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她因为要献舞,便拉着厉温辞陪着她练舞。
她整整地练了两个时辰,可是厉温辞那个杀千刀的却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有看。
正当她气得厉害,正准备找厉温辞算账的时候,沈万山出现了。
江羡好听到动静看了过去,首先看到的便是他看她看得愣神的眼睛。
江羡好看到他傻乎乎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沈万山更是因此涨红了脸。
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那时候,她就知道,沈万山喜欢她。
而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宴会上。
那时候,她因为一些事情跟几个世家的小姐起了争执,气不过直接拉厉温辞过来评理。
厉温辞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直接甩手,不欲参与他们女子这些无意义的争论。
沈万山就站在厉温辞的身后,他看着她涨红的脸,用笨拙的话,坚定地站在了江羡好的身后。
“此事,江小姐做得对,你们不能欺负她。”
其他几个人闻言气得张大了嘴。
“你再说什么胡说,我们欺负她?”
“你是瞎的吗?
你看看,我们身上,都被她给弄脏了,你居然睁眼说瞎话,说是我们的错?”
沈万山坚定地点头。
“对,就是你们的错,定然是你们惹了她生气,否则,她为何不泼我呢?”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无言,并给了他一个傻子的名号。
但是也让江羡好彻底记住了他的名字。
“沈万山,我记住你了。”
第三次见面。
是在山上的桃花林。
江羡好跟厉温辞约好,今日在这里见面。
但是,厉温辞却没有来。
对此,江羡好并没有多么的生气。
因为,她跟厉温辞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彼此的心思都一清二楚。
他们都清楚,对彼此并没有男女之情,对于单独约会这种事,他们自然不是很热衷。
江羡好之所以出来,也是为了应付父母的安排罢了。
厉温辞没有来,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偏偏,这时候,沈万山来了。
他手里拿着这块玉佩,因为跑得急,还大口的喘着气。
“这……这是太子殿下让我给你的。”
江羡好点头。
看了一眼,便接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厉温辞这几天佩戴的玉佩。
这种玉佩,厉温辞有无数块,这块想必是他随手摘下来安抚她的罢了。
若是之前,她定然会将这玉佩卖了好换点银子。
可是,现在看着沈万山那张发红的脸,忽而改了主意。
她看着沈万山。
“我在这儿等了他那么久,他就你这么快玉佩来糊弄我?”
她嘟着嘴,眼睛转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沈万山身上。
“这样吧,这块玉佩既然是你送来的,那我就当时你送得好不好?”
“我就将它当做是你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可以吗?”
沈万山无措地挠了挠脑袋。
“这样……不太好吧。”
江羡好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放心,既然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定然会好好的珍藏的。”
她说着还招呼沈万山坐下。
“你过来。”
“今日,你既然送了我玉佩,那我便准许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沈万山顿了一下,同手同脚地向前,无措地在江羡好身侧坐下。
“我……我不会说话。”
江羡好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沈万山的脸色更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羡好笑得更厉害了。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沈万山并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
但是,江羡好却觉得很有意思。
他坐在江羡好身边,紧张的汗水直流,可是话却是没有说几句。
江羡好看他这幅局促的,模样,只觉得得好笑,还忍不住的调笑他,惹得他一阵阵脸红。
后来,江羡好就跟他谈起军营中的事情,他这才夸夸而谈起来。
后来,两人渐渐地熟络了,沈万山也送给了她不少的玉佩。
可是,这块玉佩,江羡好却一直留着。
她看到这块玉佩便回想起沈万山当年那痴傻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怅然一笑。
只是,可惜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涨红的痴傻少年了。
江羡好叹了一口气,刚想要将手中的玉佩放下。
这时候,身后却忽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看够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让江羡好吓了一跳,手中的玉佩也在瞬间松手,竟直接落在了地上,瞬间便碎成了三块。
“啊——”
江羡好惊呼一声,立刻弯腰去捡,却被荣成帝猛地拉住。
“不要捡。”
但是,江羡好却盯着那碎片,愣愣的出声,不顾他的阻拦再次弯腰。
“江羡好!”
荣成帝咬牙出声,但江羡好却如同听不到一般,木然地,低着头,不顾一切地弯腰捡起那块玉佩。
她将玉佩握在手中,用力地收紧。
就如同捡起了失去的东西。
可破了就是破了,她将它握得再紧,不但没有找回原本的东西,反而还因此割伤了手指。
瞬间,有鲜血冒了出来。
荣成帝却觉得刺目。
他看着江羡好,捏着她的手腕,一直在压抑着怒气再也忍不住,直接爆发了。
“你就这么想念他?”
“就连一块碎掉的玉佩都舍不得丢?”
他说着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江羡好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她。
“江羡好,你告诉我,嫁给我,你是不是特别的后悔?
你是不是特别地恨我?
是不是,特别的想要想念厉温辞?”
听到这个久远的名字,江羡好终于缓缓地抬眸。
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在说什么?”
沈万山却是冷哼一声。
“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一直没有放下他吗?”
“即使是朕接受了你们的孩子,接受你的一切,可尽管是这样,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江羡好木然地抬头,似是现在才意识到荣成帝现在说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厉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