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逍遥 作品

第242章 曹彰立功

曹彰背脊挺拔,身姿雄壮,他现在已经21岁了,若不是被扣在寿春,说不定早就结婚了。?a.b\c_w+x·w+..c¢o_m*

曹彰来到刘贤的前面,他静静的站定,平视着刘贤,眼中并没有夹杂任何的恨意和不满。

多年的人质生涯,刘贤早已将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烈如骄阳的曹家二公子,淬炼成了一块深潭下冰冷的玄铁。

此刻的曹彰,颇有种“任你惊涛拍岸,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

诸葛亮、徐庶等人面面相觑,互相用目光询问,对于曹彰出现在这里,他们都感到有些惊讶。

因为这一路之上,大家完全不知情,就好像曹彰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过了一会,徐庶笑了,显然,刘贤这次带曹彰来,是大有深意的。

甚至在出征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应该如何让曹彰发挥作用。

看向曹彰,刘贤开口道:“子文,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周瑜已经领兵去了荆州,趁你父亲出兵汉中之际,孙权悍然撕毁盟约,果断和你父亲反目,现在大半的荆州都已插上了江东的大旗。”

诸葛亮和徐庶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既觉得有趣,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大家都知道,孙权和曹操并没有真的反目,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朝廷出兵。

可大家知道真相,并不代表曹彰也知道。

刘贤继续说道:“说实话,曹操去打汉中,我非常生气,但是现在,周瑜出兵在外,也让我寻到了一个良机,这一次我要直捣吴郡,擒杀孙权,而之所以带你来,也是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身为人子,孙权背信弃义,擅自撕毁和你父亲的同盟,让周瑜在荆州攻城略地,不知多少曹军将士死于江东兵之手,这一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孙权!你助我破敌,便是为父报仇,这一次你如果表现好的话,我便兑现之前的承诺,放你回去,让你早日一家团聚!”

刘贤往前俯了俯身,几乎贴近曹彰,感慨道:“你离开父母,算起来,也有9年了吧?”

曹彰点了点头,整整九年了。

听到孙权背刺,这顿时激起了曹彰心中的怒火,而回家,更是他被囚禁在寿春这漫长岁月里,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只要能够回去,让曹彰做什么他都愿意!

刘贤伸手指向诸葛亮等人,大声的问道:“诸位,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周瑜领兵去了荆州?眼下正是江东最为空虚的时候?”

步骘心领神会,当先点头,“不错,中郎没有骗你,周瑜的确去了荆襄,江陵就控制在他们的手中。”

路昭、朱灵、王楷、陈群等人也纷纷点头,曹彰虽然这些年能力提升了许多,也读了很多兵法,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他荆州的真相。

所以,结合刘贤领兵来攻打江东,曹彰也愿意相信周瑜真的去打荆州了。

退一万步,曹彰即使怀疑刘贤的话,想要回家,他也必须按照刘贤说的去做。

多年的隐忍、对父母刻骨的思念、加上孙权背刺父亲的怒火、以及对自由的极度渴望,在曹彰胸中疯狂地交织、碰撞、沸腾!

他猛地昂起头,咬牙道:“某愿为前驱!但求将军赐我盔甲利刃,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我一定助你斩将夺旗,攻克江东!”

刘贤满意地点点头,如同欣赏一件终于打磨完成的利器。\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好!子文真乃虎将!”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来人!给他松绑!”

“诺!”亲兵应声上前。

绳索一圈圈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曹彰活动着被束缚得麻木僵硬、遍布勒痕的臂膀,一股久违的力量感瞬间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

刘贤又让人为他取来了盔甲和兵刃,周仓和廖化两人急忙站在了刘贤的身边,眼神警惕的看着曹彰。

这可是一头猛虎啊,两人生怕曹彰会失去控制,对刘贤无礼。

曹彰哼了一声,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我是不会伤害刘中郎的,因为那样做,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刘贤淡淡的笑了笑,“你帮我杀敌立功,我放你回去,今日这么多人都可以为你作证,我绝不会食言的。”

曹彰拱了拱手,随即又说道:“开战之前,我想填饱肚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带他下去,酒肉管够,吃饱喝足,稍后随我一同杀敌!”

很快,这边的战斗结束了,汉军的战船马上掉头朝西津渡进发,江面上排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压迫感十足。

当船队进入一箭之地时,城头上的江东兵,包括主将徐娇,都清晰地看到了那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

在汉军最大的一艘楼船主桅顶端,两根长长的竹竿被高高挑起。

在竹竿顶端的位置,赫然悬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先后被派出去的赵猛和雷蒙!

赵猛虬髯怒张的眼眸空洞地圆睁着,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与不甘;雷蒙那素来精明的脸上,凝固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绝望。

他们的首级随着船身的晃动轻轻摇摆,断裂的脖颈处,暗红的血液和惨白的骨茬在阴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目。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充满血腥气的宣告:抵抗者,便是此等下场!

