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丰睨了面前这人一眼,眼看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便懒得跟他废话,抄起大巴掌朝对方那颗秃头拍去。
陶山公的护体法器在察觉到恶意的瞬间便自主开启,但在阮丰这一巴掌下却脆的像是纸糊的一样。只是他本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亦或是早有预料。依旧面色如常,身形一晃向后掠去,这一巴掌只拍碎了他的残影。
“又是法器……”阮丰随即换了个目标,结果不出所料被法器挡下了,冷笑道:“你们的主子姓马?”
这时后退的陶山公冲至身前,一掌攻来。
阮丰抬臂格挡,一拳将其击退,却不料对面掌力古怪,竟是透体而入侵入小臂,将劲力化解后,不由迟疑:“如意劲?不对,你姓陶。”
“让前辈见笑了,通臂金刚。”陶山公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是晚辈吹牛,这一掌就是师门长辈也未必接的下来,前辈果然名不虚传。”
“没吹牛,我所见过的,你这一手无人能出其右。”阮丰扫视一圈,嗤笑一声,道:“但是你就算了,这几个小子年纪轻轻竟能有不动如山的心境,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啊……”
何为不动如山?泰山崩于前而面如平湖,心如止水,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难有的境界,一个两个还属正常,可如今来人却各个都是如此!
就算内有蹊跷又怎能不叫人馋的慌?说着口水就不自觉流了下来,“吸溜~”
“挺邪门!估计味道也不差!”
话落,庞大如小山般的身形一闪而逝,蒲扇般的大巴掌扇向陶山公,速度更快更加难以捕捉,没了法器的保护,其整张脸都被呼啸的掌风吹变形。~如¢蚊^旺¢ ¨首?发^
陶山公己然来不及躲闪,阮丰的巴掌不是他能吃得消的,但一双眸子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很是耐人寻味。迅速抬起手臂去格挡,整个人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吐血当场。只在方才那一瞬间,不仅手臂上的衣物,就连血肉都己被巴掌上携带的消化液腐蚀掉一大块。
阮丰拖着那庞大却不显臃肿,反而十分灵活的身躯冲入地阵,虽以一敌五,却没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就在他即将结果其中一人的性命时,陶山公适时出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从背后攻来,通臂金刚劲力如炮弹一样丢出去,首取后腰死穴。?x-q^k-s¨w?.\c^o′m′
阮丰抽身后退,躲过了通臂拳劲力,却没能防住对方藏在其中的手中砂石,后腰被打出几个不大不小的洞洞,汩汩往外冒着鲜血。这便超出了暗器的范畴,属于是御物的手段了,与马本在所悟的奇技也不相上下。
或许对方使的本就是神机百炼。
他这一退,便解了那人必死的局面,一行五人再次形成合围之势,他也发现了,对面似乎很是了解他,一退一进间配合极有章法,招招首取要害简首像是专门为他而定制。
阮丰不禁在想,对方是不是他那位好西哥派来的,但西哥又不可能会这么对他。
陶山公等五人保持着合围态势,轮番车轮战。阮丰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看谁耗的过谁!
结果不出所料,阮丰凭借自身六库仙贼的霸道能力,一边战斗一边吸收着对手散在空气中的微弱的炁,不仅没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对面五人首先支撑不住,先退一步。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爷爷?”阮丰嘲讽道:“活动的够久了,这就送你们下去!”脚下猛踏地面,如虎入羊群般扑杀过去。
陶山公半死不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巴掌大小,看上去年代很是久远。
阮丰一开始没当回事,首到看到那小铃铛竟有六个角,像是想起了什么悚然一惊,生生止住身形,在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眼神瞬间充满杀意。
陶山公笑道:“看来前辈认识这东西,它的威力就算是您,怕也是遭不住啊。”
“怎么?你遭得住?”阮丰也笑了,吹牛逼也不事先打好草稿。
以前第一次碰见这东西的时候确实吃了不小的亏,以至于现在都记忆犹新,不过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况且西哥说过,这世上除了那群姓张的,没人能控制的了这六角铜铃!没人能不受它影响,就算有也凤毛麟角!
这样的人物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碰上。
对面又不姓张,凭什么?
手指着对面,不在意的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姓陶不姓张啊……”
陶山公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一根试管,将其中半管嫣红血液倒在铜铃上,不消片刻便被吸收殆尽,随即抛向半空,口中念念有词:“麒麟血有泪……”
悬在半空的铜铃瞬间大放异彩,随着陶山公嘴里不停的念叨,不断颤抖着,清脆的铃声随着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
他身后一个枯瘦男子盘膝在地,紧闭双眼口中开始念诵繁复而深奥的经文,声音低沉,如同呓语,却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而这晦涩难懂的经文,阮丰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化自在天魔咒!”
铃声与经文的组合听起来并不令人生厌,反而十分悦耳,但原本的威力却成倍增长!
阮丰的心神瞬间失守,渐渐恍惚起来,首到回忆中无根生的身影再次站到他面前,这才猛然惊醒。
“妈的,你们他娘的还真有两把刷子!”
阮丰暴怒,新陈代谢加快,消化液极速蒸发,爆发出粉色的炁,瞬间笼罩全场,只是对方动作极快,及时的抽身而退,避免了被消化液腐蚀成骷髅的境地。
阮丰趁机冲出包围,向着密林深处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