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这个李怀德,管着后勤,弄点好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不过也就是一般的好东西罢了。
太过高端或者特殊的,不是他没这个能力,而是现在真的不好找。
不过,既然李怀德这么信誓旦旦的,那就一定不一般。他知道张霖的见识。
如果最后拿出个普通的东西,那还不是丢他自己的人。
张霖看着李怀德卖关子的表情,也就暂时压下了好奇,俩人开始聊起了其他的东西。
“对了,老杨跟他背后那位,什么关系?”
这是张霖一直好奇的东西,以前没闹明白,所以现在问问李怀德。
至于李怀德知不知道?张霖从来不会怀疑,最了解你的人里边,敌人肯定是其中之一。
“老杨当年是根据地的一个小文书,他跟的第一个领导就是……”
这么说,张霖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怪不得那么受宠,甚至为了他愿意跟李怀德老丈人明刀明枪的对着干。
也就是那时候,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跑出去避难了,不然,老杨不一定能那么惨。
这顿饭,连吃带聊,将近一个小时。
对于一顿‘工作餐’来说,时间有点长了。
“老哥,这饭也吃完了。怎么样,是不是得把你的好东西拿出来让老弟我长长眼了。”
张霖微靠椅背,跷着二郎腿,相当的放松。
“哈,行,那我就拿出来,让老弟帮忙看看是不是个好东西。”
李怀德站起身,转身就出了包间。
不一会,拎着个兜子走了进来。
兜子放在桌子上,张霖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
嗯?里边有冰块?
这年头夏天弄点冰块可不跟后世一样那么轻松,这么说这里边还真是不错的东西。
张霖打开袋子口。
嚯,一堆冰块上,躺着俩爪子。
漆黑如墨,满是黑毛。
“老哥,这俩玩意从哪弄得?”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老弟,不错吧。这是上次一个采购下乡,正好乡里打死了一只,最后这俩玩意就被这个采购拿下了。这俩可都是前边的。”
张霖看着这玩意是真稀奇,后世国内可不让吃。
当然,国内的野生玩意基本都不让吃。
不过,听说后世鬼子那边还能吃,很多人都跑过去专门去吃这个。
“现在这玩意,确实算稀罕物。”
大家都是奔着活命去的,谁没事打这玩意啊,森林一霸。
打他的代价可不一定抵得上收益,每次弄完不得伤几个,甚至亡几个。
要说在东北,可能还常见一些,在四九城这边是真的少见。
“老弟,这送你了!”
“老哥,君子不夺人所爱。”
“什么不夺人所爱,这是我送你的,又不是你抢的。”
张霖还要推辞。
李怀德抬手止住了张霖的话,“老弟,我这还有别的好东西,所以这俩你就放心的拿着。”
还有好东西?
比这玩意还好?
李怀德嘿嘿一笑,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那个采购,从乡下一个老大夫手里,收了一条虎~!”
听到这里,张霖有些失去了兴趣。
这确实是好玩意,但是他用不到啊。
这身体素质,吃了不得天天上火啊。
“你呀,刚结婚,岁数小,不懂这个。”李怀德拍拍张霖的肩膀,然后一股子过来人的味道。
“行了,老哥,这礼我就收下了。”张霖松了口。
李怀德也松了口气。
他这次送礼不是为了求张霖什么事。
主打就是一个平常处好关系,真用的时候,你张霖好意思不抬抬手?
交情,是平日里处出来的。
临时抱佛脚,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得了,饭也吃完了,咱哥俩走着。”
“走着。”
张霖拎着兜子,没有回保卫科,而是直接去了厨房。
“柱子!柱子在吗?”
“唉,来啦。霖子哥,有事?”
张霖递过兜子,“来,看看这玩意能收拾不?”
傻柱接过兜子,看着里边的俩黑玩意,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
“能,肯定能。这可是好东西啊!”
“能收拾就行,那就放你这里了,你到时候看着弄吧。”
“成,一会后厨没事了,我就直接回家,这个收拾起来费功夫。”
“好了,我回去了。”
张霖一步三摇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厂子里又要风起云涌啊,自己就坐旁边看吧。
不过,看样子应该最终的胜利者是老杨。
因为老刘,不见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了失败者,离开了轧钢厂。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成功了高升了?
这个几率太小了。
……
到了下班的点,张霖开上车,跟杨雪一块回了家。
一边开车一边想,多想找个司机啊,有人替自己开车,这就省事多了。
这年头的车,是真的很难开啊。
不过,自己一个处级,够不上资格啊。
虽然自己有车,但是配司机基本不可能。
因为车是你的,你自己养。
司机可是国家给你养,怎么可能。
现在物资这么匮乏,多少厅局级的领导都混不上一辆专车呢,还得跟其他人合伙用一辆车。
自己再努力,进步也不会那么快了啊。
才22岁,还没过23岁的生日。
还让自己升?23岁副厅?
回家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一路和杨雪聊着天,车就到了四合院。
张霖下了车,就往傻柱那走。
他要看看傻柱有没有做这俩爪子。
结果到了之后,看到傻柱在厨房忙活着呢。
“柱子,弄好了吗?”
“啊?”
“啊什么啊,我说弄没弄好。”
“不是,哥,这不是个急活。”
“怎么了?”作为非专业人士,并且没吃过没见过,自然得听专业人士的。
“这玩意现在吃不了。得先干制。”
“为什么?你干制了之后,做的时候不还得水发吗?”
“这新鲜的有毒。”
“有毒?”
“对,有毒。所以啊,这玩意一般吃的都是干制的。不过听何大清说,当年宫里确实做过冰鲜的,但是成本太高了,后来做法就没流传下来。”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干制需要多长时间。”
“今天我一下午给它俩脱了毛了,我现在正在抹盐,接下来撑好之后就可以准备熏了。要用松木熏够7天,然后挂在阴凉处风干6个月,才成。”
“这么麻烦?”
“多新鲜啊。对了,霖子哥,这熏这玩意,可能得去你院里,我这没地方。”
张霖听到这么麻烦,已经对这玩意失去兴趣了。
随意的摆摆手:“行,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