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挑眉:“哦?那温阿姨以前应该没少给家里寄的钱、送的东西吧?现在人家回来住两天,你们就恨不得把她们当长工使唤?还让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去喂猪?你们家是穷得请不起帮工,还是天生就喜欢欺负自家人?”
陈大花被戳中痛处,立刻跳脚:“你放屁!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陈凡冷笑:“行啊,那咱们就说说苏叔的事。·`?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他转头看向苏祁安,暗中递过去一个两人都懂的眼神,故意提高声音:“苏叔这次的事情是被恶人栽赃陷害,公安同志已经调查清楚,将恶人绳之於法。厂里作为补偿,也通知了苏叔,由主任升职为副厂长!工资翻倍,还分了套新房子,苏叔,这种大喜事儿您怎么不跟岳父岳母说说?”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
温宝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祁安:“你……你升职了?”
唐彩莲也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说被抓了吗?怎么还能升职?”
陈凡讥讽一笑:“被抓?那是有人陷害!现在真相大白,苏叔不仅没事,还立了功,厂里特意提拔的!怎么,你们是不是很失望啊?”
温暖脸色变了又变,连忙挤出笑脸:“哎呀,妹夫,你看这事闹的……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陈大花也慌了,赶紧凑上来:“对对对,都是一场误会!祁安啊,嫂子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苏祁安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漠:“误会?刚才不是还要拿柴刀赶我们走吗?”
温宝国脸色铁青,握着柴刀的手微微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优?=?品÷-小/£说`]网,£ ?du更;?±新,?最e快<
陈凡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这种话,我已经说腻了。”
他转头对苏祁安道:“苏叔,厂里给您配的车就在村口,咱们走吧,这破地方,不待也罢!”
陈凡主打的就是一个给苏祁安挣足面子。
别说苏祁安现在只是个主任,等他回到边南,绝对有能力让苏祁安快速的升职到厂长的位置。
苏祁安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温雅眼眶微红,紧紧牵着苏小满的手,头也不回地跟着苏祁安离开。
身后,温宝国一家脸色难看,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只能突兀的吼一句。
“谁让你们走了?!”
温雅停住脚步刚要回身,就被苏祁安摁住了肩膀:“岳父,您还有事儿?”
温宝国有些拉不下脸,阴沉着脸色呵斥道:“既然你没事,还升了职,就要有领导的气度,不过是说了几句,你们就要走,怎么,难不成我们当长辈的连话都说不得了吗?”
苏祁安看着眼前这群人,忽然笑了。~s,h!u·b`x!s`.?c.o-m?
那笑容冰冷刺骨,让温宝国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岳父。”苏祁安淡淡地说道,然后转身牵起温雅和苏小满的手,“这么多年,您不心疼温雅,我心疼,您不喜欢小满,我宠着。今日我有难,你们尚且这般为难她们母女俩,倘若你们这般欺负他们,我还不站出来出头,那岂不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苏祁安最后那八个字让温宝国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苏祁安在内涵自己!
温宝国举起手指着苏祁安,气的脸红脖子粗,浑身都在发抖:“你、你、你……竟然敢……”
“岳父,温雅心软,顾念亲情,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当。”苏祁安声音洪亮,让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我苏祁安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我们一家和杏花村的亲戚再无半点瓜葛!是穷是富,我们都自己担着,绝不踏入这里半步!!!”
“你、你、你个畜生!!!”
温宝国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人直接捂着疼痛的胸口昏死过去。
“老头子!”
“爸!”
温家顿时乱作一团。
温雅看着昏迷的父亲泪流满面,但却没有往前一步。
她知道,即便自己心里还有父母亲人,可在对方眼里,她一文不值,只是能提供便利的工具。
她不能让维护她的丈夫寒了心。
更不能让女儿再遭受亲人的羞辱。
“老公,我累了,咱们回家吧。”
温雅紧紧握住苏祁安的手。
苏祁安搂住温雅的肩膀,苏小满缠住母亲的手臂,一家三口朝着村口走去。
陈凡瞥了一眼眼皮子翻动的温宝国,呲笑一声,跟在苏祁安他们身后。
看着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本应该昏迷的温宝国猛地睁开眼睛,气得浑身发抖,他冲着他们的背影吼道:“滚!永远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唐彩莲也尖声叫道:“温雅!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进这个门!”温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陈大花得意地笑了,她挽着唐彩莲的胳膊,假惺惺地说道:“妈,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远处的温雅听到父母的吼声,泪如雨下,脚步却没有停顿半分。
苏祁安握紧她的手,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嗯,好,我们回家。”温雅点点头,擦干眼泪,牵着女儿的手,跟着丈夫大步向前走去。
……
陈凡将苏祁安一家三口送回到边南市,一路上温雅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苏小满趴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叔,到了。”陈凡停下车。
苏祁安点点头,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小陈啊,这次多亏你了。”
陈凡微笑摇头:“苏叔,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个?我来到边南人生地不熟,多亏了有苏叔的帮助和温姨的照顾,我总不能眼看着你们出事,却不管不顾吧?”
“你这孩子,真是好样的,不怪许琛那孩子这么看重你。”苏祁安忍不住感叹。
几人刚下车,正准备上楼,突然,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从苏家小洋楼周围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苏祁安面前,哭嚎道:“苏主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老周和新明吧!他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啊!”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要是进去了,我们周家日后就要绝后了!你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