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南阳后,郭嘉就已经未雨绸缪,早早的开始了行动。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曹操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奉孝果然虑事周全,有你在我身边,真让我省心不少。”
郭嘉谦逊地的回道:“为明公分忧,是嘉分内之事!”
…………
襄阳!
锦帐低垂,烛影摇红,荆州牧刘表的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草气息。
床榻上的刘表半倚在靠枕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已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
不多时,蔡氏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来到床边,蔡氏从丫鬟的手里接过青瓷药碗,关切的对刘表说道:“夫君,该喝药了。”
蔡氏身着素色罗裙,发髻简单挽起,不施粉黛,脸上刻意装出一副忧心的憔悴模样。
刘表微微睁开浑浊的双眼,目光在蔡氏脸上停留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
蔡氏小心翼翼地扶起刘表的头,将药碗凑到他干裂的唇边。药汁黑如墨汁,散发着一股苦涩的气味。
刘表顺从地一口口咽下,药汁入喉,先是一阵火烧般的灼热,随后化作一股寒流窜向四肢百骸。
“今日感觉如何?”
蔡氏放下空碗,用丝帕轻轻擦拭刘表嘴角的药渍,动作轻柔。
刘表闭目喘息片刻,才虚弱地回道:“仍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这病...怕是...”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瘦弱的身躯也在不住的颤抖。
蔡氏连忙拍抚他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夫君切莫说这等丧气话,荆州上下都仰仗着您,夫君只需安心静养,不日定能好转。“
刘表在药力作用下沉沉睡去。蔡氏确认他熟睡后,轻轻退了出去,在院中又遇到了蔡瑁,蔡瑁给了她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一间屋子。
屋中点了一盏青铜油灯,火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蔡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露出几片干枯的草药。
“前几日的药已经用尽了,这是我昨日刚刚调配的。”蔡瑁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蔡氏接过药包,看了看,有些担心的问道:“不会被人发现吧?”
“放心,这是西域传来的奇药,无色无味,混在汤药中无人能辨。长期服用会使人气血日渐衰败,表面却似寻常体虚之症。”
蔡瑁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胸有成竹的说:“就算华佗来了,也查不出端倪。”
蔡氏沉默片刻,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待我们不薄...”
蔡瑁摇头,说道:“姐姐,他年事已高,就算没有我们动手,他也活不了几年。我们决不能任由他将荆州拱手送给朝廷!”
蔡氏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明日我会亲自煎药。你那边也要加快行动,联络各郡太守,尤其是蒯越、蒯良兄弟。”
“蒯氏兄弟早已暗中投靠,“荆州七郡,已有五郡在我们掌控之中。”
两人又低声商议许久,直到远处传来更鼓声才各自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次煎药,蔡氏都会亲自将蔡瑁给他的药粉混进汤药中,没人会怀疑她在其中做了手脚,就这样,刘表的病情愈发严重,眼瞅着要不行了。
四月初八,刘表病逝了!
郭嘉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急忙来见曹操。
“明公,刘表新丧,蔡瑁兄妹欲扶持幼子刘琮,如今荆州人心浮动,此时若明公亲往吊唁,以雷霆之势夺取襄阳,则荆襄九郡可一举而定。”
曹操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蔡瑁与我有旧,我去拜祭,他必不会设防。`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正是此理。”
郭嘉向前一步,压低声音,“明公可先遣夏侯渊率精兵潜至樊城,待明公进入襄阳后,咱们里应外合,襄阳一举可破。”
随后,在议事厅,曹操召集众文武密谋商议此事,曹操高坐上首,麾下谋士将领济济一堂。
“此计太过冒险!”
程昱眉头紧锁,“万一蔡瑁起疑,主公孤身入城,岂不危矣?”
郭嘉语气从容的说道:“蔡瑁此人性急少谋,又素与明公有旧,明公去吊唁刘表,蔡瑁必不会起疑,此乃千载难逢之机。”
曹操手指轻叩案几,目光扫过众人,随后看向夏侯渊,说道:“吾意已决,妙才,你率三万精兵,秘密进驻樊城以北三十里处,待我信号,到时候一旦得手,我会命人在襄阳城中纵火,一旦燃起烟火,你这边即刻分兵两路,一路牵制樊城守军,一路直扑襄阳。”
夏侯渊抱拳应诺:“末将遵命!”
“仲康!”
