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不出来吗？”
李敏开口说道。
她像是已经笃定了这个高阶天堂意志的存在一样开口，语气坚定的像是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一样！
乔汉娜拎着盾牌和连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即便她的伤势依然影响着她的行动，但面对困难的时候乔汉娜从未退缩过！
而这一次的困难乔汉娜也不认为会超出李敏的处理范围！
“我在想我应该是什么身份。”
高阶天堂的意志终于是发出了声音不再继续隐藏自己的存在。
只是它并没有凝结出一个身体来面对李敏和乔汉娜。
至于还在旁观的那些天使则是完全没被这个高阶天堂的意志看在眼中。
“也就是说你不是马萨伊尔、泰瑞尔或者伊纳瑞斯，而是他们的合一？”
李敏继续问道。
李敏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的紧张，或许是这个意志并不值得她多的在意。
“之前的马萨伊尔已经超越了我的范畴，泰瑞尔和伊纳瑞斯早就否认了我的存在。
虽然我此时的存在来自于他们的死亡，但我不是他们。”
高阶天堂的意志继续说道。
李敏依然面无表情，但乔汉娜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认为高阶天堂的意志力量不足为虑，仅仅因为确定了这个意志和她熟悉的那三个家伙没有关系而已。
马萨伊尔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面对马萨伊尔的时候需要提防的从来都是他的算计。
泰瑞尔则是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大天使，乔汉娜不太想面对死去之后的泰瑞尔。
和泰瑞尔战斗倒是没什么，但面对死去的泰瑞尔还是会让她有些不适。
伊纳瑞斯倒是没那么重要，但命运的名头乔汉娜做不到忽视。
这个全新的意志面对起来反倒是让乔汉娜心里边一点想法都没有，只要确定这是敌人，那即便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所以你本就存在，只是常年什么都做不了。”
李敏毫不客气的说道。
“没错，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没有对你们说谎。
只要大天使还活着，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是此时恢复了大半的意志，也需要借助一具身躯才能站在你们的面前。”
高阶天堂的意志语气缓和的不像是敌人，甚至没有展现出敌意的意思。
“你现在的平静在我看来是因为没有身躯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李敏冷笑了一声。
见过燃烧地狱的意志之后，高阶天堂的意志一样不值得她半分信赖！
“你现在如果想要重现，是得吸收高阶天堂上的那些天使吧？”
李敏继续说道。
她不否认自己是带着恶意去揣度这个高阶天堂的意志。
但李敏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这个高阶天堂的意志真的如它所说的那样无害，完全可以在乔汉娜刚刚抵达高阶天堂的时候就现身出来，而不是要等到现在！
高阶天堂的意志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敏的指控。
不管它是不是需要这样做，现在的它都无法辩解。
“因普锐斯和奥莉尔的存在限制了你，但你只怕是无法重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因普锐斯和奥莉尔只是十分含蓄的提醒我们你的存在，但他们一定有充足的理由这样做！”
李敏继续说道。
一边的乔汉娜没有开口，这种时候李敏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乔汉娜或许可以影响李敏的态度，但这种时候可不能做这件事！
李敏不会错！这是乔汉娜认定的事情，李敏从未在抉择上犯过错！
“你应该有个名字。”
李敏说道。
李敏的态度也越发的咄咄逼人起来了。
“那就叫我美德吧。”
高阶天堂的意志给出了一个回答。
美德这个称呼没什么好说的。
除去代表命运的伊纳瑞斯和被延后位置的伊瑟瑞尔，其他的大天使的确代表着美德。
勇气、希望、智慧，还有正义。
“现在看来，当时我们最应该说服的那个大天使应该是伊瑟瑞尔。”李敏说道：“命运引导美德，这应该才是你想要的道路。”
李敏的话让本来有些急躁的天使们都愣神了一瞬。
他们不明白李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但他们至少比那些一开始就大打出手死去的天使要冷静些，所以他们重新平静了下来。
“至于平衡，平衡可不需要和其他大天使一样的力量。
平衡应该是粘合剂，而不是举足轻重的砝码。”
李敏的语气又生冷了一分。
命运去指引其他的大天使，作为砝码的平衡去小心翼翼的维持其他四个大天使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高阶天堂的确是会牢不可破。
但可惜命运放弃了自己身上的那份限制！
乔汉娜心中多少生出了一些恍然。
如果命运站在最高处，马萨伊尔他们之间的理念冲突就没理由出现。
“现在看来，是因为命运不愿被限制，所以才有了永恒之战。
你或者燃烧地狱的那个意志，只是为了逼迫伊纳瑞斯重新捡起来那根狗链子？”
李敏的话也变得充满了讥讽。
“甚至那个燃烧地狱的意志，只不过是一个噱头？”
李敏不断的说着。
她的话是不是正确的乔汉娜无从得知，但是乔汉娜顺着李敏的话去思考，也逐渐的认可了这个说法。
“那不是噱头，而是燃烧地狱真正的意志。
你说的有一部分正确，但伊纳瑞斯舍弃的东西不是一根限制他的狗链。”
美德终于回应了一下李敏的话。
“他舍弃的是命中注定的美好。”
美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切注定被你称为美好？”
李敏讥笑道。
李敏可不想出生在一个没有变化的世界上。
她所认可的美好是发展，是万类霜天竞自由！
或许在这个美德所希望的世界中，不从漫长的尺度上衡量一切都在变化。
但确定了终点的线路终究算不上无限。
“那个布尔凯索正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如此？”
美德反问道。
“你想说让时间之子观测结局？”
李敏嗤笑道。
“时间之子观测的结局不过是一个全新世界的开始，你怕是从一开始就小看了布尔凯索。
不过这样说来，你怕是因为误会了布尔凯索的目标从而提供了不少帮助吧？
那个燃烧地狱的意志是被你逼迫出现的？”
李敏说道。
燃烧地狱的意志可是在有大天使死亡之后才出现的，这个高阶天堂的意志苏醒的时间应该比燃烧地狱的意志早了不少！
李敏有了新的理由质疑这个自称为美德的高阶天堂意志！
这家伙很不对劲，方方面面都没有它自说自话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