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景园的家仆来报,“大司空,夫人有事找你,让你尽快回去。”
秋奉岩脸色一沉,他知道华英子找自己一定没什么好事。
常流一听,微笑道:“大司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请便。”
常流转身离开了。
秋奉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知道,华英子一定有大动作在后面,要不然,她不会只为了云皇继任回到云端。
秋奉岩回到秋景园,见华英子一身素色便装,正在麻利的整理着房间。
正中间的茶桌上,摆放着刚刚沏好的茶。
屋子里还有院子里都没有看到仆人。
秋奉岩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笑着说道:“夫人怎么还自己打扫起来了,这点小事,让仆人干就行。”
华英子放下手里的活,脸色很是平静,在茶桌旁坐了下来。
她淡淡的冲秋奉岩笑了一下,“没事,我喜欢干这些事情,坐下来吧,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秋奉岩见华英子很是温和,心里的抗拒少了很多。
他在华英子的对面坐了下来,突然又觉得有些不适应。
自从华英子走后,他除了处理公务,大半的时间就在密室里修炼黑魔,很少回到家里,偶尔回来,也是他一个人静坐。
秋奉岩试探性的问道:“夫人会留下来吗?”
华英子淡然道:“在南山跟两个孩子在一块很快乐,这次回来,也是应了他们两个的请求,让你跟我一起回南山。”
秋奉岩的脸色骤然黑的下来,“夫人是在开玩笑吧!”
华英子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有抱多大希望,能让秋奉岩接受。
因为这时候的秋奉岩已经被黑魔侵蚀了大脑,就差黑魔操纵他的灵魂了。
华英子没有说话,端起一杯沏好的茶喝了一口,又把另一杯递到秋奉岩的手里,淡淡的说道:“喝口茶吧,硕儿研制的,特地让我带给你的。”
一枪怒火的秋奉岩,一瞬间降了火气,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儿子了。
在他的印象中,硕儿还是那个整日面黄肌瘦,病殃殃的少年。
如今,他好像听说过南山有个年轻的神医,号称硕公子,是灵镜司大司空的儿子。
他一想起来就感到无比骄傲。
秋奉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味,还有一些淡淡的药香味。
他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特殊口味的茶水。
秋奉岩喝过很多名贵的茶水,感觉这杯茶水是最好喝的。
秋奉岩慢慢的品着茶水,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不知不觉中,秋奉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华英子一双美眸里满是忧伤,她起身来到秋奉岩的身后,双掌按在秋奉岩的后背上。
双眼微闭,用十层的灵力在秋奉岩的体内,把黑魔跟秋奉岩的灵魂之间加了一个屏障,让黑魔短时间内无法侵蚀他的灵魂。
华英子收起灵力,到里面的屋子,拿起一件衣服给秋奉岩盖在身上。
然后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门口的女仆等候多时。
华英子拿着一包药材,对女仆人说道:“这些药材,每天晚上给大司空温上一碗,一直喝完为止。”
女仆人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舍,“知道了夫人,你路上多保重。”
华英子走出秋景园,消失在浩瀚无垠的空中。
云皇宫。
安山婆婆准备离开了,她见香熏儿的眼神一直在常流身上徘徊,眉头紧蹙,她开始有了一些担心。
“熏儿,我们不必等你汐月师姐,跟我走了。”
安山婆婆拉起香熏儿向外面走去。
常流和孤书过来送他们,说了一些客气话。
香熏儿一脸的忧愁,半低着头,眼神却不停的偷看常流。
常流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他想到了毛小云的处境,还有硕公子告诫他的话。
整个典礼的全程,常流没有跟香熏儿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拿睁眼瞧过香熏儿。
这就是香熏儿不高兴的原因。
本来在常流离开香山时,常流还热情的跟她说话,心甘情愿的跟她交流。
可是,来了这里,常流怎么突然变了,也不搭理自己,连正眼都不看自己。
跟自己的师父打招呼时,就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香熏儿好想问问常流,为什么不理我了?
可是,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香熏儿跟着安山婆婆,不甘心的离开了云端。
孤书浩继任云皇,心愿达成,也有了笑脸,这会儿就有心情调侃常流,“你小子行啊,看把那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常流竟然没有一丝得意,心里还十分犯愁。
有一个毛小云,已经让他感到头痛,现在再来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她实在受不了。
常流脸上满脸的苦恼,“云皇不要取笑我了,我都愁死了。”
这时,汐月公主和花默走了过来,汐月公主说道:“云皇,我们要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有什么大事了,我们还会回来帮你。”
孤书浩脸色沉了下来,满脸的不舍,“汐月,你这就算离开了,云端不再是你的家了吗?”
汐月公主微笑道:“算啊,你不允许我随时回来吗?我的公主府不是还在的吗?”
孤书浩说道:“只要有我在,公主府就永远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以后不会经常住在这了,公主府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汐月公主拍了孤书浩的肩膀,“浩哥哥如今是云皇了,你要顶起谜界的千金重担,我身上这点小事,你要坦然面对。”
孤书浩点点头,他知道,汐月公主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汐月公主和花默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蓝灵公主壮着胆子走了过来,有些胆怯的说道:“汐月,我……我谢谢你能带着伤,还来参加浩哥哥的典礼。”
汐月公主见是蓝灵公主,她的打扮还是那么的光彩照人,绚丽多姿,只是变了以往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