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大大方方开口跟我提这事,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在一起是为了幸福,如果以后需要分开,那也是为了幸福。”
陆舰望着阿香,这是阿香给他留的后路,但他总觉得心里头怪怪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着不对啊,你不会想跟我离婚吧。”
阿香刚刚说那些话时原本还有些伤感,结果听陆舰来这么一句,气得她在陆舰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站起来端着碗筷走出去了。
她刚到水池那准备刷碗,代巧珍拎着个保温盒过来了。
看到阿香站在水池那里洗碗,她还是有些不大自在。
但是想到林玉娟说这丁遥香跟陆鹏有私情,代巧珍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她当做没看见阿香,直奔陆舰宿舍去,在门口敲门。
“陆医生。”
陆舰刚拿着一本书到手上,听见是代巧珍的声音,他又心烦地合上。
“我要休息了,有事以后再说。”
“我给你煲了点鸡汤,还热乎着,你趁热喝了吧。”
陆舰没回答她,只是在屋里喊阿香:“丁遥香。”
阿香原本还想观察观察情况,被陆舰点着名喊,只能放下手里的碗筷过去。
“鸡汤给我吧。”
代巧珍不撒手,她来的时候林玉娟千叮万嘱,一定要亲眼看见陆舰把汤喝掉。
还说这丁遥香乡下来的女子,嘴馋得很,昨天还偷食堂的鸡腿吃。
这鸡汤如果落到她手上,那就没陆舰什么事了。
“鸡汤是给伤患喝的,身体健康的就别喝了,这鸡汤里加的药材,不适合健康的人喝。”
阿香听出来了,她这是怕自己喝了这汤呢。
“那你还是拿回去吧,因为我肯定喝的,你就是说里面有耗子药我都喝。”
代巧珍骂了句:“你怎么那么馋啊,都跟一个伤者抢东西吃。”
“你还真说对了,你那两罐麦乳精挺好喝。”
代巧珍脸一下子就黑了,她不理会阿香,就想硬闯进屋去,阿香喊住她。
“你可别乱进去啊,我男人没穿裤子呢,你这要进去了,我就到你领导那告你耍流氓,你想占我男人便宜。”
代巧珍握着门把的手都泛出了青筋,硬生生只能松开手,她脸又黑又红,拎着鸡汤气呼呼地走了。
陆舰在屋里听着阿香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
“丁遥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啊。”
谁来都得灰头土脸地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呢,托你的福,我现在不仅仅是个泼妇,还是个疯子,外加一个馋鬼。”
不过阿香觉得这样挺好的,任意发疯之后,事情都变得好处理了。
只是阿香没想到她还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邢铁山他们没办法对付她,但是总有办法对付别人。
下午的时候她去大院后面的小林子捡柴火,回来碰见孙树芳。
孙树芳神秘兮兮拉她到边上去说话:“你听说没,陆团长中午的时候被带去谈话了。”
阿香摇摇头:“这陆团长带去谈话跟我有啥关系。”
“这不就是因为你的事被带去谈话,说他作风有问题,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阿香一听就炸了:“这什么啊,就三两句谣言,调查都没调查,我跟陆团长见过几回啊,怎么就不清不楚了啊!”
孙树芳扯了阿香一把,让她小些声:“顾大姐被叫去开会了,她让我提醒的你,你跟陆团长这事可是有人证物证。”
阿香听完都傻眼了:“还人证物证?人证是林玉娟吧。”
孙树芳摇摇头:“听说是陆团长的一个发小,叫什么狗根,他俩之前一起当兵,后来狗根犯错,被罚到炊事班烧饭去了。
就是这狗根揭发的陆团长,说当初陆团长在水阳驻扎的时候,跟你有过一段私情。”
阿香还是觉得很扯:“他们说有就有呢,那我还说林玉娟跟鲍万家有奸情呢。”
“你先别急,你跟姐说,你是不是那叫扬水坝的人,当年你们生产队闹水灾,是不是有部队过去来着。”
阿香仔细一想,还真有。
当时刘万宝还安排她们几个去给那些士兵做饭来着。
她是跟刘大红几个媳妇一起去,但是因为淋了雨她感冒了,第二天她没再去。
当时刘大红回来还打趣她说部队里有个什么连长看上她了,还说反正陆舰也不回来,让她跟那男的走。
刘大红那嘴就爱乱说话,阿香当时也没在意。
谁能想这多年前的事,到今天突然就又冒出来了。
看到阿香突然不说话,孙树芳心里也有数了。
“香,你跟姐交个底,你俩当年到底有没有事?还有,你这到关山来,到底是。”
“哎呀,芳姐,如果你今天不说这回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当年到扬水坝去抢险救灾的人是陆团长,而且当初我俩都没说过话,怎么就有私情了。
明显是有人恶意打击报复嘛。”
阿香倒是不怕那些小人使手段,反正她跟陆舰之间不怕被人挑拨。
现在心烦的无端把陆鹏给拉下水了。
而且眼下的情况也太被动了,她去找陆鹏不行,不找好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