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绿宝石 作品

第412章白月光“学长”(33)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席予清为她请的假已经到期了,但是谁也没有提起要回兰顿公学的事。


    这些天,南浔都很乖巧,没有琐事打扰,每天只在两个地方停留,一个是席予清的书房,一个是席予清的床。


    但在两个地方做的事其实大差不差。


    向来不重欲的人,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是试图用这种方式加深爱意。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总这样问她,清俊的脸浮起哀求,殷红唇瓣贴上来,如同反向勾引。


    月亮在她怀里,他是她一个人的月亮。


    每一次,南浔都会不厌其烦回答:“是的,我不会。”


    她一遍遍说爱他,承诺不会离开,大概是说的次数太多,所以他也信了。


    又或是不得不信。


    就这样,用来看着南浔的人逐渐变少,她也从不表现自己想要离开的欲望。


    相反,她越来越粘他,就连他处理公事的时候也抱着他的腰,凑上来吻他,按捺不住撩拨他。


    席予清以为事情的走向如他所想,但她的顺从亲昵只是假象。


    第八天的夜里,南浔睁开眼,把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拿开,接着拢好上衣遮住手上所有的痕迹,悄无声息下床。


    一路去到和闻颂约好的地方,她很轻巧就翻上了墙,但墙的另一边,那里带着人等着的,是闻瑾。


    他好像很爱截胡。


    月光下的性冷淡会长就像是化成人的精怪,容貌和身体都为他要引诱的人生成。


    他没穿制服,此刻常服更显得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区分开来。


    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墙头上的她才像是月光化成的精灵。


    闻瑾看到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骗了。


    她不仅身份有误,性别也同样,只有他最傻,之前信她说的喜欢,后面又被她掰弯。


    他从没见过她真容,但她就是她,即使不是在公学时候的脸,也能让人一眼认出。


    “闻颂呢?”


    “你很在意我弟弟?他被我关在家里了。”


    “为什么?”


    “这种时候,不是你问问题的时候。”


    闻瑾没回答,只是朝她伸出手。


    “反正对你来说,我们都一样讨厌。”


    “跳下来。”


    墙头上的月下精灵闻言也没再说话,而是听他说的跳了下来。


    闻瑾把她稳稳接住,面上表情依旧没多大变化。


    “好了,下去。”


    “不。”


    对方不仅摇头拒绝,还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还知道现在是在逃跑,不再计较这么多,只能抱着她往车停靠的地方走。


    “会长,你的心跳好快。”


    “这代表不了什么。”


    “我也没说代表什么。”


    闻瑾没再接话,而是用余光看她身上的痕迹,几乎每一个他都能想象出是如何造成。


    他抱着她的手臂无意识收紧,眼眸微敛。


    “狩猎游戏,你别去。”


    “我要去。”


    “我是在通知,不是请求。”


    “那你就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来救。”


    “晚了。”


    闻瑾的脚步没有停顿反而愈发加快,一点也不担心怀里的人会挣扎逃离。


    因为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慢慢吸入无色无味的麻醉气体。


    她逃不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席部长,不,我应该叫你,浔。”


    闻瑾小幅度低头,亲吻她额头,眼神染上痴迷,“你怎么能相信一个被你欺骗过、玩弄过、威胁过的人,是想救你。”


    “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我每一样都记着。”


    “你要报复我?”


    “不,我要*你。”


    深夜的树林之中安静到只有蝉鸣和树叶被吹拂的沙沙声。


    除此之外,还有弓弦被绷紧的声音。


    咻。


    破空声响,闻瑾意识到什么立刻偏过身体。


    朝着他的脑袋射出的一箭险而又险被躲过,狠狠穿进树干,尾羽还在震荡。


    闻瑾深深皱眉,脸颊刺痛。


    那一箭他要是没躲过,伤的就不是他的脸了。


    能在这攻击他的,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席予清。”


    看似孤身一人从容不迫出现的席予清,身后不知有多少人隐藏着。


    他早就知道?


    站在那里的席予清仿佛能与夜空中的月亮争辉,但已是快要完全被遮蔽住的残月。


    他眸中,杀意尽显。


    “你就是用这张脸勾引浔?”


    又是一箭从他身后的林子里射过来,这次被闻瑾身边的人用身体给挡住。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们没有胜算,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席家的地盘。


    一箭又一箭,他们节节败退,不断有人负伤。


    结局已经注定,席予清把南浔从闻瑾手中抢了回来。


    抱着她的人换了,又变回了那个泛着淡淡药香的怀抱。


    南浔抬头,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唇,仿佛在酝酿着滔天怒意。


    她因中了药而无力,但他还是把她抱得紧紧的,甚至带来几分痛意。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畔:


    “你看,外面的人,他们都想害你,关着你,侵犯你,只有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浔,你怎么就不懂?”


    “你为什么又要逃?”


    “为什么总骗我?”


    席予清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可怕。


    他丢下一把刀,对着被下属护着的闻瑾说:“把你那张勾引浔的脸给划了,我就放你一条命。”


    如果站在这的不是闻瑾,而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早就把人扔进海里了。


    可惜,偏偏是闻氏子。


    他周身冷酷涌动。


    “放他走,是我想逃,和别人没关系,我以后再也不会逃了,你放了无关的人。”


    “真的吗?”


    “真的。”


    她用仅剩的力气抱紧他,凑上来亲吻他,但席予清回吻的同时,却更加心痛。


    即使看到闻瑾只能看到他们亲吻的无力,生气也只能狼狈吐血的模样,他也没法平息愤怒。


    他不再管他们了,而是沉着脸抱着人回去。


    席予清把失而复得的珍宝带回了更加密不透风的囚笼。


    接下来,无论她再怎样假装顺从,再怎样哭着哀求他,他都不会再心软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