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得起你所描绘的那些事情,也太看不起我吕屠了,如果我从底层爬起来,就是为了跟你们一样搞特权阶级的话,那我绝不可能从小县城走到这里,站在这里俯视你!”
陈景和不可置信地往后退着,直至他的背抵在了墙壁上,这一刻他已然忘记了自己解开过基因锁,足以一拳砸开这堵墙。
只因吕屠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全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这一路走来研究出七代机、6级甲、光刻机,究竟是为了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跟我装什么高尚?”
吕屠上前一拳轰在他的小腹,陈景和蜷缩在地上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不断抽搐。
吕屠点燃了一支利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想做的只是活下去,哪怕是卑微如蝼蚁那样生活,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特权阶级,不让老子活!老子在食堂里就着热水啃馒头,你们都要欺负我!”
陈景和低吼道:“关我屁事!”
吕屠又是一脚重重踩在他的小腹,将其内脏踏碎:“你跟那些人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仗着手里的特权仗势欺人,所以老子发誓要颠覆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我要让你们这些废物世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景和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大笑,哪怕笑到嘴角溢血都还在继续。
“吕屠你还年轻,没有品尝过真正权力的滋味,历史上无数王侯将相人中龙凤,都迷失在权力里面,你认为自己是个特例?
你哪怕现在杀了我们这些世家的人,今后的你也会成为最大的世家,成为你最憎恨的人,世俗的土地上只会孕育出贪婪的花,你想独善其身?做梦!”
吕屠罕见地没有继续打他,淡然地点点头:“你当然可以质疑我,因为你这种宵小永远无法理解,什么叫做伟大的事业,不过你和你的后代都看不到这一天了,我会将他们全部从世界上抹掉!”
听到这里陈景和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无比惊怒地冲吕屠咆哮:“你不能这样做!你已经将昆仑会瓦解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吕屠邪魅一笑:“正如你所说,贪婪的土壤里孕育不出纯善的花,你安心上路吧,我会照着你家的族谱杀,一个都跑不了!”
“不!”陈景和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刺激着他体内的肾上腺素狂飙,体内的自愈细胞,哪怕是在吕屠的压制下,依旧在疯狂修补他的伤体。
竟生生挣脱开了吕屠的脚,仅一个呼吸间就绕到了吕屠身后,朝着吕屠的心脏位置一拳轰来。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吕屠头也没回地伸手握拳,与之对轰了一击,这一击吕屠动用了全部的力量。
这个15阶的基因战士,昆仑会的头号长老,五姓七望的陈家家主,15年前号称龙国战力天花板的陈景和,当场被吕屠一拳轰成了齑粉,飘散在客厅里。
此时,场上只剩下李韵洲跟一个老头了,那老头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看着满屋的残肢断臂,鼻息间充斥着黏腻的血腥气味。
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上位者,再也没有了半点从容,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脚步声传来,每一下都像踩在了他的心底,让他发自灵魂地战栗。
吕屠蹲在他面前:“老家伙,见过这场面吗?”
他摇摇头:“吕先生,我在昆仑会里也是不入流,放过我吧。”
吕屠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你看看你,一点都不体面了。”
老家伙这会想哭都哭不出眼泪了,他绝望地抬眼看向吕屠:“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吗?我还不想死。”
吕屠咧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瞧你这话说的,这世界上谁想死?可你就敢说你从来没逼迫过别人吗?那些被你逼到绝路上的人,也曾向你乞求过,你给过他们机会吗?怎么轮到你的时候,你就觉得我要给你机会呢?”
说罢吕屠就伸手扭断了老登的脖子,这也预示着整个昆仑会的18长老,已经全部死完了。
不对,场上还有一个李韵洲,他自从被吕屠控制之后,已经全然把自己当做吕屠的跟班,这时候不仅没有丝毫恐惧,甚至还嘿嘿笑着上前恭喜。
“恭喜主人旗开得胜!”
吕屠手腕反转快速将银针插入李韵洲眉心,将那枚芯片取了出来,这时候的李韵洲眼神开始变得迷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吕屠面前,不断地磕头。
“吕先生,我已经帮你做过事了,饶我一命吧!”
吕屠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安慰道:“你和你爹又不是无辜的,怎么会说这种傻话呢?”
李韵洲一听彻底绝望了,连陈景和都死了,他也绝不是吕屠的对手:“吕先生,我爹还没死呢,他要是知道我被你杀了,肯定会找你报仇的。”
“所以说啊,你还是有点作用的,那咱们这样,你把你爹骗出来,我留你一命,怎么样?”
李韵洲闻言一喜:“我带你去找他!”
吕屠一挑眉毛:“你还真是个孝子啊,带路。”
秦州李家最危险的人,自然就是李韵洲他爹李文祥,作为昆仑会仅剩的长老之一,是绝不可能留活路的。
很快,李韵洲带着吕屠就从花园的假山之中,进入了地下空间,没想到这庄园底部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地方,不仅通风和采光很好,甚至还有许多没怎么穿衣服的女侍应,在里忙前忙后张罗着饭菜。
李文祥正端坐在一张餐桌上,本意是等其他长老下来用餐,顺便商议一下后续的决策。
可当他看见自己儿子带着吕屠抵达时,立即猜到了结果,他怒骂一声:“去你妈的兔崽子,居然带人来杀我,老子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说完李文祥撒腿就跑,吕屠见状就笑了,这个世界上如果单论速度的话,还没有人可以超过他。
仅仅几个呼吸间,李文祥就感觉肩头一沉,回头一看差点把淤堵的前列腺给吓通了。
只见吕屠冲他咧嘴一笑:“李伯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过来陪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