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小憨憨 作品

第484章:船夫的老大

胸口喘不上来气,令船夫四肢无力,他连连往后退,想要躲过长矛的攻击。~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然而,他退一步,沈青便前进一步,他踉跄两三下向后摔倒时,沈青弯腰往下蹲,待其后背着地,双手用力去刺他的胸口。

噗呲---

铁矛顺着肋骨间的缝隙,扎入了船夫的胸口,许是船夫年纪太大,血供不足,又或者铁矛刺出来的伤口是扁平状的,伤口两侧的肉贴得比较紧,导致伤口并未流太多的血。

不过,从船夫那煞白的脸色和直冒冷汗的额头来看,铁矛刺中了他的要害。

嗖---

沈青感到后脖颈有风吹来,连忙倒地,向南滚了三圈。

歘---

锋利的铁器刺进土里,竹帽男子在船夫身旁呈现出起跑姿势,他扭过头,阴测测地盯着沈青。

沈青从地上爬起来后,看清了竹帽男子的长相。

长着一张长脸,眉毛斜向上,右眉梢还有一个弯月形的伤疤,三白眼,眼袋明显,眼神阴狠,颧骨内敛微凸,鼻梁高,嘴唇薄,法令纹又长又深。

“大海,你轻敌了,那小子若真是一个见到利器就心生惧意的人,一开始就不会插手了。安静的躺着吧,等我把他解决了,再亲手给你仨治病。”

沈青:“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男子站起身,语气充满自信,“来吧,速战速决,别耽误我晚上吃凉面。”

沈青看向男子手中的家伙事,那是一把自制的铁器,一端是匕首,两侧都是刀刃,一端是弯钩,弯钩内侧,也被磨成了铁刃,中间是铁柱,还套了一个带有无数凸起小点的橡胶套子。

沈青:“你懂医术,怎么不治一治假船夫的哮喘啊?莫不是...有遇到危险,让犯病的船夫拖一下对手时间的打算?”

昨日乘船渡河时,船夫曾经说过,上面有了新政策,过小、过旧的铁船,会被换成新船,乘新船渡河,将会收取乘船费,过小、平常没啥乘客的渡口,将会被取缔。

昨日,路过这个渡口时,小铁船就紧挨着渡口停靠着,甲板和棚架下方,并没有船夫身影,当时,沈青以为船夫请假了,并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这个渡口被上面取缔了,铁船还没来得及运走,几人选中这个渡口,作为接头地点,懂些开船技术的大海,负责装扮成船夫,与夫妻俩一起哄骗小洁,并开船载着三人来到对岸。/鸿′特¢晓\说,网? ′首/发?

船夫抬头看向谭哥,他没有哮喘病,只是...遇到和‘阿香’有关的事情时,情绪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容易喘不上来气,表现出来的症状,和哮喘发作有点相似。

可是,瘪犊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谭哥是懂医术的,且医术不错,他为何不帮同伙调理身体,消除一激动就喘不上来气的毛病?

是何原因,的确值得深思。

“又搞离间这一套?”谭哥咧嘴冷笑,“我和大海十几年的交情了,我俩一同度过的难关,比你吃过的馒头还要多,你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离间我俩?”

沈青:“你俩关系硬不硬,我不清楚,但是,我基本上天天吃馒头,你说你俩度过的难关,比我吃过的馒头都多。啧,你这老大不行啊,小弟跟着你混,是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咋总带人渡难关呢?”

谭哥看了一眼大海,双方双手捂住胸口,奋力抬起脑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困惑、怀疑、纠结、不满。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小伙不仅诡计多端,还会洞察人心,知道每个人最在乎什么,并以此为锚点,疯狂往人心里扎刺。

谭哥好面子,说他心里变态,说他苛待下属,说他能力不行,三个语言攻击,一个比一个猛。

“小子,但愿你沉入水底后,还能这样狂。大海,咱俩相处十几年了,我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我有两块肉的话,必然是我一块,你一块,剩下的肉汤,归大牛夫妻俩。”

沈青:“呦,心虚了,都开始主动解释了,假船夫,竹帽男子是个爱解释的人嘛?”

