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片斑驳。
李莲花站在小院的屋檐下,望着院中纠缠不休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大清早的,方多病和笛飞声就不能消停会儿。
莲花楼外的空地内,方多病涨红着脸,发丝凌乱,眼中满是不服气。
“阿飞,你给本少爷,站住!”
他大喝一声,声音在山林里回荡。
话音刚落,他便率先出手,掌心带着凌厉的掌风,直直朝笛飞声打去。
笛飞声身姿如鬼魅般轻盈,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方多病的攻势。
他黑衣翻飞,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随意,仿佛在戏耍一个不懂事的孩童。
方多病见自己的攻击被轻易化解,心中的好胜心彻底被激起。
他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与笛飞声展开了赤手空拳的较量。
他的拳脚虎虎生风,招式变幻多端,可在笛飞声眼中,这些不过是花拳绣腿。
笛飞声漫不经心地应对着,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开方多病的拳脚,偶尔侧身闪过攻击,脚步随意挪动,始终保持着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
几个回合下来,方多病不仅没讨到丝毫便宜,反而被笛飞声拿捏得死死的,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方多病恼羞成怒,小脾气瞬间爆发。他怒目圆睁,将内力全部汇聚于掌心,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看招!”
他嘶吼一声,猛地一掌全力打向笛飞声,这一掌,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空气中都隐隐传来呼啸之声。
笛飞声原本随意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他没了耐心,眼神一冷,抬手便要接下这一掌。
就在两人即将交锋的瞬间,一根竹竿破空袭来,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插在两人中间。
方多病和笛飞声纷纷快速躲避,两人惊魂未定,抬眼望去,只见李莲花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手中还握着一根竹竿,显然刚才那根就是他扔出来的。
方多病和笛飞声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不饿吗?开饭!”
李莲花冷冷地说道,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方多病和笛飞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乖乖地跟在后面。
饭桌上,几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闷。
方多病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笛飞声,眼中的不甘依旧没有消散;
笛飞声则一脸淡然,自顾自地吃着饭菜;李莲花看着这两人,心中无奈地摇头。
突然,方多病猛地放下碗筷,“阿飞,咱们吃完饭接着比!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笛飞声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就凭你?省省吧。”
“你!”方多病气得满脸通红。
李莲花重重地放下筷子,“够了!你们俩有完没完?一天天就知道打打闹闹,江湖上最近风波不断,你们倒好,还有心思在这儿比武。”
方多病和笛飞声被李莲花这么一吼,都安静了下来。
李莲花看着他们,语气缓和了些。
“西域蛇毒教,一直在西域活动,很少踏足中原武林,他们行事诡异,手段狠辣。”
“此次突然在中原发现了他们踪迹,而且据封磬所言,已经有不少门派受到了牵连。”
方多病和笛飞声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
方多病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莲花沉思片刻,说道:“咱们先去探查一番,看看这个西域蛇毒教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俩得给我消停点,别再动不动就比武了。”
方多病和笛飞声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饭后,一行人人收拾好带着狐狸精一起前往小青峰,离开了莲花楼,朝着江湖的风波中心走去。
一路上,方多病和笛飞声依旧时不时斗斗嘴,但在李莲花的威慑下,倒也没再动手比武。
他们走过热闹的城镇,穿过茂密的山林,终于打听到了一些关于西域蛇毒教的消息。
据封磬万圣道手下的人,探查得知,这个西域蛇毒教,他们在暗中收集各种失传的武功秘籍,还在招揽江湖上的各路高手,不知有何图谋。
李相夷立在山脚下,手中的少师剑微微震颤,仿佛感知到主人心中的困惑。
他仰头望向山顶,那里云雾缭绕,宛如一片神秘的面纱,将往昔的秘密紧紧遮掩。
李相夷转身就发现,袁小宝带着李莲花翩然落地。
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厉害的剑客,和李莲花这般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实在是别扭。
这家伙嘴巴又严,什么都不肯透露,就比如这一次也是一样。
每当提及小青峰,李莲花眼中总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那神情,似有恐惧,又似有眷恋,更像是藏着一段不愿触碰的过往。
“走!”
李相夷一甩衣袍,足尖轻点,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山顶飞去。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少师剑在他手中轻吟,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揭开的故事。
山顶的风更加凛冽,李相夷落地的瞬间,目光扫过四周。
这里古树参天,藤蔓缠绕,透着一股苍凉的气息。
他缓缓踱步,试图从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中,寻找到李莲花抵触此地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他瞥见一块巨大的岩石,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
这些剑痕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含某种规律。
李相夷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剑痕,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剑与剑相撞时的激烈与震撼。
“好精妙的剑法!”李相夷暗自赞叹,
“这些剑痕绝非寻常剑客所能留下,其中蕴含的剑意,不知是哪位高手留下的。”
抬眼就见李莲花眼光四处张望,眼底的情绪他也说不上来,很奇怪。
他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李莲花真的来过这里?若来过,又为何对此地如此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