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承乾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要杀了这个贱人!
将她碎尸万段,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姜南溪迅速侧头避开萧承乾的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迫的他停下了动作。?3~w′w·d~.¨c·o~m·
虽然萧承乾人高马大的。
可从小锦衣玉食、好逸恶劳,还纵情深色过度。
身体虚的不行。
被姜南溪扣住手腕,竟半点动弹不得。
萧承乾双目喷火,杀意毕露。
“贱人,你敢对孤不敬!孤要诛你九族,孤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姜南溪闻言非但没有露出半分恐惧,反而勾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太子殿下,您差点就要被您的侧妃和周院判坑死了,还有心思来诛我的九族呢?”
萧承乾惊疑:“你这话是何意?”
姜南溪:“太子难道没想过,镇国公治疗失败与否,原本与太子你毫无关系。可太子府侍卫这一闯手术室,就等于让太子你担上了镇国公的生死。”
“一旦镇国公因为手术被打断而病情严重,甚至死亡,皇后娘娘和楚太傅会如何看你?天下悠悠之口又会如何议论你这位害死了至亲的储君呢?”
说到这里,姜南溪笑了:“对了,太子此举,也是向你的竞争对手递了一把好刀,我要是你的对手,做梦都能笑死。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从她说出第一句话开始,萧承乾的脸色就变了。
等听到最后一句,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心中一阵阵后怕。
此刻他才想到,若姜南溪当真是庸医,要害外祖父也就罢了。
可若她当真能救外祖父,却被自己阻挠,最终让外祖父横死。
且不说天下人会如何议论他。
单单楚太傅和母后就绝不会放过他。
而且四皇子一派必然会拿这个作为把柄攻讦他。
到那时,他的储君之位都有可能不保。
而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镇国公留下的金印紫绶,是宋大康等人坚定不移站姜南溪的态度。
那就代表,他们当真相信姜南溪能治好外祖父。
而他果然被人当枪使了。
姜南溪看着他冷汗涔涔的模样,嘴角的笑越发讥讽。
这种蠢货废物,居然是一国储君。
简直比他的父亲萧文昭,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笑话。
西楚落在这般又蠢又毒的狗东西手中,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就怪了。?_§如°<:文\网& £!首-?§发t+±
姜南溪:“所以太子殿下,现在还要诛我九族,将我碎尸万段吗?我死了,让一位国公爷给我陪葬,也不亏了。”
宋大康焦急道:“太子殿下,末将求您了,别再耽误南溪县主了,让她去给老将军治疗吧!难道你还真想害死老将军吗?”
萧承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此刻也只想姜南溪快去救镇国公的命。
可他刚刚狠话都说了,令旨也下了,现在灰溜溜地收回成命?
他丢不起这人!
萧承乾咬着牙,瞪向姜南溪:“南溪县主,今日你冲撞孤,还无故违抗孤的命令,殴打孤的侧妃,你可知罪?今日你若知罪认错改过,孤倒是可以宽恕你,给你一条生路。”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姜南溪说知罪。
并跪下请罪。
他就大度地先将此事揭过。
一来有台阶下,二来也算彰显他储君的天威。
三来,等镇国公的伤彻底痊愈。
他就能重新以忤逆犯上之罪,将这个贱人狠狠治罪。
当然,在治罪前。
他也不介意先好好品尝享用一番这个本该属于御王的极品美人。
萧承乾话出口后,就等着姜南溪欣喜惶恐地下跪认错。
然而,对面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却嫣然一笑,随后无情吐出两个字。
“不知!”
“你……你说什么?”
姜南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断手术的不是我,将镇国公置于险境的也不是,撺掇着太子做出不明之举的人也不是我,请问……我错在哪?错在不该好心救镇国公?还是错在不该带两个婢女来当手术助手,然后白白被你们打伤吗?”
萧承乾一张俊脸涨成了青紫色。
实在是气的狠了。
这贱人!贱人!
自己都这般委下身段,打算放过她了。
她竟完全不把他的宽容放在眼里。
不,这贱人是根本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姜南溪抬头看看太阳,“啧”了一声:“麻药的时间差不多快过了,这要是不续上,镇国公醒过来,恐怕会活活疼死。”
“太子!”宋大康急的声音都变调了,“您难道真的想看着自己的外祖父死吗?您可要想清楚了,太傅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您的肆意妄为而治疗失败,太傅会有什么反应?”
萧承乾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双目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出来。
身为太子,身为楚家的外孙。
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憋屈。
而且这憋屈还来自于他原本看不起的女人。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姜南溪这个让他下不来台的贱人碎尸万段。
可一想到她若是死了,镇国公很可能会没救。
他要面对母后的责骂、太傅的怒火,还有政敌的嘲笑。
萧承乾终究只能屈辱地道:“姜南溪,孤赦你无罪,你……你还不快去给镇国公治疗?”
这一次,姜南溪没有再和萧承乾硬刚。
她看了宋大康一眼,淡淡道:“我希望这一次,在我手术结束前,不会再有人来打断我。”
宋大康猛然挺直了身板,斩钉截铁道:
“县主放心,我以我的性命担保,这一次,谁想再踏入手术室,就从我们兄弟的尸骨上踩过去!”
姜南溪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金铃和银铃重新进入了手术室。
而影九则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手术室门一关上,两个小姑娘就忍不住泪盈于睫。
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小姐,您不该为了我们两个,得罪太子殿下和楚家的,不值得!”
姜南溪没忍住一人给了她们一个爆粒。
“值不值得是你们说了算的吗?到底你们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我再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对我来说,碧清院中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最重要的家人,没有什么是比你们的性命安危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