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道,行程近半之处。
杨修,司马懿,管亥,霍峻四人再次扎营,又到一日入夜时分,此时再行军赶路就不明智了。
陈仓道道路相对难行,若是夜晚继续赶路,性价比不高。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确认了,张鲁的那个弟弟,目前只是稳稳当当的守在阳平关,对于距离阳平关之外的阳平关西几十里的陈仓道,全然没得关注。
换句话来说,他们四人这一路所率兵马,跟空气斗智斗勇了一路。
......
“呵呵,待入沔阳城时,某定然要这张卫后悔到心肝儿青紫!”
杨修磨着牙发狠道,这跟与对面军师斗智斗输了还他娘的侮辱人!
司马懿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在一旁默默点头。
显而易见,这两位都觉得自已被人侮辱了,哈。
管亥和霍峻背对着他们俩人,俩人的肩膀头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法正也在,只不过,法正现在没在这边儿,倒霉催的崴脚了,现在还在休息......
嗯,二人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然也不会背对着他们俩。
“你们二位想笑就笑的,某与德祖还是能接受的。”司马懿看向这两个活宝,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队友在正事儿上很靠谱,真的很靠谱。
但,遇到了能给自已队友添乱添堵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哈哈哈哈!仲达,这可是你让我们笑的啊!”管亥没有拒绝司马懿的请求,当即转身看向司马懿,嘴咧的老大了,一只手还指着司马懿,笑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当然,霍峻也没放过杨修杨德祖就是了。
陈仓道内回荡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只有杨修和司马懿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等到笑声结束,四人这才重新开始办正事。
“就如同刚刚某所画之图,出了这个陈仓道便是沔阳城,约莫二十里的范围,我等卡好时间,便可夜袭沔阳城!”
“依照校事府对于沔阳城兵力的刺探情报,这沔阳城绝非我等对手!”
“成功拿下沔阳城之后,我等再直奔阳平关!”
“拿下阳平关之后再做休整,以攻南郑!”
“南郑距离阳平关不过六十余里,有可能我等在阳平关休整的时候南郑便会派人前来进攻,我等只需做好防御即可。可别忘了,咱们还有祁山道的援军呢!”
“再者,主公他们也在汉中东路进攻,于我等而言压力不大。”
杨修写写画画便将这一切说了个明白,很简单,除了陈仓道直接猛攻猛打,拿下阳平关之后死守即可。
不是他们不想继续突进南郑,主要是时间上来不及,再者,士卒们的体力也是他们需要切实考虑的一个问题。
“明白!”
“某来说说祁山道那边,祁山道整体路程虽然比我们要远,但他那边的行军条件很是不错,道路平缓,若是正常行军,估摸着跟咱们的速度差不到哪里去。”
“巧了,祁山道出来,也是沔阳城,如果运气不错,或许我们两军还能共讨阳平关!届时,南郑是攻是防,可就咱们说了算了!”司马懿阴恻恻的笑了两声,成功得到众人的一波嫌弃。
奶奶的,这人笑起来好欠揍!
管亥和霍峻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笑起来一点儿都不阳光,跟个大反派似的!
——
祁山道,武都断。
子夜时分,武都断由羌氐部落掌控的一处匪寨彻底寂静下来,月光照耀下,还能看到殷红的血流自高处汨汨流下,猩红的血液汇聚成了一条条的小溪蜿蜒而行。
许定,黄叙,张松三人人手一把环首刀,刀身沾满血迹,此时的三人正随意的坐在石头上喘息着,显然,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蛮不错的睡前运动。
“弃疾,你这砍人的手法有点意思啊,哈哈哈!”
张松龇着大牙看向黄叙,那本就有些丑陋的面庞沾染着殷红的血迹,月光照耀下好似恶鬼一般。
黄叙没有丝毫的嫌弃,挑了挑眉毛,“子乔兄知道,叙这身体底子亏空,生过大病,当年若不是姐夫相救,某现在怕是已经重新投胎了。”
“这些年虽然一直保养身体,但依旧算不上强壮。若是叙没得几个盘外招,真到了此时还得需要有生力量保护,岂不是拖后腿了?”
“哈哈哈!爷们儿!”
许定拄着长刀起身,对着黄叙竖起大拇指笑道。
张松也是同样,“够爷们!哈哈!”
显然,黄叙的狠辣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他黄叙不仅仅对于敌人狠辣,对于自已也是足够狠辣。
身体亏空却依旧保持锻炼,能不算狠?
当然算!
甚至华佗都说过容易折损寿数,可,黄叙丝毫不在意。
他爹勇悍,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能堕了他爹的名头!
更别说,如今他黄叙也有了子嗣香火,更是心头压力骤减。
当然,即便如此,黄叙依旧控制着自已的锻炼进度,呃,怎么说呢?
如果可以的话,谁还不想多活两年呢?
“将军,匪寨内千余异族已全部诛杀!”
“好,扎营,休息,明日继续进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