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月没敢直接讲出来，扭捏了一下反问道：“您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会儿我说完后，别生气别骂我。”
“行，我保证不生气不骂你。”陈阳嗤笑一声：“现在总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那个……我昨天出去遛弯的时候，不小心又撞见了某些领导的龌龊事，一时技痒，把她们办事的过程给拍了下来。”
虽然陈阳说了不会生气，但在言语这些时，柳晓月的脸上还是堆满了忐忑害怕的神情。
因为在俩人决定要合作的时候，陈阳就很严肃的叮嘱过她，绝对不能再去像之前那样偷拍一些领导违法违纪的视频与照片。
诚然，那些视频和照片，确实能在关键时候起到很大的作用。
但这种行为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
能被偷拍的人，大多都是些社会上颇有名气与地位的存在。
而被偷拍到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也都是不愿被人察觉到的秘密。
一旦在偷拍过程中被发现，对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偷拍者闭嘴。
如若付出的代价只是删掉拍到的东西以及打一顿赔点钱倒也无所谓，可如果拍到涉及重大违法的事宜，那偷拍者要面临的恐怕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灭口了。
而即便在偷拍时没被发现，等视频与照片曝光出去，被偷拍的人也很容易循着蛛丝马迹查到偷拍者。
到那时，依旧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初俩人决定一起做事的时候，陈阳就说过，虽然在这个公司中，他不能经常露面，但却要做光明正大的生意，且还要将这个生意做的长长久久。
在他不能露面的前提下，就意味着要把柳晓月推到台前，做这家长久企业的主要且重要的老板！
或者往大了说，是要将她培养为朱逸群那样的企业家！
真正的企业家，可以有些不太光鲜的往事，但在成功之前，第一件事就是先和过去彻底分割。
而当成功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得是光鲜的。
否则，一丁点的污点，都足以让有心之人将你拉下神坛。
所以不论是出于柳晓月个人安危的角度，还是彼此那份生意长久发展的角度，陈阳都不想让柳晓月再做偷拍这种事。
而柳晓月昨天一时没忍住，又偷拍了一次。
这无异于是毁掉了俩人的约定。
她也深知这种事藏不住，便想着告诉陈阳。
当然，虽然下定了决心要告诉，且陈阳也保证了不会生气，但在言语之后，还是颇为忐忑。
如若陈阳此时和她是视频通话或者当着面在聊，一定不难看出柳晓月很局促，很紧张害怕。
且在说完后，还不忘战战兢兢的又补充了一句：“陈哥，你可是答应我不生气的，然后……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种事。”
陈阳闻言，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怒色。
但很快，又化作了无奈神情：“你拍都拍了，我就算现在生气又能怎样！”
“对不起陈哥，我……”
“你啊，这偷拍到底是你兴趣呢，还是特殊的癖好呢，咋还改不了呢。”
“不是兴趣也不是癖好，其实我……我是…怎么说呢，我是想效仿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将这事做成一个生意，到时候不仅能在何时何地立于不败之地，还能给您提供随时随地的帮助。”
“生意？”
陈阳眉梢微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老贝小蓓那些人的名字。
“你是想效仿谁？”
“老贝！这个人您听过没？”
果然！
陈阳猜的没错。
他叼着烟吞吐了一下：“你成为不了老贝的。且不说他做的生意并不只有拿某些领导商人的证据去谋取好处，
仅论方式方法，你俩也有着天壤之别，他手里也有着很多领导商人的证据，但那些证据都是别人给他提供的，他从不会亲自，或者让自己的心腹去做，因为这样的风险很大。
甚至很多东西他都不会看，只需要从a的手里拿到，在适当的情境下直接交给b就可以了。
而你，却是自己偷拍也准备自己去对接客户，这几乎就相当于把你自己暴露在了枪口前，别说效仿他成为他了，恐怕你连模仿他的第一步还没有迈出来，就已经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