!”铁拐李也暴喝道:“弟兄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待收复河山,咱们不再是乞,就是王侯将相,杀!”

两位长老声如洪钟,响彻四周。

狼骑瞬间杀至,领头的狼骑首领发出一声怪叫,手中长刀高高举起,朝着一名丐帮弟子狠狠劈下。

那弟子毫不畏惧,身形一闪,侧身躲过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打狗棒如毒蛇出洞,直刺狼骑首领的马腹。马吃痛嘶鸣,前蹄扬起,狼骑首领险些落马,他稳住身形,怒目而视,再次举刀攻来。

周围的丐帮弟子们纷纷加入血战。

有的弟子看准时机,用打狗棒缠住狼骑的长刀,用力一绞,试图夺下对方兵器;有的则施展灵巧身法,在马匹之间穿梭,专找狼骑破绽,出其不意地攻向他们的下盘。

一位年轻的丐帮弟子,面对两名狼骑的夹击,毫无慌乱之色。

他先是一个箭步冲向左边的狼骑,手中短棍猛地朝对方膝盖扫去。

狼骑反应迅速,一提马缰,马匹高高跃起,躲过这一击。但这正中年轻弟子下怀,他趁着马匹落地瞬间的重心不稳,借力一跃,跳到了马背上,短棍狠狠砸向狼骑的后脑勺。

那狼骑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还未等这个丐帮弟子喘息过来,右边的狼骑已挥刀砍来,他急忙用短棍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手臂一阵发麻。

但他咬牙坚持,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与狼骑展开激烈搏斗。

远处,几个丐帮高手正与一群狼骑激战。

他们配合默契,一人主攻,吸引狼骑注意力;一人从侧翼突袭,打狗棒法使得出神入化,专打狼骑关节要害。还有一人则在后方伺机而动,一旦有狼骑露出破绽,便立刻补上致命一击。

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数名狼骑纷纷落马。

血战愈发激烈,丐帮弟子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但他们死战不退,绝不让突厥狼骑前进一步!

污衣派的弟子施展“地躺缠马术”,他们躺地翻滚避开马刀劈砍,趁马蹄落地瞬间,用打狗棒勾住马腿关节,手腕翻转间使出“杀猪捆蹄”绝技,将三匹狼骑的马蹄捆成一束。

狼骑人仰马翻时,另一弟子持带钩破碗划开马腹,碗中石灰粉扬入落马者眼内。

瘸腿老丐用铁拐支地,身体倒立踢出烧红的铁链,链端捆着浸透桐油的破布。

铁链如灵蛇般缠住马颈,老丐猛拽铁链将战马掀翻,同时甩出藏在袖中的“叫花鸡骨”——鸡骨尖端淬着断肠散,刺入狼骑咽喉。

净衣派弟子则是使用“巧劲破甲术”,他们抛出绣着牡丹的荷包,内藏磁铁吸住狼骑铁甲。待对方俯身拔剑时,甩出腰间九节鞭,鞭梢系着的破鞋精准塞入马嘴。

另一弟子用折扇敲打马臀,战马吃痛前冲,铁甲被荷包拽得变形,狼骑肋骨尽断。

七位净衣弟子持镶铁破碗组成北斗阵,碗沿反射阳光晃花狼骑眼睛。

为首弟子用“铁头功”撞向马胸,其余六人碗口朝下扣住马腿,合力一拧便将战马关节卸脱。

狼骑落马时,碗中暗藏的毒蝎纷纷爬出。

掌钵坛弟子则是使用“炊具奇门术”,掌钵坛主举起青铜钵盂,内装烧红的鹅卵石。

他念着“阿弥陀佛化饿鬼”,将滚烫石雨泼向狼骑。

战马被烫得人立而起,坛主趁机用钵盂磕中马颚,盂内刻着的“斋戒”二字竟烫出狼头烙印。

弟子们将讨饭的竹篮连成绳网,内装半块馊窝头。

竹篮抛出缠住马腿,馊窝头散发出的酸臭让战马受惊。

当狼骑挥刀砍网时,竹篮突然炸开,飞出数百只吸饱麻药的跳蚤,瞬间让狼骑浑身麻痹。

莲花坛弟子妙用“毒草伤马术”,他们抛出晒干的“醉雾草”,草末遇马汗化作迷幻毒气。狼骑眼前浮现恶鬼幻象时,弟子用捣药杵猛击马眼,杵头沾着的“忘忧草”汁液让战马发狂,反身冲撞自家阵营。

女弟子们则是手持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内藏“美人醉”花粉。荷包抛入马群后,花粉使战马发情乱窜。弟子们趁机用缝衣针扎马臀,针上淬着让马匹持续亢奋的“闹羊花”毒,狼骑最终力竭而亡。

污衣弟子用铁链捆住两匹狼骑的马腿,净衣弟子抛出浸透烈酒的长袍。

长袍遇火燃烧形成火圈,数百名狼骑在烈焰中互相砍杀。

丐帮长老用打狗棒挑起燃烧的长袍,棍影如狂犬扑食,将残敌头颅击得粉碎。

石飞扬手持碧玉打狗棒站在高处,三百弟子以破碗敲击地面,发出《秦王破阵乐》节奏。

棒影、碗光、棍风汇成漩涡,将千名狼骑卷入其中。

待乐声止息,天地间,只余遍地马蹄铁与狼头徽章,皆被震成齑粉。

漫山遍野的破碗与棍棒组成的杀阵,竟让突厥狼骑误以为是万犬噬主,军心崩溃而溃败。

千里之外的长安。

李白望着东方,举杯赞叹道:“好一个石飞扬,好一个丐帮!大唐有你们,何愁叛军不平!”

蜀地的行宫中,杨玉环正对着铜镜梳妆。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插上金步摇,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发丝。杨玉环轻轻一颤,望着镜中憔悴的容颜,不由得想起了石飞扬。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杨玉环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却毫无胃口。

她想起石飞扬曾说过,江湖中最珍贵的不过是一碗热粥、一碟咸菜。“如果当年没有入宫,或许现在……”她喃喃自语,泪水不知不觉滑落,滴在素白的裙裾上。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杨玉环掀开窗帘,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隐约可见一支军队正在行军。那正是石飞扬率领的丐帮子弟,正在前往下一个战场。

那个曾在沉香亭畔为她吹笛、在竹林陪她练舞的少年,如今正在为保卫家国而浴血奋战。

“石郎……”杨玉环轻声呼唤,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取下头上的金步摇,放在手心轻轻摩挲。

深宫的夜晚依旧漫长,但她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那个琉璃般的少年,听他讲述江湖中的有趣故事。

虎牢关之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中原。人们纷纷称赞丐帮的英勇,石飞扬的名字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英雄。各地的乞丐纷纷响应,加入丐帮,使得丐帮的势力迅速壮大,成为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洛阳,丐帮设立了分舵,广纳贤才,训练弟子。

石飞扬亲自传授打狗棒法,将武功与兵法相结合,打造出一支纪律严明、战力强悍的丐帮军队。他们不仅与叛军作战,还救济灾民,维护治安,赢得了百姓的衷心爱戴。

安禄山得知虎牢关惨败的消息后,暴跳如雷,又派出了更多的军队去围剿丐帮。但石飞扬率领丐帮弟子灵活机动,时而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时而分散兵力骚扰敌军,让安禄山的军队疲于奔命,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