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不解气的抬脚踢了季宴时两下。
季宴时没吭声也没动,由着她发泄。
沈清棠恶向胆边生,踢了第三下。
季宴时依旧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淡淡问她:“夫人可是休息好了?不如再来一次?”
沈清棠:“……”
你牛!你厉害!
你了不起。
她怂,她认输。
气鼓鼓的单方面宣布跟季宴时冷战。
过了会儿突然想起来,问季宴时:“孩子呢?我二哥呢?他不是要考试?”
“孩子在后头的马车里。”季宴时别有深意的看着沈清棠,“你想他们,我让人抱过来。”
沈清棠:“……”
“你那什么眼神?!”
说话就说话,别总整话里有话。
季宴时轻笑,“没什么,你比我预计的反应小。”
沈清棠茫然的眨眨眼。
季宴时这种人最讨厌。
他说一句话,往往你得往话中话中话听。
她琢磨了一会儿。
季宴时的意思是以为她醒来会大吵大闹?
怕两口子吵架吓到孩子才没让孩子跟着他们?
那比想象中反应小什么意思?
她发火轻?
那笑什么?
笑她昨晚乐在其中才发火轻?
沈清棠深吸一口气,气鼓鼓的瞪着季宴时,“我不去云城了。我要去府城!”
“二哥说知道你要去府城开店。他说这一年他也偶尔帮你打理生意多少学了些经验。让你放心把府城开店的事交给他。不管是麻辣烫店还是琉璃馆或者糖水铺子,他都帮你开起来。”
沈清棠目露鄙夷,“季宴时,你是不是头一回叫我哥‘二哥’?”
怕是有求于人才喊的吧?
今日就连喊两次。
季宴时瞥了沈清棠一眼,“第二回。”
上次是让沈清柯承认他俩的关系。
沈清棠“切!”了声,懒得再搭理季宴时,闭上眼休息。
纵欲过度,真会死人的。
古代的路多崎岖,纵使马车豪华,也难免颠簸。
沈清棠这一觉睡得异常难受。
半梦半醒。
感觉像睡了好几觉,醒来才不过中午。
季宴时的车队,人和马都不多。
但,马是好马,人也是高手为主。
除了沈清棠娘仨算是拖后腿的之外,其余人行进速度很快。
沈清棠有些累,却也咬牙没吭声。
宁王才“大病初愈”,云城云州势必乱成一团,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试探真假。
季宴时需要赶回去坐镇指挥。
大人好将就,小孩子不会委屈自已。
吃饱喝足睡够就不甘心困于马车上,闹着要出去玩。
每每这时,季宴时就抱着他们上马,策马奔腾。
只要有感兴趣的,其实小孩子也很能吃苦。
就这样紧赶慢赶,在第三日傍晚,进了云城。
春杏偷偷跟沈清棠说,其实,这已经是为了照顾沈清棠放慢速度,比预计晚回来了一整个白天。
今时不比往日,宁王才“大病初愈”,府上人来人往。
沈清棠怕给季宴时耽误事。
春杏本意是想告诉沈清棠季宴时怜惜她,万不敢让她内疚,忙道:“夫人,别多想!王爷身边能人异士多。
云城乃王爷的大本营,晚归一日半日无妨。”
沈清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
云城不愧是省城,天都已经黑了,还异常热闹。
要知道南北方最大的特点就是北方有宵禁,每每晚上街上就空无一人。
鲜少会这么热闹。
云城和北川离的不算远,口音差不多。
但是明显生活条件比北川好上许多。
街上摊贩众多,货物琳琅满目。
刚从马上下来,进到车厢里的季宴时见沈清棠往外看,道:“待明日,我陪你逛逛。”
沈清棠摇头,“你忙你的。我自可以自已逛。”
说着,就看见了宁王府的牌匾,而马车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咦?”沈清棠放下帘子,侧头看季宴时,“这是去哪儿?”
“回家。”
沈清棠:“???”
宁王,过自已家门不入,说回家?
很快,沈清棠便知道为何。
马车在宁王府后面的巷子里停下,在一栋不算起眼的府门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