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扁!小心!”
台下倏然传来一声担忧至极的惊呼!
某些个道宗女侠又要唠了,这哪来的妲己,你是真替他担心还是在这儿宣战呢?
就在那单锋长剑将“扑哧”将那胸膛戳的鲜血直流的瞬间!
却见方才明明中线破绽大开,手足慌乱气势陡然一凝!
瞬间身姿体态陡变!
长枪于地上扎杆若柱子,整个人如旗帜一般横起,躲开剑横山致命一剑过后,身子猛地一转,掀地而起,宛若石猴出世一般高高跃于空中!
那黑衣身影高举长枪,会挽长枪若满月,身若弯月,猛地怒喝一声往下重重砸向原地瞳孔缩成针孔的剑横山!
台下台上看客近乎于同一时间屏住呼吸。
于下一瞬,那黑色身形犹如划过蓝天的一把黑铁钢刀!
快若闪电,如千斤坠猛然砸下!
剑横山万万没想到对方速度反应快若至斯,想要闪躲已然全然没有空间!
倏——
长枪炸空声响,声浪齐齐堆叠而至!
轰——
长枪枪杆悍然砸在剑横山胸腔正中,发出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怒雷闷响!
嘭——
剑横山仍旧举剑相挡,但是那号称问剑山庄第二剑的云锋宝剑饶是锋利如斯,但被怒砸而下的长枪一击仍旧虎口发痛震荡而飞!
铛!
继而!
弯曲长枪重重砸在胸口!
嘭——
剑横山胸前衣物本就碎裂,如今赤裸皮肉同枪杆碰了个结实,霎时间三根肋骨齐齐向内凹陷三分,转而口中猝然喷出一口血雾!
下一秒身弓若虾,颓然面目间重重砸向问剑台边白石所筑的围栏上!
嘭——
一击过后,剑横山宛若一滩泥般缓缓从栏杆上瘫倒在地,捂着胸口脑袋耷拉,发出声声嘶哑咳嗽。
云锋宝剑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圆旋即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雁江水雾蓦地朝问剑山庄中吹拂,李卯长发飘飞,单手舞动长枪画了个圈,旋即耍宝似单手握在身后。
身姿颀长,缓缓转身背对剑横山,看向观景台,仿若自始至终都未将其放在心上。
整个问剑山庄一片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近乎所有人都是一副呆滞表情,瞠目结舌间又因为眼前情形过于意想不到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剑庄内风声停歇,白云流转无声,唯有大江浪涛声时隐时现。
哗——
哗——
问剑台下,某个雀斑夫人像犯了花痴一般,双手堆在胸前眸子发光。
直勾勾盯着某个摆pose的黑衣糙汉
观景台上,清璇剑主艰难收回视线,面儿微红不得不承认一句这孽障方才着实很俊。
哪怕脸黑的跟煤炭一般,但到底遮不住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体态。
至于别的不需要避讳的,比如玉白貉则已经嘴里淌着口水想等着下一次找个机会本体强势主导,起码得来个几天几夜过足瘾
圣姑唇瓣微抿,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暗道一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觉得被冬儿将抓了包,日后得减少频率才是
但如果他真的要,她也没法拒绝。
总不能她也挨那啥了,也被冬儿抓奸了,但是解毒半途而废没弄完吧?
如果这样就成什么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身后一直当小透明的万墨兰却是狐疑在哪身手俊的不想话的阿扁身上打量
这神态,这傲气那个劲儿,怎么这般像思悬?
万墨兰悄咪咪瞅了眼哪聚精会神盯着台中央阿扁的璇夫人,心头猜测立马坐实三分
怪不得瞅不清模样,多半是遮掩了。
圣姑一侧,柳冬儿面上挂着黑漆漆两个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脸上还带点被绿了的苦涩无奈。
但生活吗,过得去总得带点绿。
宋律说什么了?
方才还愁眉苦脸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自己了的神色,现今看完某人弄枪,立马明媚几分。
但嘴角上扬又发觉自己不应该这么高兴,想压嘴角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完全再生不了师父跟李卯的气
至于正中央的美艳道宗
青凤对于李卯能控着力道还能耍帅获胜的表演不大有意外,毕竟是相处那般多年,什么脾性她还不晓得。
有时候就是个小孩儿,喜欢出出风头,这剑横山说什么年轻一代剑魁,还剑指下一任剑主。
他听见虽然嘴上不说,但指定心里要揍这剑横山一顿。
所以比起某人耍帅,她倒更像看看她娘的表情。
之前在玉衡山上她也提过李卯,但她娘大多时候都挺我所谓的,一副“我想他作甚”的平淡神色。
但现在
青凤探头到前边瞅了眼她娘
而后眼睑微垂,咳嗽两声收回了视线。
得,她娘眸子拉丝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