谭哥觉得再掰扯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处,与其耗下去,不如速战速绝,他挥动手中利器,朝沈青冲去。

沈青没有往后退,而是捡起地上的木柄(长矛),往竹帽男子冲过去。

两人还差1米距离时,谭哥瞄准沈青的脖子,手腕水平一挥,匕首的尖端,便朝脖子抹去,沈青上半身往后仰,躲过了匕首,谭哥上前一步,手指微转,瞬间,‘匕首’和‘弯钩’调了一个头,他朝沈青的肩膀挥动弯钩,沈青向西侧步,上半身继续往后仰,平移一点距离后,朝对方腹部挥木柄。

梆---

木柄击中了目标,只是...击打出来的声音偏向于闷响那一挂,似乎打的不是衣服和皮肉,而是木板竹块类的硬物。-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沈青收回木柄:“穿竹块绑成的马甲了?”

谭哥:“我打小就练气功,身体肌肉强度异于常人,小子,木柄对我造不成啥伤害的,放下它,乖乖就擒吧,这样还能少受一点罪。匕首一划,脖子一凉,难受个几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气功?”沈青大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说法,唬一唬地上三个蠢货还行,去年,我砍了好几车竹子搭竹棚,梆梆,一听就是敲竹板发出的声音。啧,你癖好够邪门的啊。别人把竹子削成小块,都是为了串在一起,制成凉席、凉枕套,你可倒好,串成一个马甲。”

“胡...胡说八道。”

大海艰难地抬起头,替谭哥说话道。在他心里,老大可能会出于私心,不动用自己的医术,替他治病,但气功...老大是实打实练过的,之前,一波混混上门单挑,老大后背挨了几棍,对方木棍都砸断了,老大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架。

“不见棺材不落泪,待会儿,扒了他的外套,让你看一看‘气功’的真相。”“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

谭哥往右挪两步,继续出招,沈青一边后退躲闪,一边挥动木柄接招。

然而,木头的硬度和锋利程度,哪比得上铁器,不一会儿,木柄一端布满切痕,沈青也被逼到了坝底。此处,离斜向上的土道,有七八米远,而且,谭哥和土道,都在北边呢。

啪---

谭哥猛挥铁器,沈青高举木柄反击,钩尖扎进了木柄,谭哥用力一拽,木柄便脱离了沈青的手心。

谭哥拔掉木柄,将其扔到了北边。

没了防守的武器,沈青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往坝坡上爬,坡上有灌木,估计,爬个两三步,后背便会被弯钩或者匕首刺中。

二,往南边跑,几招下来,沈青气喘吁吁,领口被汗水打湿,谭哥仍气定神闲,大概率是跑不过了。

“小子,跑吧,想当年,村里一群男娃比赛,绕村跑一圈,我次次都是第一名。”“男娃?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提年少时的光荣?”

谭哥实际年龄,不超过40岁,由于脸长、眼袋明显、气质沉稳,令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谭哥不在意年龄问题,但被人说‘一大把年纪了’,他心里还是会升起一股怒火。

“多年来,我一直练气功强体,奔跑速度,只会比之前强,不信,你跑跑看。”

“跑,多没意思,我和你正面杠。”说完,沈青快速往前冲。

谭哥嘴角带笑,暗讽对方不自量力,他握紧橡胶套,将铁器有弯钩的那一端,朝沈青肩膀挥去。沈青身子往西一斜,虽然躲过了弯钩,但上半身摔在了坝坡的灌木丛上。

谭哥桀桀笑了几声,便高举铁器,目光紧盯沈青的后脖颈。

此刻,沈青驱动异能,将身下灌木丛根部能量团内的绿流,尽数吸到自己体内。

吸完,他双手环抱住灌木丛,连根拔起来后,向后方一挥。

哗啦---

灌木丛的枝条上,长有小尖刺,一大捧荆条挥来,铁钩被压得往下弯,谭哥的手背和脸上,划出数道血痕,血痕处还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谭哥上半身往后仰,眼眶微湿,眼皮狂眨,概因,荆条上的灰尘,飞进他的眼睛里了。

