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细节：“公诉方有可能会以故意伤害罪提起诉讼。”
“故意伤害？”
两位学生都很惊讶。
尹宁道：“之前我看她们挺坚定的认为是故意杀人啊。”
叶兰川摇摇头，她也不明白商舟突然是怎么回事。
“公诉方改变策略也不会影响咱们的方向，我们要尽量往正当防卫的方向去辩护。之后我准备再去调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他虽然没有正经工作，但经常出门，还从当事人手里定期拿钱，我怀疑他在外面还有什么其他不正当的行为。”
两天后，叶兰川定了春节后去死者老家的机票，却在这时意外接到了许玖的电话。
“叶律师，我这有个案子，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叶兰川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好像是一次案子时偶然和许玖交换了电话号码，两人没联系过，这还是第一次。
“什么案子？”叶兰川有些敷衍：“我现在手头比较忙……”
许玖道：“我觉得你肯定会感兴趣……一名女性被害，这是一场由她的恋人和双亲一起完成的复仇。”
叶兰川神色微敛，语气比刚才认真了许多：“具体的呢？”
许玖用尽量简洁的言语把唐娜案的细节告诉她，提出：“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先来坪县区分局见见唐娜的母亲，她的恋人自杀未遂还在医院抢救。”
叶兰川此刻的表情已经完全没了最开始的不耐烦，她看了眼时间，道：“我现在就过去。”
第125章 川舟 03 她和那种人不一样
叶兰川在坪县区看守所第一次见到唐巧兰, 老人比她想象的要更平静，即使已经换上看守所的衣服, 却不见丝毫狼狈，从容体面地坐在对面。叶兰川故意沉默了好久，对面的老人始终平静，不急不躁地打量着她。
最终，还是叶兰川先开口：“唐巧兰女士，我姓叶, 受托来为你进行辩护，如果你同意的话，接下来一直到法庭宣判，我都会陪你一起。”
唐巧兰看着她, 动了动唇：“我丈夫呢？”
叶兰川道：“你们是同一个案子，我自然也会为他辩护。”
唐巧兰又想了想, 问：“是许警官请你来的么？”
“是, 她告诉我有个案子我会感兴趣。”叶兰川如实说：“我听了大概，确实很感兴趣。”
唐巧兰看着她，眼底多了些好奇：“我们真的杀了人。”
叶兰川点头：“我知道。”
“给我们辩护的话不会赢, 我们是千真万确的凶手, 我们杀了人，这是事实。”唐巧兰神色平静：“叶律师, 我很感谢你愿意接我们的案子, 但我不认为这对你是好事, 毕竟胜算不大。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希望你能替路遥这个孩子辩护，她没有杀人，她只是……在帮助我们。”
叶兰川从许玖那了解了案件的大体脉络, 自然知道路遥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她抿抿唇，组织了下语言，重新开口：“唐阿姨，我接手这个案子的辩护工作，自然也把路遥小姐算在内了，这个你无需担心。另外，我有个问题，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是觉得如果我不能让你和叔叔被判无罪，就是输了？”
唐巧兰一愣，跟着点头，她确实这么想。她也了解一些，对一个律师来讲，如果败诉的话在业内的口碑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叶兰川专门做刑诉，她的胜诉率很关键。
叶兰川却不是很在意这个，反而笑着解释：“外界常说我和某位检察官交锋败多胜少，其实这话不全对，对我来说，能帮我的当事人争取到一丁点儿利益都是胜利。就像这起案子，你和叔叔杀人的事实成立，我无法改变故意杀人罪的判定，但量刑上却有充分的发挥空间。”
唐巧兰眸心微颤，很明显叶兰川的话给了她一定冲击，她先前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杀人是既定的事实，再怎么挣扎都没用了。但现在叶兰川就坐在她对面，告诉她愿意帮助她们，就算最后的结果依然不是最乐观的状态也没关系。
“如果阿姨你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准备办手续，把案子相关的问题都交给我就好。”
在看到唐巧兰走之前对自己露出信任又感激的笑时，叶兰川第无数次确认自己是正确的，她从来都热爱着这份工作，每当陪同当事人站上法庭时，她看向被告席时都会觉得，站在那里的人，需要自己的陪同。
跟唐巧兰聊完，叶兰川又见了唐娜的父亲陈建松，再之后去医院看望了还在昏迷中的路遥。又接了新的案子，她得再规划一下时间，好在唐家这个案子开庭时间在三个月之后，时间还充裕，她年后还是要先去荀蓉蓉那个死了的丈夫老家一趟。
……
另一边，商舟和许玖一起给谢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