城头上,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惊叫,随即引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每一个守卒的心头。

赵猛和雷蒙,是徐娇麾下最勇猛的两名副将,连他们都落得如此凄惨结局,身首异处,江东兵的士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塌陷崩陷。

徐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惊吓的脸色煞白,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扶着冰冷的箭垛才勉强站稳。

如此凶戾的震慑手段,以及汉军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船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刘贤这是要一战而定乾坤!他根本就没打算试探,没有打算围困,而是要雷霆万钧,一举碾碎西津渡!

“快!快!”

徐娇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利嘶哑,他猛地转身,对着身边同样面无人色的士兵吼道:“传令!所有弓箭手全部登上城墙!滚木礌石准备!火油!快搬火油上来!”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达命令,每一个字都带着濒临崩溃的颤音,“任何人不得懈怠!违令者,斩!擅离职守者,斩!畏敌退缩者,斩!”

一连串的“斩”字,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徐娇在用最严厉的军法试图压住自己内心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恐惧。?白.马`书+院- ?首?发!

“还有!”

他一把抓住一个亲信校尉的胳膊,“快!用最快的速度立刻赶往吴郡!禀报主公!西津渡危在旦夕!求援!十万火急!迟了……迟了就全完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充满了乞求。那校尉不敢怠慢,重重一抱拳,转身连滚带爬地冲下城楼。急促的马蹄声很快在城内响起,向着东面绝尘而去。

然而,徐娇心中无比清楚。吴县远在数百里之外。就算信使能把消息送到,就算援军接到消息立刻拔营,也很难及时赶来。

这西津渡能不能守得住,徐娇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因为汉军的压迫感太强了,派人求援更像徐娇绝望中心底残存的一丝念想。

刘贤也披上了甲胄,傲然立于船头。他冷峻的目光冷冷扫过西津渡的城墙和明显陷入混乱的守军。

赵猛、雷蒙的首级高悬,其震慑效果显然达到了。徐娇那惊慌失措的布防动作,在他眼中一览无遗。

“虚张声势,困兽犹斗。”

刘贤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传令,擂鼓!全军进攻!不留余地,一鼓作气,拿下西津渡!”

“咚!咚!咚!咚!”

沉闷而巨大的战鼓声骤然炸响!如同九天神雷在江面上滚动,瞬间压过了江涛的怒吼。

鼓声急促、狂暴、毫无保留,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这是全军压上的总攻命令!

随着鼓声,汉军庞大的舰队如同被唤醒的巨兽,骤然加速!

艨艟战船如同离弦的箭矢,船头尖锐的冲角直指岸边简易的木栅和滩头阵地。

无数走舸小船,满载着剽悍的甲士,桨橹翻飞,激起雪白的浪花。

最先靠岸的船只上,曹彰一马当先纵身跃下,手提一杆长槊,奋力的朝着岸上冲去。

紧随其后,成千上万的汉军将士迅速跟上,一架架云梯也从大船上搬了下来,飞快的向城墙靠近。

“放箭!”

徐娇嘶声力竭地吼叫。城头上,江东兵的弓弩手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将箭矢如雨般泼洒出去。

然而,汉军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一边冲锋,一边竖起木盾,密集的箭雨钉在盾牌上,发出“咄咄咄”的闷响,效果甚微。

“轰隆!”

一声巨响!一艘汉军艨艟借着强劲的水流,狠狠地撞上了水门附近的木栅!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粗大的木桩撞断数根!

船上的汉军悍卒发出震天的呐喊,顶着盾牌,挥舞着环首刀和长枪,如同嗜血的狼群,跃上堤岸。

这仅仅只是开始!

“顶住!给我顶住!”

徐娇挥舞着佩剑,状若疯虎,亲自在城头督战。他砍翻了一个试图后退的士卒,鲜血溅了他一脸,更添几分狰狞。

然而,汉军的攻势如同怒海狂涛,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息!四万多大军,这是刘贤倾巢而出的力量!

汉军前赴后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登陆了!

在这片钢铁与血肉的洪流最前端,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势不可挡!

他就是曹彰!

他身披锁子甲,外罩一件玄色战袍,手中一杆精铁打造的长槊,槊尖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西津渡口陷入了汉军的汪洋之中,半个时辰后,曹彰便带人登上了城墙,甘宁这边也越过了敌人的水寨大门,战斗进入了最后的疯狂,同样也预示着西津渡的命运马上就要改写。

“杀!”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曹彰口中爆发!他长槊一摆,如同金色的旋风。

长槊如龙!横扫千军!挡在最前面的盾牌手,连人带盾被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砸得四分五裂!

