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妹妹,这里……有点冷,我能进去吗?"绫人坐在温泉池边,晚风拂动他额前的碎发,在月光下泛着银蓝色的光泽。
他微微蹙眉,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温泉中警惕的旅人说道。
可恶!这家伙不是应该和钟离比试弓道吗?
怎么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
他们就不能互相牵制,给我留点清净吗?
比试的时候玩得尽兴,现在倒想起我来了!
什么专门准备的单人温泉,根本就是个幌子!
你就是想占便宜吧!
"喂,说话说全了!什么叫我能进去吗?你要说我能进去泡温泉吗!"旅人彻底丢掉了往日的恭敬,声音里满是戒备。
长得人模人样,竟行畜生之事!
"呵呵,那旅人妹妹,我能进去泡温泉吗?"绫人看着旅人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托马曾经的评价——"她生气时像只漂亮的河豚"。
河豚吗?身含剧毒却肉质鲜美……这个比喻倒是贴切。
必须由专业厨师剔除毒素才能享用…...
时间尚早,无人打扰。
正好趁现在,将这条砧板上的鱼慢慢剖开,去除所有危险部分……
幸好旅人不会读心术,若是知道此刻绫人心中所想,怕是会立刻逃之夭夭。
她只是警惕地看着坐在池边的男人,不明白他脸上那抹笑意从何而来。
"咳咳…..."绫人忽然掩唇轻咳几声。
呵,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心软吗?
绝对不可能!
"别传染我伤寒,离我远点。"旅人瞪着他,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
哪家正经男人会问一个只裹着浴巾泡温泉的小姑娘能不能一起泡啊!
这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积劳成疾罢了,老毛病了。"他依旧笑得温和无害。
"那你回去休息…..."旅人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可恶!这刻在骨子里的中华美德,防线要守不住了!
绫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乘胜追击。
鲜美食材的腹部...…马上就要剖开了,届时,一切都会一览无余。
"无碍。难得空闲,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他的声音轻柔如晚风,悄然拂过心弦:"你离开稻妻后,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咳咳...…稻妻的夜晚总是这样寂寥,对你来说或许太过冷清了。"
"如果我是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赢了,神里绫人。
好好聊天不行吗?非要卖惨!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话刚出口又急忙改口:"你进来泡温泉吧!"
"难为你了,旅人妹妹。"他优雅地迈入温泉,水波荡漾间,引人垂涎三尺的腰身若隐若现。
"你不许过来,就保持这个距离!"旅人急忙补充道。
"我听妹妹的。"他说话间,修长的手指搭上腰间浴巾。
"别脱浴巾!"旅人几乎是尖叫出声。
"失礼了。按照稻妻传统,本该解下的。"他一脸无辜,仿佛刚才的举动在正常范围内:"既然妹妹害羞,那就保持原状。"
信你才有鬼!
这家伙从来都把真实意图藏得滴水不漏。
"按稻妻传统,男女混浴也要一丝不挂?"旅人狐疑地眯起眼。
"正是。所以神里家只用私人温泉。"他从容应答。
"外面那些人可都裹着浴巾呢。"旅人往反方向缩了缩,水面上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毕竟要照顾外国游客的习惯。"他对答如流。
"我也是外国游客,怎么不见你照顾我?"旅人蜷缩着身子。
"妹妹并非提瓦特人,不知泡温泉又有何习俗。本想询问,只是…..."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旅人:"妹妹似乎不愿与我交谈。"
这种情况下,不脸红才怪!
"我只是...…这种情形下不想说话。"她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那双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
那里面的暗涌太过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让人沉溺其中,再也无法脱身。
对话戛然而止,温泉陷入静谧。
忽然,旅人感觉水下有暗流涌动,推着她的身子轻轻摇晃。
这里的温泉还有按摩功能?
被水流推来荡去的感觉还挺有趣...…啊!
一股突如其来的汹涌暗流直接将她推离四五米,不偏不倚落入绫人怀中。
慌乱中被人接住的第一个反应总是道谢,旅人也不例外:"谢谢你哦。"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双不隐深邃的眼眸...…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快说"不客气"结束这个话题啊!
可绫人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一言不发。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他专注的注视下,旅人从最初的茫然逐渐变成惶恐,脸颊红得能滴血。
看来河豚的毒素快要清除干净了...…
旅人突然醒悟——这诡异的水流八成是他用元素力搞的鬼!
她慌忙移开视线,试图后退。
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地带!
或许是天意弄人,就在这紧要关头,旅人身上的浴巾开始缓缓下滑。
糟糕!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她急忙护住胸口,却有人先一步抓住了那调皮的浴巾。
"松了。"绫人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三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趁机做什么,反而规规矩矩地帮她系好浴巾。
若是能读心,旅人就会知道此刻绫人有多感谢她要求保留浴巾的决定。
"怎么不说话?"他又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因为我在思考逃跑方案,包括如何让你见血。
旅人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绫人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池边:"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可以只告诉我一个人吗?"
不是我不想说,是受这个世界规则限制无法告知啊!
"不知道心上人名字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可笑?"他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自嘲。
"心、心上人?"旅人大脑一片空白。
我就知道会这样!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你明明清楚。"他轻轻扶着旅人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是想听我明确说一遍吗?好,如你所愿。"
"我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适合做社奉行夫人的人。我想让你留在稻妻...…留在我身边。"
哈、哈...…你是没见过其他女人吗?
实在不行还有男人啊!
民间对托马的呼声不是很高吗...…
"呃…..."旅人眼神飘忽,不知该看哪里——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还是唇下那颗痣,或是线条分明的胸肌...…还有肩上那缕束滴水的头发。
留小辫子的都不是好人!
托马也是!
托马都是你害的!
"怎么了?嘴唇黏住了?说不出话?"他完全掌控了节奏吧:"为什么在发抖?冷吗?还是觉得我比魔神还可怕?"指尖轻抚过她颤抖的唇瓣:"要我帮忙吗?"
是的,你比魔神可怕一万倍!
"那...…兄长就帮帮你吧,先把嘴撬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身上清冽的香气令人眩晕,唇齿相接只在须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