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进府后便径直寻找小宝。*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乖小宝,真是可爱极了!”萧砚大步上前,眼眸瞬间弯成月牙,声音不自觉放软。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小郡主,粗糙的手掌下意识护着她的后脑勺,从怀里掏出金如意时,还故意卖关子似的在小宝眼前晃了晃,“瞧瞧这是什么宝贝?”
小宝见了,乌溜溜的眼珠子滴溜直转,肉乎乎的小手立刻抓住金如意,咧开没长齐乳牙的小嘴咯咯直笑,奶声奶气道:“谢谢叔叔!”
萧砚笑得眉眼弯弯,将她高高举起:“小宝,你大名叫什么呀?”
“我就叫小宝。”小郡主摆弄着金如意,抬眸看向他,眼神里仿佛写着“这个叔叔怎么有点傻”,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
大宝和二宝并肩站在一旁,乖巧地唤道:“叔叔。”
萧砚应了声,笑着说:“哎!你们也有礼物。”原来,萧夫人特意准备了三支一模一样的金如意,作为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待萧砚放下小宝,她便蹦跳着跟着两个哥哥在院子里嬉戏玩闹。萧砚这才转头问战帝骁:“你家三个孩子,都还没取大名吗?”
战帝骁挑眉:“有,但不告诉你。”
萧砚一时语塞。
孩子出生时,云青璃遭遇变故,一家人乱了阵脚;后来元御帝想赐名,也被战帝骁回绝,他本就不愿孩子的名字被刻进战家族谱。_卡!卡·小.税,王\ -首`发.
“说说京城的情况。”战帝骁神色一肃。
这边,云青璃正忙着安排晚饭。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厅堂,将云青璃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刚要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就听见前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百骁带着从京城赶来的王府下人到了。吴嬷嬷两鬓微白,却依旧精神矍铄,一跨进门槛,眼眶就泛起了泪花,身旁的翠儿则手忙脚乱地护着带来的包裹。
“王妃放心,水云间已交给衡水公子他们打理。”吴嬷嬷声音发颤,眼角泛着泪花,看着院中嬉笑的三个孩子,“世子妃前些日子诞下麟儿,母子平安。夫人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云青璃点点头:“平安就好。对了,京城如今局势如何?”
吴嬷嬷常年往返国公府,除了打理如意小楼和水云间,也一直留意着朝堂与后宫诸事。
她轻叹了口气,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兰妃娘娘被软禁了,再有三个月就要临盆。听说她几度轻生,都被拦下,如今皇上派人寸步不离守着,兰家人连宫门都进不得。”
吴嬷嬷顿了顿,接着道,“侯府二公子的婚礼已经操办妥当,侯府和国公府暂时无恙,但朝堂上弹劾王爷的奏章越来越多。国公爷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云青璃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中透着焦虑。+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
云简礼详细描述了朝中对战帝骁的弹劾,字字句句满是无奈。想起数月前,战帝骁因拒绝交出兵权,没有回京城,元御帝心里早有不满意。如今朝堂上裴家趁机煽风点火,谢家、云家作为战帝骁的姻亲,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元御帝表面不动声色,却在暗中削弱他们的势力,种种举动都在昭示着君臣间的裂隙越来越深。信中还抱怨云家权势不复从前,劝她以家族为重,更指责她没能治好云临的眼睛,导致云家在朝中孤立无援,屡屡被裴家打压。
“裴家针对云简礼了?”云青璃攥紧信纸。
吴嬷嬷叹了口气:“裴家门生处处刁难国公爷,连老夫人娘家也被牵连。老夫人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恐怕……”
听到这话,云青璃眼底寒意翻涌。若云老夫人真有不测,他们必然要回京奔丧。
而裴家——这笔账,迟早要算!
“那三公主带孩子回侯府没有?”
吴嬷嬷摇了摇头,“老奴走的时候,公主和侯府小小姐还在宫里。”
……
此时,京城。
谢玉珩进宫来到星河殿。
“世子,公主说不想见你。”贾嬷嬷出来看着谢玉珩,轻叹了口气,“您还是回去吧!”
谢玉珩回到京城后,就马不停蹄的来见妻女。
但哪知道战星河拒绝见他,知道她心里有气,谢玉珩就耐心等,包括这次已经来第三次了。
迟迟见不到女儿,不光他心里着急,老侯爷他
们都着急。
“嬷嬷,公主到底为何不愿意见我?”谢玉珩不愿意走,今天说什么也要见到她。
贾嬷嬷犹豫了片刻,“世子,你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公主她受了很多委屈。”
“所以我来请罪,但公主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谢玉珩有些生气,面色冷下来叫人心里发颤。
贾嬷嬷慌忙跪下来,“世子,公主对世子有情有义,和离乃情非得已。若世子不同意,公主只怕不会见你。”
情非得已!
谢玉珩眸色微沉,不管宫人的阻拦直接闯入了殿内。
此时,战星河正抱着女儿坐在床边。
“谁让你进来!”
谢玉珩进来目光就瞬间被她怀里的奶团子吸引了。
“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他眉眼温和了下来,快步上前想要抱她。
战星河却躲开了,“世子想要一个女儿,可以跟你心目中真正的夫人生。”
“皎皎是我女儿,以后就跟着我。”
谢玉珩眉眼微沉,不想在女儿面前争吵。
“公主,我们谈谈。”
“让奶娘抱孩子下去。”
战星河道:“没有奶娘,我都是喂养。皎皎,现在是本公主的全部。世子以后还会有孩子,又何必跟公主挣?”
“公主为什么和离?”谢玉珩的脸色冷沉,对她这样冷漠又执意带走女儿和离的态度非常不满。
不等她回答,他接着说,“是谁说要给我生个女儿,以后让我把她宠上天。现在还没有长大,你就让她是去爹爹了。公主于心何忍?”
望着他,战星河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我……我也不想这样……”
“是皇后逼你,是吗?”
战星河神色僵住,眼泪啪嗒掉。
谢玉珩迈步上前将她和女儿一起搂入怀里,“既然我回来了,你就无须担心。”
战星河哭道:“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如今云青璃没有回京,到时候你又作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