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乔,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看到炸弹的那一刻,除了最开始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阵害怕,剩下的全是‘麻烦’。
在他们机场,他们的工作人员往飞机上放炸弹。
不说对张霖他们有没有造成影响,如果这个事发酵起来的话,会给机场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无关政治立场与国籍。
“sir, your flight is about to depart shortly. may we take care of this person for you?”(先生,你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这个人交给我们来处理,可以吗?)乔看着张霖,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张霖看了乔一眼,然后摊开手掌心把炸弹的计时器对准他说:“how do you plan to handle this?”(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we will transfer him to the police and then file a lawsuit against him."(我们会把他移交警局,然后对他提起诉讼。)看到张霖有松口的迹象,乔连忙说出的自己的想法。
"Are you authorized to decide this?"(你可以做主?)张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sir, please rest assured. i have the authority to make remendations and requests to the pany."(先生,请您放心,我有权向公司提出建议和要求)乔急忙做出自己的保证。
他虽然只是这群维修工里边的一个小头,但是他哥哥是这边的工会主席,还是有不少的权利的。
所以,对于这个今天给他造成了很大惊吓和麻烦的清洁工,他一定会建议顶格处理的。
当然,公司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因为这个举动,无疑会给机场造成很大的损失。
张霖没有再说什么,把炸弹递给了乔。
乔退了一步,没有接。他怕啊,虽然显示的离倒计时结束还有好几个小时,谁知道万一弄不好会不会提前炸。
乔转头对一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句,那个工作人员就往机场外跑去。
"i asked him to call airport security."(我让他去叫机场保安了。)乔对着张霖解释了一下。
张霖点点头不置可否。
不一会,那个刚才跑出去的工作人员带着几个保安跑了过来。
保安如临大敌,一个穿着厚厚的防爆服的保安,拿个箱子,示意张霖把炸弹放到里边。
张霖随手把炸弹放了进去,显得很是随意。
这个人把箱子紧紧的关上,然后平端着箱子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另外几个保安,走到清洁工面前,想要接手。
但是滕青山和黄振没有接到张霖的命令,没办法把人移交。
张霖看了看全副武装的保安,对着滕青山和黄振说:“好了,交给他们吧。”
滕青山和黄振听到张霖的话,松开了扭着清洁工胳膊的双手,然后还没等到清洁工放松一下,两个保安瞬间接替了滕青山他们两个的位置,重重的把清洁工的双手扭到了背后。
看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乔又和张霖交谈了几句,张霖重申了自己和自己的团队对这次事情的愤慨和对后续的关注。
乔则表达了机场这边的态度,表示绝对会严肃处理,并会尽力通过相关渠道将后续的处理结果通报过去。
机场工作人员撤退了,等飞机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张霖带着“导游团”上了飞机。
“怎么了?”邱同志看到张霖上了,他刚才也从窗户上看到下边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因为事情发生在飞机的正下方,他们没有看到具体的。
只看到后边机场保安过来了,然后押了一个人走。
张霖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人,别人也就收起了好奇的性子。
张霖凑到邱同志的耳边,把刚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特么的!”邱同志一个很儒雅的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群混蛋。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搞一些下三滥的东西!”
“因为咱们和这边的关系,还有咱们要赶下一个行程,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人交给机场方面了。”张霖解释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你做的没错,咱们在这边确实是不方便的。就这样吧,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会跟四九城联系,把事情详细的上报的。”邱同志没有别的意见,张霖的处理很及时也很合适。
俩人简单的交换了一下意见,也就不再讨论这件事了。
飞机上的人都开始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飞机要飞好几个小时,很累的。
时针指向了数字一,飞机开始缓慢的滑行起来,然后逐渐的加速加速,机头一抬,然后就是强烈的推背感。
飞机飞起来了。
张霖改变了这架飞机的命运。
从正午,飞到黄昏,再到黑夜。
飞机终于缓缓的降落在了目的地的机场。
下了飞机之后,有相关的工作人员接待。当然,因为张霖这个团不是‘主团’,所以接待的规格没有那么高。但是,自己国家的工作人员也在,让张霖他们倍感亲切。
不过也好过他们之前在‘香河’的待遇了。
上了接待车辆,朝着酒店出发。
张霖透过车窗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车窗外,一片的绿意盎然。这边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气候凉爽湿润。
这座后来的城市,现在还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街道两边种满凤凰木、椰子树和鸡蛋花树。
一条兰芝河穿城而过,现在在河畔可见妇女浣洗衣物,孩童嬉水。
市中心保留大量荷兰殖民时期的欧式建筑,如白色外墙的市政厅以及带有高挑拱廊、百叶窗和红瓦斜顶的殖民别墅,庭院中多栽种九重葛和棕榈树。
普通民居多为木结构或竹编墙体的高脚屋,底层架空通风,屋顶覆盖棕榈叶或铁皮,应该是为了适应多雨气候。
路上穿行的行人,多穿着这边的传统服饰。男的穿蜡染衬衫配宽松长裤,头戴黑色无檐帽;女性常着刺绣蕾丝长衫搭配蜡染裹身长裙,头戴纱巾或发簪。
这时候的这里,还处在独立之后的民族复兴时期,街道上还能看到新刷的独立标语和红白的国旗。
偶尔能看到一辆电车从旁边经过,应该是风车国当年殖民时期遗留的。更多的是人力三轮车和马车。说实话,除了建筑风格和人的穿衣风格,这里整体的氛围和气质,还挺像四九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