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保安收了钱，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凑近低声道："刘总平时不随便见人，不过嘛……你要是真想进去，我们哥俩可以通融通融。"
高个保安皱眉，似乎想阻止，但矮个保安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不再多话。
陈凡嘴角微扬，淡淡道："那就多谢了。"
矮个保安嘿嘿一笑，转身走到大门旁，推开两侧的大铁门。
铁栅栏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陈凡一脚油门，车子稳稳驶入厂区。
车子停在办公楼前，陈凡推门下车，抬头望了眼这座灰扑扑的三层小楼。
整栋楼看似普通，但走廊的灯光却透着一股昏黄暧昧的气息，隐约还能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嬉笑声。
他大步走进办公楼，直奔二楼刘忠祥的办公室。
然而刚到门口，一个工作服的年轻男人就伸手拦住了他。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男助理警惕地盯着陈凡。
陈凡扫了他一眼，平静道："钢铁汽车厂，找刘总谈合作。"
男助理冷笑一声："刘总现在没空，在外面等着吧！"
陈凡眯了眯眼，没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衣衫略显凌乱的女人低着头快步走出来，头发散乱，口红被晕染开，领口的纽扣甚至都没扣好。
她看到走廊上站着的陈凡，表情一僵，慌忙低头快步离开。
办公室门大敞四开，一股混合着烟酒和某种靡靡之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凡抬眼望去，只见宽敞的办公室内，刘忠祥正仰靠在老板椅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
他西装外套敞开，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还有一抹显眼的口红印。
看到陈凡站在门口，刘忠祥先是一愣，随即皱眉，不耐烦地冲男助理挥了挥手："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别让人随便进来吗？"
男助理连忙低头解释："刘总，他说他是钢铁汽车厂的人，非要见您……"
"钢铁汽车厂？"刘忠祥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陈凡，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哦？你就是那个什么……韩旭东的人？"
陈凡眼神一冷，盯着刘忠祥，缓缓道："我是钢铁汽车厂的负责人，陈凡。"
刘忠祥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椅子上坐直，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雪茄，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眯着眼。
"负责人？哼，你们钢铁汽车厂的人可真有意思啊……前几天有个叫韩旭东的，也说是负责人，今天又冒出来个你？"
陈凡不动声色，淡淡道："韩旭东是我们厂子的厂长，三天前他带着两个技术部的人来你这儿谈生意，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刘忠祥夸张地瞪大眼睛，"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儿是正规工厂，又不是什么黑店，人不见了关我屁事？"
陈凡目光锐利，一字一句道："刘总，我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厂长来过你这儿，最后却音讯全无，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刘忠祥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狠狠抽了一口雪茄，烟雾喷在陈凡脸上，冷笑道："交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手，门外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陈凡。
刘忠祥得意地笑了："小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蛋！否则……"
陈凡看着冲进来的几个保安，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轻蔑的弧度，连身形都未动分毫。
“否则？”他淡淡反问。
刘忠祥狞笑一声，挥手道：“否则，就别怪我手下的人没轻没重！”
话音未落，最壮实的保安已经率先扑了上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抓陈凡的肩膀，显然想把他按倒。
然而陈凡只是微微侧身，手掌如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扭。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保安的手臂瞬间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整个人疼得跪倒在地。
另外几人见状，脸色大变，一齐冲上。
陈凡脚步未移，仅仅抬手、踢腿，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三下五除二，几个保安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哀嚎，有的抱着胳膊蜷缩，有的捂着肚子干呕，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刘忠祥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雪茄“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嘴唇哆嗦了两下：“你……你……”
陈凡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刘忠祥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办公桌，退无可退。
“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陈凡微微俯身，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刘忠祥额头冒汗，强撑着一丝镇定：“兄弟，有话好说……韩旭东的事，我真不知道……”
“啪！”
陈凡反手一记耳光，抽得刘忠祥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渗血。
“这一巴掌，是替韩旭东打的。”陈凡淡淡道，“他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这儿，你告诉我不知道？”
刘忠祥捂着脸，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结结巴巴道：“他……他确实来过，但谈完生意就走了！我哪知道他去哪儿了……”
“是吗？”陈凡冷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提了起来，“看来刘总记性不太好，得帮你回忆回忆。”
说完，他猛地将刘忠祥往地上一甩！
“砰！”刘忠祥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等他缓过气，陈凡一脚踩在他胸口，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呼吸困难。
“咳咳……放、放手……”刘忠祥脸色涨红，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现在想起来了吗？”陈凡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刘忠祥终于怕了，颤声道：“我……我说！韩旭东他……他确实来过，但他不识抬举！敢在我这儿闹事，我就让人教训了他一顿……”
“然后呢？”陈凡眯起眼，脚下微微加力。
刘忠祥疼得直抽气，连忙道：“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陈凡声音森寒。
陈凡冷哼一声，正想再问细节，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