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柔进剧组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期间，司马妙只要有空就会来观摩，顺便拍点好看的照片，俨然她的忠实粉丝。
这日，她再次与肖皓蕾擦肩而过。
“你妈这段时间总来呀。”
肖柔柔“嗯”了一声，将她带来的保温盒再次推给司马妙。
司马妙则是有点避之不及，“不要了不要了，我这几天补得太过，”她指了指自己脸上不明显的痘印，“你瞧，我贴了痘痘贴才勉强挡住。”
“你都虚不受补了，我下个月还要走秀，喝了这些，状态只会更差，”她从剧本中抬起头，“你知道bruce有多严格的，我要想混下去，可得管住自己的嘴。”
上次天使秀过后，总设计师bruce对她印象极好。这不，他这次的大秀，专门请了肖柔柔来负责开场和闭场。
司马妙也知道这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阿姨这点就不对了，你该吃的时候她不给吃，不该吃的时候她使劲给。”
她说的保守，肖柔柔就没这么委婉了，“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她再想弥补，也无济于事。”
司马妙赞同地点点头，然后眼睛倏地一亮，“对了，这汤倒了可惜，能不能让我带走？”
肖柔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哎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
“这不怪我多想，你最近为了利益，可没少给姜询卖好。”
就像昨天，她和剧组聚餐，刚喝了两杯酒，他就突然出现，将她在众人面前带走，搞得整个剧组都知道她有个疑似“男朋友的追求者”。
说真的，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还有一周前，因她而得知Leo真实身份的dei来找她咨询情感问题，结果他又带着Leo出现，四个人尴尬地坐了近一个小时，什么正事都没聊。
还有……
一次两次可以算是意外，但这么多次，即使肖柔柔再不想多想，也得看出点问题了。
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谁能想到，如此瞧不上姜询的司马妙居然会主动成为他的眼线。
“哎呀，闺闺，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司马妙将保温盒抱入怀里，一点一点往后撤。
“时常，哎，你跑慢点，还有，别忘了晚上来接我！”
今天她的戏到凌晨，酒店又离这里很远，她实在是没精力开车，而像这种事，以前她不用提醒司马妙，她就会安排妥当，但她最近钻钱眼里了，还真保不准会不会记得。
事实证明，她记得，只是……
“你最近都不忙吗？”
看见挂着黑眼圈的姜询，肖柔柔前所未有地爱惜自己的生命。
“今天我带了司机，”姜询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肖柔柔这才注意到，前排的驾驶位好像有个人影。
既然如此，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略微俯身上了汽车后排。紧接着，夜间的风吹来了男人的气息。
“你就不能从那边上车吗？”肖柔柔一边嫌弃他，一边往里挪。
“我冷，想和你挤挤。”
闻言，有眼色的前排司机默默将暖风调到了冷风。
肖柔柔累了一天，此时思绪混乱，发现车里确实比车外还冷，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打开，将他的半侧身体揽入怀里。
他带着得意的笑，从善如流地环住她的腰，冰冷的触感刺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等很久了？”
“也就一个小时。”
肖柔柔：“……”哇，好神经啊，人发明了车子，可不是让他站在外面当车模的。
姜询的体温恢复正常后，困意上头的肖柔柔却是睡不着了。
“你做什么？”她捏住他的手，瞄了一眼前排的司机。
知道她不经逗，姜询在她耳边低语，“你穿了丝袜？”
“是长筒袜。”
最近刚立春不久，而剧的背景是在秋天。她今天穿得是条白色的挂脖针织连衣裙，因为裙子到小腿肚，所以服装师为她搭配了白色的过膝长筒袜，膝盖上的花边带着点蕾丝。
“触感挺好，”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
肖柔柔疑心稍减，“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
自他在她面前暴露马甲后，她直接将他拒之门外，而他担心事情恶化，虽然无赖，但还算守规矩。
“司马说，她给你在酒店开的是个套房。”
“所以呢？”
“能不能匀我一间，我这会已经要困死了。”
“你不是有司机吗？让他送你回去。”
“今天我忙着全城跑，他也没休息过，再让他开夜车，会很危险的。而且，他家在附近，等他送我回去再回来，我们都休息不到四个小时，又要去上班了。”
肖柔柔借着星空顶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现在已经快三点了。
她下榻的酒店与她租的公寓处于城东城西两个极端，要是不堵车，来回得两个小时，仔细算算，确实没那个必要。
“只是今天晚上，”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嗯，”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发出的声音有些闷，唯有掌心雀跃地摩挲着她的膝盖。
他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在她身边，会让他有很大的安全感。
可想是这样想的，等她进了房间，脱了外套后，他的眼睛就开始发直。
她的身材高挑纤细，这件衣服突出了她优点的同时，还为她带上了几分清纯和性感。她本就气质独特，此刻，这两个不相搭的词完美地融合在她身上，只让他移不开眼。
于是，肖柔柔弯腰脱个鞋的功夫，身后就多了一堵肉墙。
“小柔，”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附身落下几个吻。
感受到他身上和房间里传来的热气，她微微一颤，“姜询，你不是累了吗？”
“我好想你。”
他转过她的身体，掐着她的细腰，胡乱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和嘴唇。
“我没卸妆，”她瓮声瓮气地推他。
好消息，他不动了。
坏消息，他睡着了。
肖柔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没将人拍醒，她直接放弃了唤醒功能，“真是怕了你了。”
将人拖去客房扔到床上后，她回到自己常住的房间卸妆、保养、洗漱。沾上枕头的第一时间，她便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电量告急的手机甚至都没碰到充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