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海眼中泛起几分凶残，身上的力量迅速席卷，正当他准备再次出手时，牧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反手一剑掷出，直接用尽全力穿透了十八个慕容沧海其中的一个。
紧接着，剩下十七个身子随便一僵，如同被打碎了的陶罐一般眨眼间便土崩瓦解。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慕容沧海捂住自己被贯穿的心脏，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额头上的细汗把你出卖了。”
牧羽手指轻勾，从他胸膛中拔出了长剑。
金色的血液从心脏处喷涌而出，慕容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死亡的压迫感已经萦绕在了他的心头之上。
慕容沧海握紧拳头，想要再一次使出浴火重生，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力量再也无法调动半分。
“最终还得靠我。”冰洁得意的声音突然在牧羽脑海中响起。
原来，方才慕容沧海的涅槃重生并没有将他体内的腐朽寒冰去除干净，而是在他体内留下了种子。
如今他再一次受到重伤，腐朽寒冰的种子也恰好成熟。
慕容沧海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两腿不自觉的打起了寒战。
牧羽一个闪身飞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最后再问你一遍，凤凰之力传承的方法是什么？”
慕容沧海紧咬牙关，缓缓吐出三个字。
“杀了我。”
“不可能。”牧羽一口回绝。
“在你说出凤凰之力的继承方法之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劝你还是赶快交代出来吧，以免皮肉之苦。”
“我不想在一个死人身上下功夫。”牧羽的手掌逐渐用力，慕容沧海被掐的无法呼吸，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反正你们慕容家也死绝了，不如把这凤凰之力贡献出来，也算是你们家做的好事一桩。”
此时的慕容沧海瞳孔涣散，已经进入了濒死状态。
牧羽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立刻封住了他身上重要的经脉，防止失血过多。
还好有凤凰之力为他吊着最后一口气，若是普通人挨了刚才那一剑，恐怕直接暴毙了。
“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若是还不交代，你的结果可想而知。”
牧羽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涣散的瞳孔。
“十，九，八，七……”
“我说……”
慕容沧海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艰难突出了两个字。
牧羽微微一笑，将扼住他脖子的手松开。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也不是傻子。”
两人落到了地面，慕容沧海瘫坐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
“在说出来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沧海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哀求。
“杀了我。”
牧羽歪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要求。”
慕容沧海叹了一口气:“我强行动用凤凰之力，必然会遭到反噬，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之所以选择告诉你凤凰之力继承的方法，是因为我知道你有成千上万种方法让我活着，但是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生不如死的日子会是什么感觉。”
慕容沧海攥紧拳头:“只要你答应给我个了断，我就把继承凤凰之力的方法告诉你。”
牧羽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慕容沧海深吸一口气:“继承凤凰之力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必须是翼族人。”
“第二，身体里必须流着慕容家的血。”
“第三，需要一个人的命当作祭品。”
牧羽皱了皱眉头，之所以问继承凤凰之力的方法，就是因为想让苏梦瑶继承。
第一和第三个条件手到擒来，只能第二个……
慕容沧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我们慕容家的人已经死绝了，这凤凰之力恐怕……”
【叮——】
【收徒支线任务开启】
【任务名:继承凤凰之力】
熟悉的金属提示音在牧羽脑海中响起，他顿时心中一喜。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看系统。
【任务条件，击杀慕容沧海，取出其精血与苏梦瑶融合，使其继承凤凰之力。】
牧羽愣了一下，现在系统都这么智能了吗，居然连详细步骤都给他写出来了。
他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慕容沧海，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
他脸上的稚气未退，牧羽杀了这么多人，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牧羽蹲下身子，眼中的锐利逐渐转化为柔和。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等慕容沧海开口，他原本苍白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快！凤凰之力开始反噬了，快杀了我！”他的声音逐渐急促，面色也逐渐变得狰狞，似乎在经历千刀万剐的痛苦。
牧羽叹了一口气，取出断水剑，一剑封喉。
慕容沧海的眼睛闭上了，这个打小就背负了太多包袱的少年终于得到了解脱。
看着他眼中逐渐消散的光，牧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与慕容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慕容家也并没有作恶多端。
牧羽与其交战的原因，单纯是因为双方立场不同。
“唉，造化弄人啊。”
牧羽感叹一声，看着慕容沧海的尸体逐渐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他伸出手，往淡水剑中注入了一股灵力。
紧接着，一滩闪烁着金光的血液缓缓浮现在剑刃上。
没错，这就是慕容沧海的精血。
正是他方才一剑封喉之时，刻意提取出来的。
接下来，只要找到一个献祭的替死鬼，就能让苏梦瑶继承凤凰之力了。
“师尊……”
沈林雪解除了融合，从牧羽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沈凌雪缓缓凑到他身边，声音有些冷淡。
“怎么了？”
牧羽挑眉，不祥的预感再次浮现。
“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灵海里面的女人是谁？”沈凌雪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牧羽心中一阵大惊，内心暗道:“坏了，冰洁的存在被他发现了。”
“啊，这个，这个是……”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凌雪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啊你，有了新欢忘了旧人是吧？”
“金屋藏娇，真有你的啊，连灵魂都藏，要不是我跟你合体，我还看不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