曹操看向身旁如铁塔般的许褚,吩咐道:“你精选五十虎卫,随我入城。一旦动手,首要控制蔡瑁兄妹及刘琮,只要将这几个人控制在手里,即便襄
阳是龙潭虎穴,也不用担心。”
许褚咧嘴一笑,当即点头,“主公放心。”
郭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曹操关切地望向他:“奉孝...”
“无妨。”
郭嘉摆摆手,眼中精光不减,“此计看似凶险,蔡瑁却万万不会想到,我们会趁着给刘表吊唁之际动手。”
五日后,曹操一身素服,仅带许褚及五十名扮作随从的虎卫,乘船越过汉水,来到了襄阳城外。
城门守将见是曹操亲至,急忙禀报给蔡瑁,蔡瑁对于曹操的到来,非但没有起疑,心里还有些感动。
蔡瑁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迎了出来。
曹操见到蔡瑁,面露悲戚,故作伤感的说:“景升兄与吾相交多年,今遽然长逝,岂能不来送他最后一程?”
蔡瑁连忙拱手还礼道:“孟德兄远道而来,景升在天之灵必感欣慰。”
曹操执蔡瑁之手,叹息道:“德珪节哀。景升兄走得可安详?”
蔡瑁摇头哽咽:“主公病榻缠绵数月,最终...唉,不提也罢,孟德请随我入内祭奠。“
灵堂内香烟缭绕,刘表灵柩停于正中,年幼的刘琮披麻戴孝,跪在灵前。蔡氏立于一侧,脸上还带着泪痕。
曹操上前焚香祭拜,神情肃穆。行礼毕,他转向刘琮:“贤侄节哀,汝父乃当世英杰,汝当时刻铭记父志,守好荆州基业。”
刘琮茫然点头,显然尚未从丧父之痛中恢复。蔡瑁在一旁道:“琮儿年幼,今后还需孟德兄多多照拂。”
曹操微笑:“理所应当。”
虽然曹操带了一些护卫进城,但毕竟这里是襄阳,谁也没有多想,吊唁完之后,曹操便走到蔡瑁蔡氏的近前,和两兄妹说着话,而刘琮就在一旁,距离非常近。
许褚和典满也缓缓的靠近了,随着曹操一个眼色,许褚猛然暴起,如猛虎般扑向蔡瑁。
曹操本人则迅速靠近蔡氏,腰间宝剑骤然出鞘,寒光一闪,下一刻剑已经架在了蔡氏雪白的脖颈上。
而典满也控制住了年幼的刘琮,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让灵堂里的众人感到猝不及防。
蔡瑁虽说是堂堂的一员上将,但面对势大力猛的许褚,也没有反抗太久,便被许褚铁钳般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蔡瑁的兵器甚至都没有亮出来,就结束了。*零*点¨墈?书_ ^首?发¢
而曹操留在灵堂外面的虎卫,也纷纷亮出兵刃,快速冲了过来。
虽然也惊动了一些荆州兵,但是,因为最重要的三个人蔡瑁、蔡氏、刘琮,都已经被曹操控制住了,荆州兵有所忌惮,被五十名虎卫迅速控制了整个灵堂。
“孟德!你这是何意?”蔡瑁涨红了脸,挣扎着问道。
曹操脸上温和的表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威严:“德珪,荆州乃天下之腹心,岂能托付于刘琮此等孺子之手?不如由吾代为掌管。”
曹操说着,将蔡氏交给了两个虎卫看押,他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掌控一切的王者气度。
在这种时候,曹操还不忘多看了蔡氏几眼。
一身素白的孝服裹着蔡氏丰腴的身段,腰间仅用一根麻绳松松系住,更显得腰肢纤细。
她身上没有金银首饰,没有脂粉妆容,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反而衬得她楚楚可怜。
孝帽下几缕青丝不安分地逃出来,垂在她光洁的颈侧,随着她低泣时的颤抖轻轻摇晃。
曹操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自从许都被刘贤攻占,杜氏和邹氏也双双离开了曹操,曹操已经很久没有再遇到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了,最近一年,曹操的日子也着实有些清苦。
以往每年他的身边都会有新的女人出现,每一个女人,不仅仅是曹操的战利品,也预示着曹操的霸业更近了一步。
得到邹氏,意味着他得到了南阳;得到杜氏,意味着他将徐州收入囊中。
而现在,曹操又遇到了蔡氏,这注定要给曹操带来好运,预示着,他即将要成为荆州的主人。
虽然这一次的手段,难以令人恭维,但曹操不在乎,反正自从丢了许都后,曹操的名声便已经臭了。
天下人都知道曹操在许都欺凌天子,架空了朝堂,是吕布和刘贤将天子救出虎口。
以前天子还在许都的时候,曹操还需要遮掩一下,还需要在世人面前塑造一个忠臣的贤名,但现在,曹操已经不需要了。
曹操现在只崇信实力!他还想再拼一次,把吕布和刘贤带给自己的耻辱,重新洗刷掉。
“你...原来你早有预谋!”
