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在旁边捧着书,头也不抬的咕哝。
“算了算了,舅舅,咱家女子为尊,孕妇是尊中之尊,你打不过的,还是闭嘴吧。”
林景明扭头,惊讶。
“二毛你怎么在看书?你这本书是教怎么调皮捣蛋的?”
二毛:“……不是,是外语。”
林景明若有所思,“你想学外语,骂你奶?这样她就听不懂了,好计谋。”
二毛:“……”
都不相信他能学好啊。
二毛懒得解释,继续捧着书,把那些艰难晦涩的单词都往脑袋里塞。
他这幅安稳沉静的模样,和大毛很像。
说到大毛,大毛就正好打一个电话过来,问家人们安。
被贾淑芬问吃什么,他叹气。
“饺子,这边逢年过节,不管什么喜事,都是吃饺子,奶,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给贾淑芬感动的,“快了快了,大毛,你回来奶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毛大锤几个的粮食都给你吃。”
大毛:“……那也不必。”
大家都很愉悦,温宁却有点忧心忡忡,时不时看一眼座钟。
徐佳下午说,严辉和刘金兰邀请她晚上去家里吃饭。
她会见机行事,必要时刻打电话。
此时虽然电话还没来,但温宁的心总是放不下去。
她抿唇,很快下定决心,“刚哥,走,我们出去一趟。”
与此同时。
严辉家。
徐佳拎着礼品一进屋,扫一眼,便问。
“刘姐,贱妹呢?”
刘金兰盛汤的手一顿,若无其事般。
“她啊,就是我同事邱姐,她不是没孩子吗?大过节的想要孩子陪,热闹点,我就把贱妹送到她那里去了,明儿就接回来。”
“哦。”
徐佳应下,端着空碗和筷子放桌上,抽空拨打电话。
徐佳一走,刘金兰偷偷摸摸,东张西望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纸包里的药粉倒在杯子里,再抖着手往杯子里倒红酒。
上一次给人下药,还是八年前,在老家,给温宁的鸡汤里加绝子药。
因此她现在有点紧张。
不一会,刘金兰和徐佳面对面坐好,严辉也从书房里出来。
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但是他长胖了,家居服料子柔软,愈发显得他身肢肥胖,宛如一只行走的……猪。
徐佳喊一声严总,便移开视线,垂眸看桌上的菜。
正中央一盆羊肉汤,边上围着三个菜,一个凉拌猪耳朵,一个花生米,一个清炒土豆丝。
菜是大家一起吃的,一般不会放药。
就像她先前下激素药下在饭里一样,严辉和刘金兰的药……
徐佳徘徊一圈,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红酒杯上。
这时,严辉举着白酒杯,招呼。
“小徐啊,谢谢你这半年来为公司的付出,公司没你是真不行,来,我敬你一杯。”
刘金兰也跟着举杯,端的却是白水。
“姐也敬你,好多事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元宝,最该谢谢你呢。”
此话刘金兰说得咬牙切齿的。
她面上能保持平和,一想到元宝被徐佳害回老家,胸腔就总有一股压不下的怨气。
徐佳似是没察觉,端起红酒杯,笑容浅浅的去碰杯。
“在严总和刘姐的公司上班,我也学到很多,谢谢你们。”
“喝。”
三人动作一致的举杯,严辉和刘金兰都瞅着徐佳将红酒喝下肚,心神稍松。
他们开始吃菜。
等会要办正事,不得把肚子填饱点?
五分钟后,徐佳晃晃脑袋,伸手按着,却还是抵挡不住药力,倒在桌上。
“小徐?没事吧?”
刘金兰伸手推了推她,见她没有反应,又一屁股坐回去。
严辉不住往嘴里塞菜的同时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