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气鼓鼓的走了。
小玉冲着他背影念叨。
“好妹妹不如好棍子,像话吗像话吗!小气的二毛子!”
回头,她对上奶奶复杂的眼神,摸摸自己的脸颊,歪头。
“奶,咋啦?可爱的我又变好看了吗?还是骂人更厉害了呀~”
贾淑芬白她一眼,“尽臭美,跟谁学的啊,行了快去洗漱睡觉吧,我带愿愿睡觉。”
小玉蹦下床的同时还在嘿嘿笑,“奶,我跟你学的,我是小淑芬~”
贾淑芬:“……”
杀千刀的刘金兰。
怎么就差点把这么美好的小玉换走了啊。
要不是答应宁宁瞒着,她现在高低冲去刘金兰那,把人从床上揪起来,狠狠给她几个巴掌!
贾淑芬恶狠狠的想着,并且恶狠狠的想了一夜,手挥空气都挥累了。
深夜,严刚看温宁睡得沉,自个却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出去倒杯水喝,却见院子里有道身影。
是二毛。
他躺在躺椅上,一边摇蒲扇一边望着遍布星星的夜空。
严刚步伐一顿,走过去,“怎么不睡觉?”
二毛哲学一把,“爸,我在思考人生的真谛,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呢?功名利禄,钱财名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值得抛弃道德和良知,费尽心思的抢夺吗?”
严刚:“……说人话。”
二毛叹气,“爸,我想不通坏人的逻辑。”
严刚皱眉,“你都听见了?”
“嗯。”二毛直起身,“你说,他们自以为是的换孩子,为什么自信被我们家养大的孩子会认他们?”
严刚顿了顿,“也许这就是她出狱后,突然对贱妹好的原因,想让小玉看看她的好,为认孩子做铺垫,再且……”
按照宁宁所说,梦里被他们家养大的贱妹,不念多年养恩,私下和刘金兰严辉一起害死他们全家。
再结合贾淑芬说的,贱妹之前有过下药的历史,小玉说她踩死蜗牛。
说明什么
说明这孩子,从小思想就歪,不是个好的。
她能被刘金兰和严辉笼络,不足为奇。
严刚没有仔细对二毛明说贱妹的坏,他直接要求。
“总之,你们都远离贱妹,保护好小玉,她能成为你们的妹妹,是你妈妈拼命换来的。”
二毛难得没有顶嘴,绷着俊秀的脸,果断答应。
“这些我都知道,爸,你放心吧,你有空也多陪陪妈,你不陪,会有别的男孩子陪她,比如帅气的我~”
严刚:“……”正经不了三秒。
他起身,还交代一句,“亭西这孩子情绪不太对,你和小玉明天找他开导开导。”
“知道咯。”
孩子们的事尽量孩子们内部处理,处理不了才是大人插手,这是严家人一贯的处事方法。
隔天。
严刚在床上睁开眼,就对上温宁神色复杂的面庞。
他心一惊,话脱口而出,“怎么了?”
温宁咬唇,试探询问。
“昨天我把刘金兰的事告诉你和妈了?不是我做梦幻想的吧?”
她小心翼翼,听得严刚心一软。
这是在心底模拟过多少遍告诉他们的现场,这是多么忐忑,才会怀疑一切是假的。
他起身,拉住温宁的手。
“不是,你说了,宁宁,我和妈都站在你这边,放心,我们会按照你预计的报仇。”
温宁松口气。
“那就好,你们能忍住就好,我已经忍习惯了。”
严刚攥着的拳头紧了又紧。
忍什么?
明面上不说破,不耽误他私底下给严辉找麻烦。
这个和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知道刘金兰的作恶却不揭穿,反而顺势而为,支持刘金兰,就是恶上加恶。
他决不会轻易放过他。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件事。
严刚握住温宁双肩,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担忧。
“宁宁,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太焦虑和紧张,需要专业医生的疏解,不然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对你身体造成影响,到时你怎么看孩子们长大,怎么看刘金兰和严辉自取灭亡?”
温宁一怔,“好。”
她是觉得心口堵得很,但还没想到去看医生。
她靠在严刚怀里,“刚哥,你和妈真好。”
严刚苦笑,“以前我也这么自信,我自信是你的臂膀,你的依靠,自信妈是个好婆婆,自信我们一家无比和谐,但现在,这不都是笑话吗?如果不是嫁给我,你不会遇见刘金兰这种……神经病。”
“胡说,”温宁往他怀里缩了缩。
“你就该这么自信!刚哥,嫁给你我从不后悔,生三个孩子我也不后悔,我只后悔自己眼瞎,对刘金兰好,惯得她!”
她直起身,双手捧住严刚的脸,认真。
“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们俩是一体的,我们要一起对付坏人,不是自我反省,内部消耗。”
“好。”
事不宜迟,早饭后,严刚就带温宁去看医生。
二毛带小玉和愿愿去找贾亭西。
贾淑芬百无聊赖,思绪繁杂,唉声叹气。
刘金兰却在这时一人找上门来。
远远的,她就笑着扬声喊妈。
贾淑芬顿住脚,眯着眼扭回头,看着人走近。
她放下提菜的篮子,举起手就是一个大比斗。
‘啪!’
给刘金兰整懵逼了。
一个不过瘾,贾淑芬扬手照着刘金兰的脸又给打几下。
新仇旧恨,她下狠劲!
刘金兰回神后,急忙捂着脸闪躲。
“妈,你干什么啊!打我干啥!”
距离拉远,贾淑芬打不着了,才停下动静,双手叉腰,深深松口气。
她盯着眼前这黑心蠢货玩意儿,咬牙切齿。
“你脸上有蚊子,好几只,我都给扇死了!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