事实摆在面前,蔡瑁彻底明白过来,眼中充满震惊与愤怒。
曹操负手而立,傲然笑道:“城外夏侯渊三万大军已至樊城,此刻想必正在渡汉水。德珪是聪明人,当知大势已去。”
蔡瑁面如死灰:“我待你如兄弟,你竟...”
“天下大势,非私交可阻。”
曹操打断了他,随即,稍作停顿,又说道:“不过,若你能真心助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定然不会亏待蔡家。”
蒯越、蒯良、张允等人也都义愤填膺,可是,曹操却毫无惧色,就凭他控制了蔡瑁兄妹还有刘琮,这里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随后,曹操马上让人在城中纵火,给外面的曹兵放出信号。
夏侯渊、夏侯惇迅速行动,当天下午,两万曹兵便越过了城外的汉水,而许褚这边,也带人打开了襄阳的北门。
铁骑如潮水般涌入襄阳城。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少数负隅顽抗者,很快被淹没在曹军的洪流中。
没过多久,襄阳城头便换上曹军旗帜。
州牧府大堂内,曹操高坐上首,接受荆州文武的拜见。蔡瑁兄妹及刘琮被押在一旁,面如死灰。
“报!樊城已降,守将开城迎接夏侯将军!”传令兵奔入大堂,高声禀报。
曹操满意地点头:“传令,犒赏三军,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郭嘉随后咳嗽着走进大堂,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喜悦:“明公,襄阳已下,当速派兵收取南郡、江夏,彻底平定荆州。”
曹操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郭嘉:“奉孝劳苦功高。待荆州安定,吾必重赏于你。”
襄阳城内外,曹军正在有序接管防务。商户陆续开张,百姓惊魂未定地从门缝中窥视着街道上巡逻的曹军士兵。
……
曹操刚占了襄阳不久,贾诩便匆匆来见刘贤,带来了荆州易主的消息,在荆州,贾诩也派了不少细作,刘贤听说此事后,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刘贤大感吃惊。
贾诩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倒也不难理解,现在的曹操,他行事已经毫无顾忌,近乎不择手段,别看朝廷让他做了征西将军,但这根本束缚不了他,他是曹操,不能等闲视之。”
刘贤点头,“文和言之有理,在灵堂上动手,确实出人意料,这曹操胆子还真是不小。”
贾诩又道:“以我猜测,蔡家见大势已去,恐怕很快就会向曹操臣服,助他掌控荆襄!”
刘贤脸上露出一阵苦笑,荆州的局势已经无法逆转,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接受。
“文和,益州千万不要重演荆州的悲剧!”
刘贤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紧迫感,随后,他马上进宫来见天子,一见面,就提到了荆州的变局。
“陛下,刘表因病去世,这其中必有蹊跷,我怀疑是蔡家从中做了手脚,结果蔡家却为曹操做了嫁衣。不管如何,荆州落入曹操之手,已成定局,我意陛下马上派人联络刘璋,务必让他给朝廷一个明确的答复,以免又生出事端。”
刘协欣然点头,“爱卿所虑甚是,朕这就给刘璋写一封书信,让皇叔速速去成都一趟。”
说干就干,刘协马上让人准备笔墨,当着刘贤的面,给刘璋写了一封信,让他顾全大局,尽快表明态度。
拿下襄阳后,曹操的目标马上瞄向了蔡家,因为夺取襄阳,名不正言不顺,越是如此,曹操越需要笼络住蔡家。
郭嘉给曹操出了一个主意,“刘表已经去世了,如今蔡氏已成孤寡之身,若是明公纳之,与蔡家结亲,则蔡家必然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此一来,稳固荆襄,更能如虎添翼!”
