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夹杂其中的血腥味更是浓重得化不开,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地钻入鼻尖,那股刺鼻的气味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鼻腔中肆意搅动,让人胃里阵阵翻涌,几欲作呕,仿佛连胆汁都要被这恶心的感觉给逼迫出来。
唐妙和苏婉儿的眼睛因为烟尘的刺激而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警惕地四处张望。
每一块废墟的阴影,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每一处残垣断壁的角落,仿佛隐藏着随时会跳出来的恶魔,都像是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让她们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儿,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那颗心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
伴随着刚刚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三个人影从废墟的另一侧缓缓走了出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唐妙和苏婉儿的心弦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重声响,让她们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一颤的。这三人正好与唐妙和苏婉儿四目相对,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为首的那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斜亘而下,直至脸颊,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在其脸上扭曲着,那可怖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血腥过往,让人只一眼便不寒而栗。
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龙国语言,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带着能穿透人心的寒意。
他的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狠毒,阴恻恻地盯着唐妙和苏婉儿,那目光犹如毒蛇吐着信子,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毒蛇狠狠地咬上一口,注入致命的毒液。
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应和,用同样凶狠的语气恐吓着唐妙和苏婉儿,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那武器在残破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低了几度,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喂!两个小鬼!没想到你们还能从爆炸中活着!你们的院长呢?告诉我们,敢说谎的话就把你们俩的舌头割下来!”刀疤男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唐妙和苏婉儿的心头,震得她们耳膜生疼,心也跟着猛地一颤,仿佛连灵魂都要被这话语中的狠毒给震出来。
唐妙和苏婉儿对视一眼,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庆幸,还好对方并没有看到刚刚自己两人反杀黑子的那一幕,不然就麻烦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像刚才反杀黑子一样,先是装作柔弱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在这危险的环境中显得那么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狂风给吹灭,眼中满是恐惧,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仿佛她们此刻就是两只待宰的羔羊。
唐妙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院长去哪儿了,他,他早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说着,他还故意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声音也小得如同蚊子哼哼,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苏婉儿也跟着哭诉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满是灰尘的衣襟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泪痕,如同梨花带雨般,让人看了更是心疼不已,仿佛她此刻承受了这世间最委屈、最可怕的事情。
刀疤男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说道:“哼,你们这两个小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如果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身后的两人也跟着露出狰狞的笑容,脸上的横肉因为这扭曲的笑容而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更加冰冷的寒光,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唐妙和苏婉儿撕成碎片,那架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这可怕的寂静与紧张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妙和苏婉儿突然动了。唐妙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眼神如同暗夜中的寒星,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苏婉儿也咬了咬牙,两人果断拿出刚刚从黑子身上搜到的一把匕首和一把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其中两人的要害猛地刺去。
那两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恐吓之中,脸上依旧挂着狰狞的笑容,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废墟,那刺鼻的血腥味在本就浓郁的空气中又增添了几分,仿佛给这本就可怕的场景又蒙上了一层更加恐怖的面纱。
剩下的一人先是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种变故,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如同铜铃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嘴里喃喃道:“怎,怎么会……”
不过他毕竟也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很快便意识过来,脸上瞬间涌上一丝惊慌,大喊一声:“快来人啊!这里有情况!”
随即便被唐妙一军刺刺穿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刺入喉咙的军刺,眼睛里满是恐惧与不甘,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溅起一片灰尘,仿佛一场短暂的、激烈的战斗就这么仓促地结束了。
可是他临死前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恐怕马上就会如夏日的一块烂肉吸引来一群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