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指点
老鬼点点头：“还行，勉强入门。·s*h\u!y^o·u¨k¨a\n~.~c`o?m^”
大军瘫在地上，生无可恋：“你们……你们还是人吗……”
瘦猴和胡子在一旁看得瑟瑟发抖，拼命往后缩，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陈凡活动了下手指，意犹未尽：“再来一次？”
大军：“……”
他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老鬼嗤笑一声：“没出息。”
陈凡看了看晕死过去的大军，又看了看老鬼，忽然觉得这老家伙，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他现在愿意教自己了。
夜风掠过，陈凡的嘴角微微扬起。
明月高挂，陈凡开着车子缓缓驶入招待所的院子，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昏黄的光线。
老鬼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六子正蹲在门口抽烟，见车回来，猛地站起身，烟头一丢，快步迎了上去。
“凡哥！你们可算回来了！”六子扒着车窗，眼睛瞪得老大，“那帮人呢？车怎么追回来的？”
陈凡熄了火，推门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轻描淡写道：“解决了。`d?u!y?u-e!d~u?.·c\o/m′”
“解决了？”六子一愣，“怎么解决的？他们没为难你们？”
陈凡瞥了眼车里的老鬼，嘴角微扬：“老鬼出手，他们没机会为难。”
六子闻言，下意识看向副驾驶。
老鬼依旧闭着眼，但嘴角似乎也若有若无地扯了一下。
六子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之前陈凡和老鬼虽然同行，但彼此之间总隔着一层，客气疏离，甚至偶尔还能感觉到陈凡对老鬼的戒备。
可现在……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像是共同经历了什么，默契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六子咬了咬后槽牙，没再追问，只是闷闷地“哦”了一声。
三人进了招待所，走廊的灯光昏黄，映出六子略显低落的背影。
“凡哥。”走到房间门口时，六子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涩。
陈凡回头：“怎么了？”
六子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陈凡一怔：“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才……你们去追车，我连跟都不敢跟。”六子声音越来越低，“遇事儿就怂，一点忙都帮不上。})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陈凡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你只是没经历过这些。”
六子苦笑：“可老鬼就能帮你。”
提到老鬼，陈凡的眼神柔和了些：“他不一样。”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六子心里更难受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闷头走了进去，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陈凡站在门口，看着六子的背影，眉头微皱。
老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淡淡道：“小子心思重了。”
陈凡叹了口气：“他性子软，但人不坏。”
老鬼哼笑一声：“软？在这世道，软就是找死。”
陈凡没接话，只是回头看了老鬼一眼，忽然笑了：“你以前可不会跟我说这些。”
老鬼眯了眯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丢下一句：“少自作多情。”
陈凡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更深。
夜风从走廊的窗户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六子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心里翻江倒海。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落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很顺利，陈凡和老鬼熟悉之后，发现老鬼也会开车，所以在路段不好的地方，两人就轮流开车。
六子可能是因为看到陈凡和老鬼的距离拉近，担心自己落了下成，这段时间一直都主动的去讨好陈凡，企图和陈凡拉近距离。
到达川省的攀城时，气温已经到达三十多度。
即便三人有在路过招待所的时候洗漱，但闷热的天气还是让车里有一股所有若无的汗臭味。
眼看明天就能进入边南，到达云城。
陈凡决定停车在攀城休息一段时间，洗洗澡，松快松快。
“凡哥！你看那边有条河！这边儿的天气太热了，咱下去洗个澡，凉快凉快！”六子指着不远处那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满脸兴奋。
陈凡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在不远处流淌，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看起来十分诱人。
“行，正好咱们也热得不行，下车吃点干粮，休息休息。”陈凡见老鬼没吭声，默认对方不反对这个提议，找了一块树荫处，将车子停好。
陈凡下车后例行检查车子的状态，而后才锁好车门，朝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六子那边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了上
衣，光着膀子就往河边跑，嘴里还嚷嚷着：“这鬼天气，热得人发慌！”
陈凡笑了笑，慢悠悠地跟过去，顺手从路边折了根树枝，在手里掂了掂。
老鬼则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但眼神扫过河面时，微微眯了眯，似乎发现了什么。
河水清澈见底，泛着粼粼波光，偶尔还能看到几尾肥硕的鱼影游过。
六子已经扑腾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嘴里发出舒爽的叹息：“爽！凡哥，快下来！”
不过他不会游泳，也只是在河边扑腾。
陈凡没急着下水，而是蹲在岸边，用手捧了把水洗了洗脸。
老鬼站在一旁，目光盯着河面，忽然手腕一抖，手中的树枝如利箭般刺入水中。
“哗啦——”
水花溅起，树枝精准地刺穿了一条肥鱼，鱼尾还在剧烈摆动。
六子瞪大了眼睛：“卧槽！老鬼，你还有这本事？！”
老鬼面无表情地拔出树枝，鱼还在挣扎，他随手丢到岸上，淡淡道：“饿不死。”
六子难得没呛声，反而凑过去，盯着那条鱼啧啧称奇：“这鱼真肥，烤着吃肯定香！”
陈凡也笑了：“老鬼，再来两条？”
老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转身又折了根树枝，继续盯着水面。
不一会儿，三条肥鱼被串在树枝上，六子主动跑去捡柴火，陈凡则从车里翻出盐巴和辣椒面，三人就在河边生火烤鱼。
鱼皮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