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季宴时醒来,朝中格局还会再次发生变化。
原本季宴时的计划是等着鹬蚌相争,他们渔翁得利。
如今他以身入局,谁都不知道会引起怎么样的变化。
沈清棠叹息一声,再次翻身。
她能为他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只有赚钱。
她也只会赚钱。
赚很多很多的钱。
造反,很烧银子的。
不对,造反之前还得先喂饱十万秦家军。
想起这事,沈清棠再也躺不住,起身穿衣洗漱。
到厅堂里吃早饭时,沈家人都在。
正围在桌前吃早饭。
李婆婆和李素问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喂。
向春雨还在,孙五爷跟着季宴时离开了。
季宴时中蛊时间太长,心脉受损严重,需要慢慢调理。
从宁城回来,一直都是季宴时到哪儿,孙五爷跟到哪儿。
一日三餐一样的按时喝药还有各种滋补的汤药。
不过,沈清棠觉得自从结婚后,季宴时吃的那些补药都用在了她身上。
“娘,婆婆。”沈清棠拿起筷子,“等过几天,糖糖和果果周岁之后,我给他们断奶。”
李素问“啊?”了声,低头看看怀里的糖糖,有些不舍得,“他们才一岁就断奶?”
李婆婆倒是同意,“我觉得可以。夫人哺育他们两个,奶水早就不够吃。两个孩子如今都能正常吃饭,还有夫人做的奶粉添补,我觉得断奶也没什么。
断了奶,大人和孩子都能睡个整觉。
夫人平时操劳,晚上也一直休息不好,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
听见会影响沈清棠的健康,李素问也松口:“说的也是。要不咱们请个奶娘怎么样?”
沈清棠摇头,“不行。若是糖糖和果果小的时候请个奶娘还行,如今他们怕是不能接受吃旁人的奶。”
大户人家都有请奶娘的习惯。
可沈清棠生孩子时,家里条件并不好,请不起奶娘,当时也没办法请奶娘。
如今孩子大了怎么可能吃娘亲以外的人的奶水?
再者,沈清棠私心里也不能接受自已的孩子去吃其他女人的奶水。
“倒也是。”李素问放弃挣扎,“断吧!断了你也可以安心忙你的。”
“嗯。”沈清棠低头吃饭,吃到一半,想起昨天在陈家的事,“娘,我昨天去陈府的时候,看见他们家一个京城来的亲戚,就跟她打听了下姐姐的情况。”
李素问手一抖,半勺米粥撒在桌上,却顾不上擦干净,看着沈清棠追问:“你姐姐她怎么样?”
沈清棠拿起搭在桌子下沿的抹布,把桌子擦干净,柔声道:“娘,你别担心。姐姐挺好,气色也不错。只是挂念我们。因着一直不知道咱们具体位置,打探不出来。自听说了咱们的消息之后,还大哭了一场。如今才放下心来。”
李素问本就红了眼,听见最后一句忍不住落泪,“咱们流放的是身,她流放的是心!苦了她了。”
沈清棠掏出手帕递到李素问面前,“娘,你别哭!咱们如今也已经恢复自由身,不如跟姐姐恢复联系?”
李素问哽咽着点头,“对!咱们都已经是自由身了,还怕什么?写信,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写。”
沈清棠点点头。
没说大年初二,写了信也不好往外寄。
其他地方还好说,寄往京城的信件限制多。
她想托若若带回去。
顺带也帮忙带一些北川和南方的玩意给姐姐。
吃过饭,沈清棠就去村里找人帮忙。
她把村里身体康健还能下地干活的人组织到一起。
一部分人去大山谷,把他们还未卖的粮食,不管小麦还是大豆通通磨成面。
街上的磨坊不开门,他们得自已干这活。
一部分人去北川以及附近镇上或者县里买些吃食回来。
吃食可不止是粮食,包括猪肉、鸡鸭。
在能一天往返的距离,有什么买什么。
沈清棠才安排妥当,就见秦征带着一队人马回来。
大概四五万人。
他们得轮流休整。
其中还有一两千伤员。
伤员住窑洞,其余人就地扎帐篷。
大山谷离温泉远,温度低。
本就吃不饱的将士们在低温下,会又冷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