植物根部绿流被异能吸走后,根须会极速脱水,变得干瘪、皱巴,轻轻一用力,就能把它薅出来。

沈青双手往南伸,荆条也往南又移了一些,让出了视野,沈青看到谭哥被灰尘迷住了眼睛,趁机抬起右腿,猛踢对方的裆部,且,不只踢一下。

谭哥的气功,并未把他全身肌肉都保护了起来。

这不,他不再眨眼睛了,而是后退几步,捂住裆部哀嚎,那嚎声,比大牛腹部中刀时,嚎得还要响、还要惨,就连铁器掉到地上,他都痛到没法伸手去捡。他不捡,有人捡,比如...沈青。

沈青‘荆条’换‘铁器’,走到谭哥身旁,高抬右腿踹他腰侧,对方踉跄几下,摔倒在地。

沈青一只脚踩中对方的右小腿,一只手高举铁器,朝他脚踝后侧扎去,噗呲,刀尖扎进踝骨和肌腱之间,沈青用力把匕首向外一扯。

脚筋(肌腱)要比手筋更难割一些,一刀,只是受了一点伤。于是,沈青像锯木头一样,上下划动铁器。

忽的,沈青余光扫到一记寒光,想拔出铁器,却发现卡住了,拔不出来,只好松开手,向右后方躲去。

歘---

锃亮的匕刃,嵌进了土里,谭哥半坐在地上,双眼腥红,“小瞧你了,你力气大到竟然能徒手拔出一束灌木丛。”

沈青嘻皮一笑,“彼此彼此,我也没有想到,你疼得这么厉害,竟然还能坐起来反击。”

沈青不提还好,他一提,谭哥火气就蹭蹭往上冒,怒了气战胜疼痛,他竟然站了起来,并猛地往前一扑,将沈青扑倒在地上。

谭哥一脸狞笑,“小子,你吃了不懂医术的亏。脚筋,即使被割断,也不会影响走路,更何况,你还没有割断我

的脚筋呢。你要割,就应该割手筋。”

好吧,沈青承认,他以为挑断脚筋,便再也没法子走路了。

谭哥双手握紧匕首,朝沈青胸口扎去,沈青双手握紧对方的手腕,向上施力,阻止匕首往下落。

然而,向下施力要比向上施力更加趁手,匕尖一点接一点往下落,谭哥的表情,也由愤怒、狠辣,变成嘴角微扬,眼底有一抹期待和快感。

沈青驱动异能,令绿流快速在体内流动一圈后,汇集在左胳膊上,接着,松开右手,掌心朝下,在沙土地上摸索能用的家伙事。

谭哥眉头微皱,奇怪,对方撤走了一只胳膊,阻挠匕首往下落的力道,怎么不降反增呢,莫非...人体单手发出的力道,要大于两个手同时发力。

谭哥思索几秒钟,左手脱离匕首的把柄,往左前方伸去,试图抓住沈青的右手。

这时,沈青左手突然发力,匕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挪,谭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他慌了神,连忙召回左手,双手握住匕首,用力往下刺去。

谭哥慌乱时,沈青并没有闲着,他右手极速向下伸进挎包,掏出一颗橙子大的石头,猛地砸向对方的太阳穴。

太阳穴,别名前归、当阳、经外奇穴,民间有左为太阳、右为太阳之说,乃人体‘死穴’之一,此穴遭受重击后,轻则脑震荡,中则昏厥,重则殒命。

此刻,谭哥头皮两侧的筋,一抽一抽,疼得厉害,‘知了’钻进耳洞,发出悠长的蝉鸣声,眼珠像被一层薄膜覆盖住了,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与它们相比,太阳穴传来的疼痛,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

“你...你使诈!”

谭哥搞不清楚对方一只胳膊的力道为何大于两只胳膊,但他知道适才对方右手在沙土里乱摸,是个诱饵,目的是扰乱自己心神,再趁机攻击。

沈青见谭哥说话结巴、眼珠不对焦,便知对方已处于脑震荡阶段,连忙一鼓作气,继续挥动石头。

“呵,还自称懂医术,却连个数都数不明白。刚才,和假船夫对打时,我拢共往布包里装了7块石头,朝他扔出去6块,剩下这一块,就是为你准备的。”