曹操本就有收纳之心,闻言大喜,抚掌笑道:“奉孝,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好,此可谓一石二鸟之计,孤既得美人,又添一臂膀。”
自刘表病逝不过三日,城中白幡未撤,灵堂前的香火尚有余烬,而曹操的大军已进驻襄阳,满城文武皆俯首称臣。
曹操独坐于内室,案前烛火摇曳,映得他面容半明半暗。他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良久,他搁下书卷,对身旁的典满吩咐道:“去,把蔡氏请来。”
典满领命而去,不多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蔡氏踏入房中时,烛光正映在她的脸上。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素色的丧服,发间未饰珠翠,却更显得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她低垂着眼睫,不敢直视曹操,只是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道:“妾身见过曹公。”
曹操静静打量着她,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滋味。
蔡氏虽已非少女,肌肤仍如凝脂般细腻,眉宇间带着几分哀愁,更添风韵。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心中不安。
“夫人不必多礼。”
过了一会,曹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夫人近前来。”
蔡氏心中明显有些慌乱,但却不敢违拗,莲步轻移,一步步走到曹操身边,一股淡淡的香气也飘到了曹操的鼻下。
曹操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她的身子,欣赏了好久,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景升已然故去,夫人心中想必悲痛,不知这几日可还安好?”
蔡氏指尖微颤,低声道:“多谢曹公关怀,妾身……一切安好。”
明明落到了曹操
的手里,可蔡氏知道,曹操绝非良善之辈,尽管心里再有恨意,也不敢抱怨半句。
曹操轻笑一声,对蔡氏他是越看心中越是欢喜,“夫人不必拘谨,我并不恶意。”
蔡氏心中愈发慌乱,曹操老是盯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充满了侵犯之意,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蔡氏显然已经料定了,曹操要对她做什么。
曹操站起身来,脸几乎凑到了蔡氏的身上,目光贪婪,语气霸道:“不知夫人今夜可愿与老夫同席共枕否?”
话音未落,曹操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蔡氏浑身一僵,却不敢抽回。
“夫人的手,倒是有些凉啊。”曹操摩挲着她的指尖,语气似关切,又似调笑。
蔡氏顿时心跳如鼓,耳根已染上红晕,却只能低声道:“夜寒露重,妾身体弱,让曹公见笑了。”
曹操笑意更深,身子愈发逼近,“夜已深了,夫人不如今夜……就留下吧。”
蔡氏猛地抬头,和曹操对视了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她现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曹公,还请你自重…妾身乃是刘表的遗孀。”
“哈哈…过了今夜,你就不是了。”
曹操突然一阵大笑,拦腰一把抱起蔡氏,随后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
刘表灵堂的白幡还在夜风中飘荡,而曹操和蔡氏在屋中,却是春意渐浓,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对于女人,曹操显然很有手段,一夜春风几度,蔡氏纵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也改变不了羊入虎口的命运。
转过天来,曹操摆酒设宴,单独请来了蔡瑁。
蔡瑁坐在客席上,面色阴沉,昨夜他听闻姐姐蔡氏被曹操召入内室,至今未归,心中虽是怒火中烧。可面对曹操,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压怒意。
曹操坐在主位,目光如炬,将蔡瑁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举起酒盏,朗声道:“德珪,今日设宴,我是要当面向你赔罪的。”
蔡瑁叹了口气,有些愤恨的说:“这里现在已然由你做主,成王败寇,何须向我赔罪?”
曹操笑了笑:“德珪看来心里还是在怨我,你不仅是我的好友,也是荆襄豪杰,我素来敬重,实不相瞒,我很希望蔡家能鼎力相助,没有德珪,这荆襄我是坐不稳的。”
曹操亲自起身,走到蔡瑁身旁,亲手为他斟满酒,道:“德珪,来,我敬你一杯!”
蔡瑁勉强举杯,可酒入喉中,却如烈火灼烧,让他心中郁结更甚。
曹操坐回主位,目光深邃,缓缓道:“德珪,其实今日请你来,还有一事相商。”
蔡瑁心中一凛,抬眼看向曹操:“曹公请讲。”
曹操微微一笑,道:“我欲与蔡家结亲,不知德珪意下如何?”
“结亲?”蔡瑁一愣,随即皱眉,“曹公此言何意?”
曹操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厅侧屏风后,一道纤细的身影随即缓缓走出。
蔡瑁定睛一看,顿时面色大变,来的正是他的亲姐姐蔡氏!
她已经脱去了丧服,换了一身淡青色的罗裙,发髻高挽,虽未施浓妆,却仍掩不住眉眼间的妩媚。只是,她的神色略显憔悴,低垂着眼睫,不敢直视蔡瑁。
蔡瑁猛地站起,眼中怒火几乎喷薄而出:“阿姊!你?”
曹操抬手示意他冷静,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德珪,稍安勿躁,你姐现在已是我曹操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