随后,大槊精准地刺穿一名江东校尉的咽喉,去势不减,又洞穿了后面一名长矛手的胸膛!

曹彰手腕一抖,两具尸体被甩飞出去,又砸倒一片!他根本不做停留,长槊化作一片夺命的寒光,每一次突刺、每一次横扫,都伴随着江东兵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

曹彰犹如一头凶兽,大开杀戒,一路往前猛凿,江东兵在他那狂暴的力量和凌厉的攻势面前,如同麦秆般被成片成片的倒下!

曹彰身上那亮眼的甲胄,很快就被敌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刘贤随后也带人上了岸,加入了战斗中,步骘、朱灵、路昭众将士奋勇争先,纷纷登上了敌人的城墙。

在曹彰这柄无坚不摧的尖刀带领下,在甘宁等悍将的奋勇厮杀下,汉军四万大军的恐怖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

整个西津渡外围防线,又撑了半个时辰就土崩瓦解了!

滩头被彻底占领!水门被完全攻破!城墙也被悍不畏死的汉军占据了,后续的汉军如同红色的洪流,源源不断地加入进来!

城头上,江东兵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旗帜一面一面的倒下,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房屋倒塌声、烈火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一首地狱的挽歌。

很快,城门就被攻破了,徐娇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退守到了城中心临时加固的府衙内。这里成了西津渡最后的核心据点。

府衙院墙高大,大门紧闭,里面聚集了数百名徐娇最后的亲卫。

他们试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箭矢和石块从院墙内向外抛射,给靠近的汉军造成了一些伤亡。

曹彰解决了外围顽抗之敌,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地赶到了府衙前。

他看了一眼正在吃力撞击大门的士兵和不断倒下的将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轻蔑的弧度。

“让开!”

曹彰一声暴喝,声震四野,正在试图撞门的士兵下意识地退开。

只见曹彰深吸一口气,将大槊丢在一旁,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低头弓身,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肩背,向着那扇厚重的府衙大门,发起了狂暴无比的冲锋!

“轰!!!”

一声震耳欲聋、远超巨木撞击的恐怖巨响!

仿佛整个府衙都震动了一下!那扇由硬木包铁、内部还顶着巨大门栓的沉重府门,在曹彰这蕴含了千钧之力的野蛮冲撞下,竟如同纸糊的一般!

门轴断裂,门栓崩碎!整扇大门向内轰然倒塌,激起了漫天烟尘!

烟尘弥漫中,曹彰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走出的魔神,大步踏入了府衙前院!他的肩甲甚至因为那恐怖的撞击而微微变形,但他毫不在意,反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槊!

“纳命来!”

曹彰的怒吼如同惊雷,在院中炸响!

徐娇亲卫被这非人的破门方式惊得魂飞魄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狭小的前院瞬间变成了最惨烈的修罗场!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曹彰的长槊再次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他根本无视那些刺向他身体的刀枪。

身上的重甲和天生的悍勇为他抵挡了大部分伤害,即使有兵刃划破甲胄,带出血痕,也丝毫不能迟滞他前进的脚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徐娇!

徐娇就站在台阶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看着那个浑身浴血、如同黄金铸造的杀神,在人群中犁开一条血路,势不可挡地向自己逼近!那冰冷的杀意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他知道,自己完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守土之责,在绝对的力量和实力面前,都成了笑话。他此刻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当最后几名挡在台阶前的亲卫被曹彰的长槊如同扫垃圾般扫飞出去时,徐娇与曹彰之间,再无阻隔!

徐娇绝望地举起佩剑,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曹彰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甚至没有用槊。在距离徐娇还有几步时,曹彰猛地将长槊再次插在地上!

魁梧的身躯如同捕食的猎豹般向前一窜!直直的朝着徐娇冲了过来,徐娇急忙挥剑抵挡,但是曹彰身手太快,连续几次劈砍,连曹彰的身体都没有碰到。

不到几个回合,曹彰的双手,如同铁钳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住了徐娇的脖子!

徐娇的双眼瞬间暴凸,脸色紫涨起来,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徒劳地挣扎着,双脚离地,双手拼命地去掰那只铁手,却如同蚍蜉撼树。

曹彰凑近徐娇因窒息而扭曲变形的脸。冰冷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纯粹的、执行任务般的漠然,以及一丝对弱者的不屑。

“西津渡,攻破了!”

话音未落,曹彰双手猛地发力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而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传了开来。

徐娇的挣扎瞬间停止,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暴凸的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

曹彰生生的将徐娇的脑袋掰了下来!

随后,他高高的举起徐娇的首级,大声的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残存的江东兵,看到主将的尸体被如同死狗般丢弃在台阶上,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兵器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幸存者纷纷跪地请降。

从汉军战船擂响战鼓发动总攻,到曹彰亲手杀掉徐娇,宣告西津渡陷落,整个过程,前后一共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