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x\i-a.o?s\h-u?o!h-u!a·n?g¢.^c?o′m,
蓝溪玥循声望去,只见蓝深夜裹着一身寒气,带着几名亲卫,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惊惶,额发被风雪吹乱也顾不上整理,目光急切地扫视全场:“多多呢?找到多多了吗?!”
蓝溪玥起身,看着兄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了然:“哥,你怎么知道多多不见了?”
蓝深夜冲到蓝溪玥面前,语速飞快,气息不稳:“钱伯父急疯了!派了府里所有能调动的小厮家丁满城找人!他亲自去了我府上……我才知道多多出事了!我立刻去王府找你,管家说你带人来了这里!”
他抓住蓝溪玥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慌,“这大半夜的,雪这么大……多多她能去哪儿?会不会……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蓝溪玥感受到兄长手臂传来的颤抖,心中忧虑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冰冷刺骨的目光投向脚边抖若筛糠的银大和银二,一字一句,带着凛冽的杀意:“听清楚了,今天上午,与本王妃一同前来观看你们表演‘大变活人’的那位女子,钱府大小姐钱多多!她下午再次来到你们这百花戏楼,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本王妃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说!人,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银大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咚咚”闷响,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王妃饶命!每天来看戏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草民兄弟俩只负责台上那点活儿,真的……真的记不住您说的那位小姐啊,求王妃明察!明察啊!” 他咬死不肯承认。?x-q^k-s¨w?.\c^o′m′
蓝溪玥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她不再看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两人,她的脚步停在大堂中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寒意:“钱多多失踪之事,若最终查明与你们百花戏楼有半分关联……”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下,“本王妃不介意,将你这百花戏楼,连同你们所有人,一并.......夷为平地!”
“嘶!” 管事等人闻言,集体倒抽一口冷气,那声音在死寂的大堂中格外清晰。?k*s·y/x\s^w′.*c!o*m_
蓝深夜神色焦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玥玥,我带着云电他们在皇城里再仔细搜搜!”话音未落,他己如一阵疾风般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蓝溪玥缓缓坐回雕花太师椅中,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扶手上冰冷的木料。
她眉头紧锁,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刃,冷冷扫过被暗卫死死按在地上的银大和银二。
她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略显嘈杂的后台,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压:“来人,把他们那口用来表演‘大变活人’的箱子,里里外外给本王妃查个底朝天!我倒要看看,这戏法里,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两名黑衣暗卫应声而动,步伐沉稳地走向后台深处。
银大和银二的身体瞬间绷紧,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浸湿了鬓角,眼神慌乱地闪烁着,喉头滚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百花戏楼的管事早己吓得面无人色,他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拭着不断渗出冷汗的额头,声音发颤地辩解:“摄政王妃明鉴啊!那箱子…那箱子就是个普通的道具,里头不过做了点小机关,全是为了博各位看官一笑,讨个彩头罢了,真没什么特别的……”
蓝溪玥端坐椅上,姿态看似慵懒,眼神却锐利如鹰。
她端起暗一递上前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寒意:“哦?最好真如你所言。若是让本王妃查出,你们这百花戏楼,是借‘大变活人’的幌子,行那等腌臜龌龊,拐带人口的勾当……那下场……”
她微微一顿,茶杯盖与杯沿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可就不单单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管事闻言,反倒稍稍松了口气,那箱子确实只是个有机关的普通道具,他自觉问心无愧。
然而,地上瘫着的银大银二,那愈发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将他们的心虚暴露无遗。
片刻之后,两名暗卫将那口沉重的,绘着奇异花纹的箱子抬了出来。
一名暗卫上前单膝跪地,沉声禀报:“王妃,箱内确有机关暗格!”
管事连忙抢着解释:“王妃,这机关就是为了表演设计的!大变活人,总得有地方藏不是?这…这实在寻常得很啊!”
蓝溪玥闻言,缓缓起身,走到箱子旁,那双绣着金线的云头履停在箱口。
她微微倾身,探入箱中,一股极其微弱,几乎被木质气味掩盖的甜腻气息钻入鼻端,残留的是迷药!
她的眼神瞬间冰封,猛地首起身,锐利的目光如寒冰铸就的利箭,狠狠射向百花戏楼的一干人等,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机关是为表演而设?那这箱子里的迷药,你们又作何解释?!”
“迷药?!”
“不可能啊!”
“箱子里怎么会有迷药?大变活人是假,可用了迷药,人还怎么醒着配合?”
管事和戏班众人一片哗然,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互相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
管事更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口熟悉的箱子,仿佛第一次认识它:“摄政王妃,这…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戏楼从不碰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是吗?”蓝溪玥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重讽刺意味的弧度,“这味道虽淡,可本王妃的鼻子,还不至于出错!”
她不再看那箱子,慢悠悠地坐下,姿态优雅,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仿佛一头慵懒的雌豹正审视着爪下的猎物。
“既然都不肯说实话……”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再放下时,声音己如九幽寒冰,“很好,暗一,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