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明显出事了，林秀一担心妃英理，赶忙跑下楼查看，玲子也跟在了后面。
兄妹二人来到便利店门口，刺眼的警戒线在晨光中泛着黄色。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神色凝重地维持秩序，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居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透过玻璃门，林秀一看到妃英理正坐在收银台旁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一名女警员半蹲在她面前，正轻声询问着什么，时不时在记事本上记录几笔。
“玲子，你在这等着。”叮嘱过妹妹后，林秀一弯腰钻过警戒线，走进了便利店。
“秀一……”看到青梅竹马过来，妃英理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泪水夺眶而出。
她直接跑过来，双手紧紧抱住林秀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林秀一稳稳地接住她，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抖，不由得收紧双臂。
“没事的，有我在，”他轻声安慰，手掌轻轻拍抚着女孩的后背。
林秀一将目光转向那位女警员，对方正是上次，他用警车将开着救护车的劫匪撞进米花警署时，帮他处理伤口的那位女警员。
女警员也认出了他，微微点头示意。
“发生了什么？”林秀一一边安抚妃英理，一边询问。
女警员压低声音解释：“这位小姐来买肉包子，看到天气热想顺便买些雪糕。却不想在翻找冰柜时，发现了一个皮包……”
她顿了顿，瞥了眼仍在发抖的妃英理，
“包里装着一个……被严重损毁的人头。”
林秀一感到怀里的娇躯猛地一颤。
他收紧手臂，将妃英理搂得更紧了些。
虽然最近几个月米花町案件频发，妃英理跟着他也见过不少凶案现场，但直接面对一颗被毁容的人头，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
“是收银台旁边的那个冰柜吗？”林秀一问道。
“对，”女警员点了点头。
正当林秀一准备进一步询问时，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透过玻璃门，他看到鲛崎警部和目暮警官带着几名搜查一课的刑警快步走来。
进到便利店后，看到林秀一在场，鲛崎警部便向他询问情况。
“我也刚到不久。”林秀一简要转述了女警员告诉他的情况。
妃英理的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些，但仍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鲛崎警部点点头，转向那个开着的冰柜：“先看看那个……头颅吧。“
林秀一轻轻拍了拍妃英理的手背：“我去看一下，你在这里休息。”
妃英理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松开手指的力度却显示出她的不情愿。
女警员适时地上前一步，接过照顾妃英理的任务。
三人走向冰柜，当冰柜里的黑色皮包被小心打开，露出里面那颗被硫酸之类腐蚀性液体毁容的头颅时，目暮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和他相比，另外两人就要淡定多了。
目暮警官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鲛崎警部平静也就算了，毕竟是从业二十多年的老刑警。
可林秀一这个高中生怎么也能如此镇定？
这心理素质简直比自己这个职业警察还要强。
硫酸腐蚀的痕迹让头颅的面部特征变得模糊不清。
鲛崎警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那颗冰冻的头颅：“耳垂有穿孔，很可能是女性。“
一旁的鉴识课警员登米插话道：“单凭耳洞不能断定性别，现在不少年轻男性也打耳洞。”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搞得不男不女，”鲛崎警部摇摇头，继续说道，“头颅的断口和面部毁容处都很干净，几乎没有血迹和碎组织残留。”
林秀一俯身检查冰柜内部：“冰柜里也很干净，只有零星几滴血迹。”
“奇怪，“鲛崎警部摸着下巴思索道，“凶手分尸后不处理掉头颅，反而特意藏进便利店的冰柜，这么做有什么用吗？”
“凶手会不会是便利店的店长或者员工？”
目暮警官压下心中的不适，开口说道，
“他本来想处理脑袋，却忽然遇到了其他事，来不及处理，就顺手藏在了冰柜中，想着之后办完事，再来解决？”
“有这个可能。“林秀一点头赞同，“先问问店长吧。”
很快，一个身材微胖、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两名年轻店员被带了进来。
男子一看到鲛崎警部就慌忙摆手：“警官，这事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林秀一，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林君，咱们是邻居，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林秀一认识这位松崎店长，平时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松崎先生，别紧张，“他语气平和地宽慰，“警方只是例行询问，你们如实回答就好。“
松崎店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连点头：“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你们最后一次整理这个冰柜是什么时候？“林秀一问道。
“昨天傍晚……”松崎店长回忆道，“当时雪糕卖得差不多了，我又补了一批货。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两名店员求证，
“是七点半左右吧？”
两名年轻店员点头附和：“是的，大概七点半。我们还整理了剩下的雪糕，那时候绝对没有什么皮包。”
“昨晚店里的雪糕生意很好？”
林秀一想起刚才检查冰柜时，发现里面剩下的雪糕已经不多了，也正是这样，妃英理才会注意到被雪糕掩埋的皮包。
“特别好！”松崎店长急忙解释，“最近天气很热，雪糕冰棍这些都卖得很快的。”
“冰柜就在收银台旁边，”鲛崎警部皱眉问道，“你们就没注意到有人带着这个包进来？”
松崎店长露出为难的表情：“客流量大的时候，我们真没精力注意每个顾客带了什么。”
剩下的两个店员也都摇了摇头，显然也没注意到类似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